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世界，由我們人類聖殿掌直接掌管……不過，五五大巨無霸勢力，還有我們人類的一些頂級勢力以及神族，都可以派遣一些達到條件的天才或強者，前來初始世界參悟108座混沌碑。”
聖殿使者羅亞，一邊帶著楚舟等人向前飛掠，一邊跟楚舟等人介紹著初始世界的情況。
“原來是這樣。”
楚舟，還有一群人，恍然大悟。
“到了！”羅亞說著，降落地麵。
楚舟等人跟隨著降落而下。
前方，數座古塔傾斜著。
塔身上已然覆蓋上了厚厚一層的灰塵。
在幾座斜塔周圍，另有數座矮塔斜倒在地上，塔身下堆積著一些殘骸。
並且，那些古塔殘骸還堆成了一座座墳墓。
每座墳墓前還有一塊墓碑。
一股歲月蒼茫與淒涼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們觸目四顧，發現其他地方也有一座座石塔，有嶄新的，也有破舊的。
“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石塔？難道這裡的潛修者，都聚居住在這些石塔中？為什麼有些石塔還倒下了？為什麼那些古塔殘骸會堆成墳墓？”
楚舟等人，心中生出了一個又一個疑惑。
“或許你們已經猜到了。”
羅亞走在前麵，頭也不回，淡淡說著，“這些石塔，都是苦修者的居住地。”
“那些還矗立著的石塔，就意味著石塔的主人還活著。”
“倒下的石塔，就代表著石塔的主人已死。石塔殘骸就是他們的墓地。”
楚舟等人聞言，掃視著那一座座石塔殘骸堆成的墳墓，不由震驚。
按照羅亞所說，這裡的每一個苦修者，都是人類中的超級強者。
這裡居然隕落了這麼多超級強者？
羅亞像是知道楚舟等人在想什麼。
他平靜說著：“放棄外麵的一切，來這裡當苦修者的人，大多數其實已經達到了自己的極限。”
“如果甘於現狀，沒有意外的話，他們能到這一紀元宇宙終結的時刻。”
“可惜。他們大多也是高傲的人，不甘現狀，想要百尺竿頭，突破極限。”
“這談何容易？”
“而且，潛力不足的情況下，依然衝擊更高境界，是會遭到法則規則反噬的，說九死一生都是輕的，幾乎可以說是十死無生。”
“但依然有許多人為了那一絲渺茫的希望，冒著風險，嘗試突破極限……這，就是這些墳墓的由來。”
楚舟等人聞言，不由一怔。
他們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們能走到今天，哪一個沒有披荊斬棘，冒險前進的經曆？
因此。
對於那些兵行險著，冒死也要一博的前輩，是理解的。
將心比心。
當有一天，他們也達到了自身極限，無法再進一步的時候，是否會甘心？
他們是否也會有人冒死一搏？
一定有。
這是毋庸置疑的答案。
“無論如何，這些前輩的勇氣，值得佩服。”
楚舟感慨說著，走到一座古塔殘骸堆成的墳墓之前，用雙手將墓碑上的灰塵擦乾淨，隨即躬身一拜。
以示自己對先輩那種勇猛精進的勇氣的敬佩。
羅亞一直看著楚舟的舉動，淡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情緒。
他自然知道楚舟是這個時代的人類第一天驕。
還是人類乃至宇宙萬族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王侯。
但他其實對這些，都不太在意。
他在這北海聖崖經曆了無比漫長的歲月，見過的天才與超級強者，數不勝數，如過江之鯽。
他對天才已經麻木了。
而且，他也是這裡的苦修者之一，說不準某一天，就會埋骨此地，如他在這裡曾經的很多同伴一般。
因此，他看到楚舟後，也沒有激動之類的反應。
心如止水。
但此刻看到楚舟擦拭墓碑，恭敬行禮，他那平靜的心境，不由蕩漾起了絲絲漣漪。
“這一代的人類第一天驕，似乎有些不一樣。”
羅亞心中這樣想著。
此時，楚舟注意到，他剛才所擦拭的墓碑上，竟然有一些小字，還有不少圖案。
那些圖案，越看越玄奧，像是蘊含著某種奧秘。
“哈哈哈，我族後輩，本座桑塔，墓碑上銘刻了我一輩子苦心創造的空間絕學‘掌中宇宙’……嗯，準確來說是殘篇。”
“可惜了，本座至死，也隻是王侯境界，無法推演完成‘掌中宇宙’。若有後輩，能完善‘掌中宇宙’，我在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看著墓碑上那小如螞蟻般的文字，楚舟震驚。
墓碑上，居然有一門王侯級絕學，還是空間絕學。
“這是那些墓主死前留下的遺產。”
羅亞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楚舟身邊。
“一些墓主死前，會將自己的感悟，經驗，絕學留下來，銘刻在墓碑上，讓後人參悟。”
“但也不是所有墓主都會這樣……完全看他們的心情與想法。”
“這些前輩很大方，值得敬佩。”楚舟感慨說著，再次鞠躬。
其他人也看到了墓碑上的文字，還聽到了羅亞的話。
許多人，立即激動的走到其他一些墳墓之前，擦拭乾淨墓碑上的塵埃。
“這一塊墓碑上，也有一門王侯級絕學。”
很快，有人激動說道。
“這一塊墓碑上，記錄了關於終結法則的感悟……價值無量啊。”
還有人說道。
“可惜，這一塊墓碑，什麼也沒有……”
還有人惋惜說著。
眾人發現，情況就像羅亞說的那樣，有些墓碑上有文字與圖案，有些墓碑上沒有。
但這已經足夠讓眾人激動了。
大家就像是發現了一個巨大寶藏一般。
“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
羅亞突然冷笑說著，“這些墓碑上的感悟，經驗，絕學等等，確實是一個巨大的寶藏。”
“不過。你們彆忘記了。界主隻能在這裡修煉十萬年。尊者隻能修煉百萬年。隻有王侯以上的強者，才沒有時間限製。”
“這些墓碑上的絕學等等，你們想要徹底感悟，都是需要大量時間的，動輒百萬年，甚至千萬年，乃至數億年……”
“彆忘記了你們來這裡的目的。”
“你們來這裡，是為了感悟混沌碑的……相對這些墓碑，108座混沌碑，才是我們人類真正的瑰寶。”
“問問你們自己，你們有足夠的精力與時間，同時感悟這些墓碑與混沌碑嗎？”
“或者說，你們願意放棄感悟混沌碑，將所有時間都花在感悟這些墓碑之上？”
羅亞的話，如一盆冷水，潑在眾人身上。
從頭涼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