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的雄心壯誌就不需要楊豐為他操心了,反正他前麵也沒什麼真正有實力的對手。
自相殘殺的金帳汗國。
立陶宛支持的脫脫迷失,帖木兒支持的忽都魯特,替帖木兒當監軍的非黃金家族但控製諾蓋草原的也迪該……
亂的很。
還有實力還很弱小,至今依然是金帳汗國附庸的莫斯科大公國。
雖然他們在德米特裡.頓斯科伊的率領下,的確曾經戰勝過金帳汗國,但也僅僅是跟後者有了討價還價的權利,實際目前依舊臣服後者,這時候的大公是前者的兒子瓦西裡一世,他的主要敵人不是金帳汗國,事實上和他爹不同,他是用賄賂來解決金帳汗國對他擴張的乾涉。
反正後者在內亂,也沒興趣給其他依附金帳汗國的大公主持公道,瓦西裡一世給些賄賂,然後金帳汗國默認他吞並其他大公國。
有點像還沒造反前,一邊不斷吞並周圍女真部落,一邊向大明皇帝卑躬屈膝的野豬皮……
話說沒造反前野豬皮可是整個東北所有酋長裡麵進貢最勤的。
萬曆三十五年,還專門給他賞賜幾百兩銀子的官服官靴之類東西。
儼然忠犬一樣。
而目前來講最強的勢力也就是立陶宛了。
未來的波三傻之一這時候還很強的,而且在他們曆史上最強的君主維陶塔斯統治下,但理論上立陶宛和波蘭共有一個君主,原立陶宛大公也是他表兄弟娶了波蘭女王因而成為波蘭國王,而他則經過一係列武力爭奪,最終和他表兄弟和解然後他表兄弟把立陶宛大公的位子借給他,他以大公身份統治立陶宛,但他死後需要歸還。
當然,主要是他也沒兒子。
而他表兄弟之所以同意這樣,是因為老婆死了,而他的波蘭國王身份就是因為老婆是女王,所以他在波蘭的權威下降。
根據雙方的協議,如果他死了,而維陶塔斯還活著,那麼後者有權參與推選新的波蘭國王。
另外他還是莫斯科大公瓦西裡一世的老丈人。
後者娶了他唯一的女兒。
所以這個老家夥玩的也很花,和他表兄弟關係惡劣需要嚇唬時候,就可以和女婿勾搭一下,需要嚇唬女婿時候,就可以和表兄弟勾搭一下,對西邊他皈依天主教,對東邊他以東正教保護者自居。
同時還成為金帳汗國自稱大汗的脫脫迷失支持者。
老閻百川了。
總之接下來大明燕王將如同當年的拔都一樣,統帥著恍如天災軍團的西征大軍殺進這片亂世中。
他會碾壓所有勢力的。
畢竟這些勢力真沒有哪個能戰勝他。
隻要他能扛住嚴寒。
不過這個應該問題不大,畢竟他也是在會寧征戰多年,而且蒙古高原的嚴寒也撐過來了。
至於朝廷這邊,執政公主殿下依然在群臣們一聲聲聖主明君的讚美中迷失自我,繼續向著那種瑋瑋,叔寶,阿煜之流發展,剛開春就耗費巨資,在京城為太後祝壽……
準確說是為她自己狂歡。
為了讓京城能夠煥然一新,不但所有主要街道全部硬化,而且在這些街道全部裝上路燈,雖然隻是燃油的,但依然是帶著玻璃風罩,裡麵燒煤油的,至於煤油來源當然是玉門,陝北這些地方的原油。為了讓京城變成不夜城,無數商人萬裡迢迢跑到這些偏遠之地,向這些地方運去糧食,甚至在這些地方開荒,然後換取油引。
和鹽業的鹽引一樣,沒有這個就不能販運原油。
而且比鹽引還狠,畢竟鹽引並不能完全阻止私鹽,這個隻要民間有需求就有鋌而走險的。
但油引真不存在私引。
因為原油在民間根本就沒有需求,這東西隻有小公主名下的煉油廠收,販運原油的商人,隻有這一個地方可賣,而在這些地方必須有油引才收。而這座位於長江口北岸的煉油廠,用土製煉油釜提煉原油,煤油給京城燒路燈,沿海碼頭燈塔,各地城防照明等,而汽油給軍隊製造燃燒瓶用於戰場,柴油當燃料,最後的瀝青給造船廠防腐密封。
實際上柴油也可以用於防腐。
就是味道差了點。
但民間很多黑心船主也會購買,然後用於他們的船隻防腐,畢竟連人都無法忍受那氣味又何況蛀蟲。
完全可以替代桐油。
桐油還易燃,柴油還不易點燃。
隻要我的心夠黑,完全可以無視其缺點。
所以這座煉油廠,真正解決了甘肅和陝北的糧食問題。
而前者的糧食充足,又讓通往西域的道路得到保障,商人們不需要在河西走廊擔心吃飯太貴問題。
那些油販子正在成為西北一景,他們將原油以駝隊輾轉運輸到陝西,然後裝船走嘉陵江航運順流直下。
至於室內照明,這個已經開始使用鯨油。
鯨海衛,龍泉衛,甚至扶桑都指揮使司所轄各衛,都或多或少的有捕鯨業務。
除了這些之外,為了給太後祝壽,執政還在京城搞新生活,也就是環衛,比如說環衛工肯定要有,街道要有垃圾桶,不準隨便扔垃圾,馬匹糞便也要及時清理,街道兩旁為了氣味好些,必須全部栽花,尤其是除蟲菊之類,這個已經開始在各地種植。同樣為了新風貌,很多服飾禁忌完全廢除,除了不準穿龍袍,其他隨便穿,隻是不準胡風而已,穿鞋也放開,靴子隨便穿,金銀首飾甚至寶石首飾平民隨便戴。
她自己就有珠寶店,不戴她賣給誰去?
甚至她都修公廁了。
同樣京城的建築限製也放開,有錢你愛修什麼樣的都隨便,甚至修豪宅花園彆墅都行。
反正她自己的已經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