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做的事,做得怎麼樣了?”桑尼斯看著身旁的一個狗腿子開口問道。
被公會下達了驅逐令的他,現在儼然沒有了之前的風光無限。
之前的他一身白色執事服,戴著銀絲眼睛,一副斯文人的模樣,端的是一個衣冠禽獸。
然而現在的桑尼斯則是一副的狼狽姿態,戴著的眼鏡鏡片已經出現了裂縫不說,身上也是散發著一股惡臭,全身上下甚至連一法利都摸不出來。
要知道就在昨天,他可還是歐拉麗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整個眷屬完全由他一個人說了算,不僅狗腿小弟眾多,甚至大筆大筆的財富也是隨便撈。
可沒想到這才過去短短一天的時間,他桑尼斯就從之前的風光無限,直接淪為了階下囚,現在甚至猶如敗家之犬一般的被驅逐。
而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下場,歸根結底全部拜一個人所賜!
伍德·格蘭度!如果不是這個混蛋出來攪局的話,他桑尼斯現在原本還過著酒池肉林生活的。
沒有錯,要說桑尼斯現在最恨的人是誰,那麼毫無疑問肯定是伍德。
比起成為導火索的莉莉,對自己見死不救的蘇摩神,還是驅逐自己的公會,桑尼斯對伍德的恨意更濃。
但是他也知道,以伍德之前展現出來的武力,他們想要報仇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
更彆說他們現在已經被收回了神明恩惠,剝奪了冒險者的身份,並且被驅逐出了迷宮都市。
可直接報仇無望,不代表他們沒有辦法用些陰謀詭計報複伍德。
之前因為莉莉的事情,對方得罪自己的時候,桑尼斯就調查過伍德了。
因此也知道了他跟『豐饒的女主人』酒館的關係,所以在被公會驅逐的時候,桑尼斯也安排自己的幾個馬仔,去給伍德準備了一點驚喜。
反正他們都要被驅逐了,就算再做些什麼,彆人也拿他們沒辦法。
等到東窗事發的時候,他們早就逃之夭夭了,離開了歐拉麗,冒險者公會又算個屁,能拿他們怎麼樣?
“失敗了,那個『豐饒的女主人』酒館裡的服務員,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我們才剛把火油倒在四周,店裡的那兩個貓人族就聞到了,並且找到了後巷,直接把我們的兄弟們痛扁了一頓。”
沒有錯,在得知伍德跟『豐饒的女主人』酒館的關係以後,桑尼斯所想到的報複方式,就是準備燒掉整個酒館。
至於裡麵的人是否能夠逃出來,又或者有沒有其他無辜的人,這則完全不在桑尼斯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都被驅逐出歐拉麗了,這個節骨眼上還怕得罪人?
他巴不得跟伍德關係好的人,全部在酒館之中被燒死,這樣還能看到伍德痛不欲生。
隻是令桑尼斯沒有想到的是,沒想到他們在臨走之前的報複行動,居然還以失敗告終了。
“嘖,真實一群廢物,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看來這次的報複行動失敗了,跟伍德·格蘭度的仇怨,隻能下次再報了。
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了,否則公會順藤摸瓜很快就會找到這裡的。
這次再被捉到的話,估計就不是被驅逐那麼簡單了。”
聽到計劃失敗,桑尼斯先是怒斥了一下自己那些無能的狗腿子,隨後他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的道理,所以便準備馬上離開。
然而很快的,桑尼斯卻又發現,自己在說話的同時,身後的馬仔居然沒有一絲回應。
這讓桑尼斯不由得懷疑,是不是現在自己失勢了,所以以前能夠呼來喝去的小弟,現在也對其又背叛的心理了?
“你們這些混蛋,彆以為我被驅逐出歐拉麗了,就不把我放在眼裡,我早晚會……”
桑尼斯一邊憤怒的怒喝著,一邊回頭看向身後的小弟,準備讓自己的馬仔,認清落難的老大還是老大的事實。
然而其才剛回頭,眼前所見到的一幕,卻直接讓他驚悚的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隻見原本跟他被一起驅逐出歐拉麗的十多個小弟,此刻全部都已經待在了血泊之中。
有些人的死像還算好看,但不少死相淒慘的,不是身首分離,就是被直接大卸八塊了!
如此血腥的一幕,讓即便是看慣了大場麵的桑尼斯,此刻也是當場被嚇尿了。
“你早晚會什麼?桑尼斯大人倒是繼續說下去啊?
我之前還在想,給你們一點體麵一點的死法,但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敢去找我家人的麻煩,那就不能讓你們死得太過輕鬆了呢。
同時你們的行為,也讓我確信自己的判斷果然是對的,讓你們這種垃圾繼續活著,就是給自己找麻煩,斬草除根果然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看著提刀不斷走向自己的伍德,桑尼斯此刻已經被徹底嚇尿了,身體也是連滾帶爬的不斷退後。
此刻的伍德在他眼中,儼然就是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
更為令人感動恐怖的是,對方剛剛在他身後殺了那麼多人,居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那些被宰了的人,居然連發出慘叫或者示警的機會都沒有,就全部被乾掉了!
就算他們被剝奪了冒險者,現在也沒有了恩惠的力量,但哪怕是殺十多隻雞,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吧,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辦到的事情。
“啊——————!”
伍德手中的長刀揮舞,伴隨著桑尼斯一聲慘叫聲發出,其一條手臂頓時帶著一連串的血液臨空飛起。
而在因為劇痛不斷的發出慘叫聲時,桑尼斯此刻的內心,也完全被無儘的恐懼所占據。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可對於這一切他又無可奈何,因為他麵前的惡魔,根本沒有打算放過他的意思,而是猶如貓戲老鼠一般的步步緊逼。
“你不能殺了我!你是歐拉麗的冒險者,私自對罪犯進行處決,也是違反冒險者公會的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