“慌什麼,不過是馬匪而已,軍屯就不遠,片刻即到!
本官給你們分了地,能不能保住你們的地還得看你們自己。”
舉著短銃的劉文喝道。
那些百姓立刻冷靜下來。
“跟我來!”
劉文說完立刻跑到旁邊一個亂石崗上,因為靠近群山,這裡本來就是山體延伸出來的岩石,而且周圍農田挑出的石頭,全都就近堆到這裡,所以形成一個亂石崗。他直接跑到了最高處,同時那些錦衣衛也護在他的周圍,全都拔出短槍,那些跟隨的清丈隊員和分到這片農田的百姓,全都匆忙跟著他過來,在亂石崗周圍背對他圍成一圈,看著呼嘯而來的馬匪。
“裡麵的脫下棉衣,給外圈的當防護。”
劉文喊道。
說著他第一個脫下自己身上的棉官袍。
這時候已經是冬天。
那些錦衣衛和裡麵的百姓也都脫下棉袍遞到外麵,至於他們自己其實都背著盾牌,這些錦衣衛跟著劉文已經習慣了出生入死,早就有這種覺悟了,其實他們裡麵還有棉甲。外麵的人立刻用多層棉衣遮擋在前,隻要有個兩三層棉衣基本上就能阻擋住馬匪的箭,而那些扛著鋤頭之類農具的青壯,則像長矛手一樣在中間伸出自己的農具。
再後麵直接撿起腳下石頭。
一個密集的防禦陣型立刻組建。
“都打過仗啊!”
劉文意外地說道。
“青天大老爺,南陽這地方什麼時候南北打仗都少不了過,不會打仗的活不下來。”
一個中年人陪著笑臉說道。
“那人是誰!”
劉文把望遠鏡給他放在眼上,對著密林前喊著的李義。
“李家少爺,咱們清丈的就是他家的地,上次抄家時候,被氣死的李老爺就是他爹,他這是報仇來了,鄉親們,是李義帶來的馬匪,他回來給他爹報仇了,他回來搶咱們的地了。”
後者立刻喊道。
“跟他們拚了!”
“這狗東西還敢回來!”
……
周圍百姓們一片憤怒。
而此時哈丁帶著的馬匪,已經開始向這邊射箭。
前麵青壯立刻高舉起棉袍,後麵則儘可能靠攏。
“放!”
劉文喊道。
緊接著他手中短銃開火。
這東西和騎兵弓的有效瞄準射程差不多。
就是破甲能力差。
但馬匪也沒鎧甲。
伴隨他手中槍聲響起,一名舉著弓箭的馬匪落馬,不過他們射出的箭也落在百姓中,但後者手中多層棉衣提供了很好的遮擋,絕大多數箭都落在棉袍上,這種類似守城布障的防禦很輕鬆擋住了箭,實際上真正守城甚至可以用這種方式擋投石機扔出的石頭,就算有些箭有落在人群,因為都擁擠在一起,受傷者也無法離開,依然保持著密集的陣型。
就在同時錦衣衛們手中短銃也開火。
馬匪陸續有人倒下。
這些錦衣衛打完一輪,緊接著舉起自己的第二支短銃,打完的扔給那些清丈隊員,他們負責裝填,而那些青壯也開始撿起腳下石頭,對著馬匪扔過去。後者目的是殺劉文,而且這裡距離南陽衛的軍屯並不遠,所以他們必須速戰速決,這種對射根本沒有用,弓箭終究射不過火槍。緊接著哈丁親自帶隊,開始衝擊百姓,試圖把他們驅趕開,但端著長矛的馬匪們還沒衝到跟前,就麵對了無數飛向自己的石頭。
這些百姓腳下可都是。
扔石頭對於放羊娃來說是基本技能,近距離精準的很。
幾個最前麵的馬匪,被砸得滿臉是血,一個還慘叫著墜落。
“彆慌,繼續跟他們打,他們想把分給你們的田搶走,你們就得跟他們拚命,我能把田分給你們,但不想再被搶走,你們就得保護你們的田。”
劉文喊道。
同時他拿出一支火箭,緊接著點燃了引信。
火箭迅速帶著呼嘯直衝天空。
“堅守住,南陽衛的援軍很快就到。”
他喊道。
天空中火箭炸開。
這時候第一批衝到亂石崗的馬匪已經和百姓交戰,他們的長矛雖然優勢巨大,但後者就是死戰不退,他們也無可奈何,甚至有被長矛刺中的青壯直接抓住長矛。而擠在中間拿著鋤頭之類的青壯立刻向前,對著馬匪就刨過去,後者雖然騎著馬,但被阻擋住之後,對這種刨過來的鋤頭,還真沒什麼很好辦法。
不斷又馬匪被刨在身上,勾住身體扯落。
然後被舉著石頭的青壯砸死。
雙方甚至打出了戰場上結陣血戰的氣勢。
而後麵扔石頭的青壯,在這樣的距離上更加精準,幾乎沒有落空的。
再後麵錦衣衛彈無虛發。
畢竟就二三十米,這種距離都趕上龍蝦兵排隊槍斃了。
“都彆怕,戰死了的每人撫恤兩百貫,受傷的免十年稅,本官是先帝門生,是執政公主和楊大使教出的學生,我向執政公主給你們請賞。”
劉文喝道。
緊接著他一槍打倒一名馬匪。
就是同時一支箭落在他身上,但被裡麵的軟甲擋住。
他身上也有生絲軟甲,甚至還帶著類似防彈插板的鍛鋼滲碳插板。
這支箭直接被彈開。
不過他卻有些意外地看著軍屯方向。
因為那裡回應的火箭至今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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