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蒼王看了楚舟一眼，沒有隱瞞，道：
“所謂聖皇，其實也是宇宙聖人。隻不過，是執掌兩條以上的法則的宇宙聖人。”
“執掌兩條以上的法則的宇宙聖人？”楚舟微微一驚，頓時明悟了。
“不錯！”北蒼王神情嚴肅說道，“雖然說，法則難修，能夠順利晉升聖人，執掌一條法則，已經是宇宙無窮生靈夢寐以求的了……”
“但總有一些逆天生靈，能同時執掌兩條法則，甚至更多法則。”
“曦皇大人難道就是這樣的人嗎？”楚舟忍不住插口道。
北蒼王重重點了點頭：“是的！曦皇大人就是一位聖皇，曾經同時執掌兩條法則……”
“……曦皇大人，實力極其可怕，遠超普通聖人。”
“在曦皇大人沒消失之前，我們人類是六大巔峰族群之中的公認的第一族群。”
“可惜，曦皇大人在無儘歲月前失蹤了。我們人類在宇宙中的地位也下降了不少……好在，我們人類依舊有武祖坐鎮。”
楚舟聞言，心神震動。
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修煉路線。
他的修煉路線，是由混沌、陰陽、時空、五行、因果、命運、輪回等七大法則組成。
如果有一天，他將這七大法則，全部修煉至聖人境，成為一位執掌七條法則的聖皇，他的實力，又將達到何等地步？
隻怕到那時候，蟲母等異族聖人，他隨手就可以鎮壓吧。
“第二步要開始了！”
北蒼王看著孤島，神色凝重說著。
楚舟聞言，連忙回過神來，集中注意力，凝目向孤島深處看去。
此時，春秋之主等眾多人類霸主，還有人類王侯，都神色嚴肅的向孤島深處看去。
他們感覺到了一股極其磅礴浩瀚的靈魂之力，突然從孤島深處蔓延而出。
隨即，一道盤膝而坐的身影，緩緩從孤島深處升起，向那橫貫虛空，仿佛一條天河一般的光暗法則飛去。
楚舟此刻首次看清了真夜之主的樣子。
“從霸主晉升為聖人，需要曆經三步：第一步，神格與法則融合；第二步，靈魂與法則融合；第三步，肉身與法則融合。”
“這三步，並沒有嚴格次序之分，可以隨意選擇融合的順序。”
“不過，必須三步全部完成，才能順利晉升宇宙聖人。”
“而這過程之中……但凡有任何一步出問題。則會遭受法則的恐怖反噬……基本上，沒有人能在法則反噬之下活下來。”
“當然，除了上述三步之外。其實還有一劫。就是你先前看到的‘聖人劫’。‘聖人劫’，不是宇宙法則給予的，而是其他生靈施加的。”
北蒼王在給楚舟解釋一些關於衝擊聖人的‘常識’。
楚舟將老師的話都牢牢記在了心中。
這些經驗，等他以後衝擊聖人境界時，也會用得上。
“老師……你說真夜之主，能成功嗎？”
楚舟突然問道。
北蒼王聞言，沉默了一小會，才幽幽說道：
“有一定的機會的成功……但能否成功，還要看運氣！”
楚舟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老師，真夜之主的神格，不是已經與法則融合了嗎？剩下的兩步，應該不難吧！”
北蒼王搖了搖頭，道：
“生靈一旦晉升宇宙聖人，就可以執掌一整條宇宙法則。你可以想象一下，一整條宇宙法則的力量，有多麼可怕！”
“一整條法則的力量，確實難以想象！”楚舟點頭。
宇宙法則，是構架宇宙的根基。
一整條法則的力量，確實恐怖得難以想象。
一整條法則的力量，全部調動，就算一瞬間讓一個整個宇宙國所有生靈與星球化作齏粉，估計都不是什麼難事。
“正是因為一整條法則的力量，過於龐大與恐怖。想要承載與執掌一條法則，也變得無比艱難。”
北蒼王又給楚舟講述一些關於宇宙聖人的秘密：
“生靈想要晉升霸主，雖然很難，但無儘歲月以來，宇宙之中，還是誕生了很多很多的宇宙霸主的。”
“有很多霸主，都曾經驚豔一時，甚至是一個時代的主角。”
“但直至如今，宇宙中已知的聖人，不超過二十個。”
“你可以想象一下，霸主想要晉升宇宙聖人，有多麼艱難了。”
“絕大部分霸主，在衝擊聖人時，基本都隕落了。”
“可以說，霸主晉升宇宙聖人的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
“因此，霸主衝擊聖人，失敗才是常態……而成功，則屬於僥幸。”
楚舟聽完，心中不由大驚：“老師，這樣說，真夜之主，不是很危險？”
“是危險！”北蒼王微微點了點頭，“但這是每一個有誌於晉升聖人的霸主，都會堅定選擇要走的路。”
“事實上。宇宙霸主，隕落在衝擊聖人時的數量，並不比死於其他原因的少。”
楚舟沉默了。
他萬萬沒想到，衝擊宇宙聖人，居然會這麼凶險。
這一刻。
他明白宇宙聖人為什麼會這麼少了。
就算作為六大巔峰族群之一的人類，也僅僅誕生過曦皇與武祖兩尊宇宙聖人而已。
而曆史上，隕落在衝擊聖人時的人類霸主，估計有很多很多。
這一刻。
他不由慶幸，自己是一個有‘外掛’的人。
有屬性麵板在。
隻要他屬性點足夠。
他就完全可以順順利利走完神格、肉身、靈魂與法則融合這三步。
他隻需渡過‘聖人劫’就行。
這時，真夜之主已經無比接近光暗法則。
楚舟等所有人類強者，全都緊張的看著真夜之主的身影。
此時，真夜之主突然停頓了下來。
“人類……”
真夜之主呢喃一聲，身影緩緩轉動，視線穿透億萬重空間，從一個個人類星球之中掃視而過。
他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眷戀之色。
接著，他目光看向了北蒼王與楚舟等人，對眾人一一微笑點頭。
“不成功，便成仁！”
真夜之主深深吸一口氣，突然站起了身體。
隨後，他無比堅決的踏出了一步。
一步，便徹底踏入了那一條天河狀的光暗法則之中。
會成功嗎？
楚舟，北蒼王，春秋之主等眾多人類強者，都默默的注視著真夜之主的身影，默默祝福他。
“真夜……”
時空深處，一頭濃密黑發自然垂落的武祖，同樣也關注著真夜之主。
他當然希望真夜之主，能夠晉升宇宙聖人。
這樣的話，人類就再多一條擎天巨柱。
但作為過來人，他同樣也明白衝擊聖人的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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