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茹常大刀闊斧地改革進行得比較順利,但由於他之前殺人太多,依然造成了不小的麻煩,讓他麵臨無人可用的窘境了。
王命旗牌可以先斬後奏,但對於官員的任命就沒權利了,隻能向朝廷請命。
好在他身邊有錦衣衛,可以借用錦衣衛傳信。
朱允熥接到茹常的信後也陷入猶豫之中,如果他隻是缺人還好解決,但他現在要從煤場往出撈人,這就有點難了。
不過最難的還是另一件事,茹常這廝竟然命人給齊王揍了……
不得已,朱允熥隻好去找老朱,讓老朱以皇帝的名義特赦,同時問問齊王挨揍之事如何處置。
老朱自打重建中書省,就不再像以前那般天天上朝了。
當然,也是洪武十四年到洪武二十四年的田畝數據給了他嚴重打擊。
正應了那句話,乾與不乾一個樣,乾多乾少一個樣,那他還乾個屁?
現在老朱都是將國事扔給大孫,自己躲在後宮逍遙快活……
因此,在得知朱允熥的來意後,老朱氣急敗壞地將其給轟了出去。
“滾!”
“你以前偷玉璽的本事呢?”
“現在倒來聽話勁了,是想讓咱替你背鍋吧!”
郭惠妃見老朱生氣,趕忙拈起一粒葡萄塞進其嘴裡。
“皇爺,消消氣,皇太孫這也是尊重您,這才過來問您的意見的,您咋還能生氣呢!”
老朱聞言橫了郭惠妃一眼。
“你少替他打馬虎眼,他大老遠過來準沒好事!”
朱允熥聽著這兩公母一唱一和的,尷尬地咳了咳道。
“皇爺爺英明……”
“鐘山煤場的人好辦,參照茹常的例子,把他們發配到山東就行。”
“現在孫兒遇到一件難事,茹常在清查青州田畝期間,跟齊王發生了點衝突,致使齊王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了……”
老朱聞言眉頭頓時皺起來,不悅地瞪了朱允熥一眼。
“什麼齊王?”
“那是你七叔!”
朱允熥趕忙附和道。
“對對,我七叔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了……”
“皇爺爺,您要是過段時間收到七叔告狀的信件,可千萬彆信啊……”
“真是他自己從馬上摔下來的,事後茹常也全力救助了……”
老朱聽到這事,氣的抬起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逆臣竟敢欺咱皇兒!”
“咱……”
老朱剛想宣布茹常的死刑,看到大孫在一旁站著,頓時止住話題,冷著一張臉問道。
“逆孫,你打算如何處置茹常?”
“回稟皇爺爺,孫兒決定狠狠地訓斥他!”
老朱聞言心裡有點失望,感覺大孫對茹常的處罰太輕了。
現在茹常敢將齊王拉下馬,未來就敢將齊王逼死!
雖說山東新政之事很重要,但讓老朱犧牲兒子,老朱還是心疼的。
“那你七叔呢,你七叔咋辦?”
朱允熥聞言皺眉道。
“我七叔在此事上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就命錦衣衛將其鎖拿入京,關在錦衣衛大牢裡反省幾個月吧……”
“啥?”
老朱聽到這番話,驚得從椅子上“蹭”的一下站起來。
“你說啥?”
“你竟想這樣處置你七叔?”
朱允熥撓撓頭道。
“皇爺爺要是覺得處罰輕了,孫兒就將其關一年?”
老朱聽到這兒實在是忍不住了,抓起桌子上的葡萄酒砸了過去。
“滾!”
“咱今天都不想看到你!”
朱允熥接過老朱砸過來的葡萄,笑嘻嘻地就跑了出去,臨走之時還不忘氣老朱頭一下。
“孫兒謝皇爺爺賞賜!”
在朱允熥跑掉後,老朱對著其背影破口大罵。
“逆孫!”
“就這麼急著逼死自己的親叔叔?”
“咱真是瞎了眼,咋就挑了這麼個逆孫!”
郭惠妃聽著老朱放嘴炮,心裡沒有一點波瀾。心道不管好賴,皇爺都不敢廢了朱允熥了。
就算朱允熥不反,朱允熥手底下的靖海衛、興武衛也不能乾啊。
更何況,常升還領著十來萬軍隊在邊境上晃悠呢,要是聽說大外甥被廢了,還不立馬掉頭打回來啊!
“皇爺,罵兩句得了,您可彆真生了廢立之心!”
“現在大明這攤子事,還真離不開皇太孫了!”
老朱聞言氣哼哼地道。
“咱還就不信了,沒了他朱屠戶,咱還得吃帶毛豬?”
郭惠妃聽到這話,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明明您才是朱屠戶吧?
“皇爺,您還沒看出來嗎,皇太孫是故意跟您鬨著玩呢,他怎麼可能派人去抓齊王?”
“你不用替他說好話,要是沒有咱攔著,你當他真不敢呢?”
“要是咱死了,估計他都敢命人直接把齊王給砍了!”
老朱氣哼哼地在地上轉了幾圈,自言自語的道。
“不行!”
“咱得給皇兒寫封信,讓他帶著家眷回京一趟,彆著了那孫子的道!”
“茹常那廝也得收拾!”
“咱現在還活著呢,那廝就敢把齊王從馬上拉下來,要是等咱死了,那廝還不得上天?”
“來人啊,把二虎叫過來!”
不多時,二虎顛顛地跑進來。
“皇爺,您叫卑職?”
“你挑幾個人去山東一趟,帶上咱的手諭,把那茹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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