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叮囑了幾句後,他騰空而起,像是一隻黑色飛鳥,迅速飛離了傭兵小鎮。
“恩人怎麼走了?他要去哪裡?”
“恩人拋棄我們了嗎?”
小鎮裡的眾人焦急,紛紛向著蘇夏飛的方向跑去,從高空看下去像是一群追逐目標的螞蟻。
考驗楚堂與木揚兩個人能力的時候到了。
他們站在高處,大聲說:“各位,恩人並沒有拋棄我們,他隻是去解救更多人……”
……
蘇夏並未飛遠,靜靜呆在天邊的雲層裡觀察。
那兩人並沒有讓他失望。
沒過多久,小鎮裡那些人的情緒就穩定了下來,開始有條不紊地搬運物資。
少部分拿著武器的戰士率先出發,在前方探路,還有一部分去了左右與後方偵察,剩餘的人則負責保護整個轉移的團隊。
一切都井然有序,儼然已有了一個大型組織的雛形。
蘇夏放下心來,這才真正離開,前往一個較遠的傭兵組織的駐地。
這是他特意留下的駐地之一,裡麵的物資都還算完整,並未給小鎮裡新生的南風組織。
“轟!”
他用力一擊,直接擊碎了這組織存放物資的倉庫大門。
大門碎片飛濺,塵土飛揚,門後的大量物資出現在蘇夏眼前。
他毫不客氣,一個不漏地送回了綠洲營地,用於兩天後對安瀾的那一戰。
然後他再度出發,前往下一個傭兵組織的駐地。
在午飯之前,他光顧了足足五個組織的駐地,送回營地的物資不計其數,直接裝滿了三個大型倉庫。
現在營地裡的組織都搬走了,空倉庫到處都是,倒也省事。
……
在蘇夏四處搜刮物資的時候,傭兵小鎮覆滅的消息已經迅速傳開了。
荒野上,其餘幾個傭兵小鎮是最早得到消息的。
“麵具怪客活了?!”
這個消息令人震驚,也令人恐懼。
當初可是有無數人在直播裡親眼看著麵具怪客被殺的!
各種關於麵具怪客的傳說越來越驚悚了,什麼地獄使者、亡靈戰士、無頭騎士之類的,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更有許多從傭兵小鎮裡逃出來的傭兵證實這些傳言。
在某個小鎮的酒館裡,一個心有餘悸的傭兵說:“我親眼看見那麵具怪客從天而降,他脖子上根本沒有腦袋,兩隻手就像是魔鬼的乾枯爪子,一瞬間就把羅老大撕成了兩半。”
“什麼?那他怎麼戴麵具的?”
“那就是一張憑空漂浮的麵具,麵具後麵什麼都沒有……”
“不對!”另一個逃出來的傭兵說,“那麵具後麵是一團火,一團暗紅色的烈火,把整個小鎮都點燃了……”
“……”
隨著這些親曆者的講述,越多越多人開始相信那些鬼魅的傳說。
在這個科學崩壞的混亂時代,任何詭異都是可以被接受的。
麵具怪客這四個字,開始跟“死亡”、“黑暗”、“詛咒”等符號掛鉤,仿佛成了死神在人間的代言人。
哪怕是雙手沾滿鮮血的瘋狂傭兵,在聽到這個名字時,也會忍不住打一個寒顫。
“快走!說不定他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的鎮子!”
“叫所有人都走!”
在恐懼的氛圍中,荒野上其餘幾個傭兵小鎮裡的人全都開始撤離。
許多傭兵組織連自己的駐地都不要了,帶上一大堆物資去尋找更隱蔽的駐地,就怕被那個傳說中的無頭怪物找上。
然而事實是……
許多逃出去的傭兵根本就沒有正麵見過蘇夏。
他們隻記得身後無數滲人的慘叫,記得那些血肉被金屬切割的瘋狂聲音,偶爾回頭看去,也隻能看到小鎮上空那張牙舞爪的烈焰。
死亡的恐懼吞噬了他們的腦海,讓他們幻想出了一個從烈焰煉獄裡爬出來的無頭怪物。
……
當消息傳到珊瑚城時,齊朗正在吃早午飯。
麵具怪客的死讓他這幾天輕鬆了許多。
連胃口都好了不少。
他偶爾也會疑惑麵具怪客到底是誰殺的,畢竟那晚拍馬屁拍到了馬蹄上,看上去不像是餘陀動的手。
而四季稻也在這間辦公室裡,正在對齊朗描述自己關於“近衛軍團”的計劃。
“城主大人,您看怎麼樣?”四季稻謙卑地詢問,“隻需要給一個虛假的榮譽,就能讓更多不死族為我們效力。”
“聽起來不錯。”
齊朗並不上心,語氣很隨意,伸手拿了根牙簽,繼續說:“但你最近都沒怎麼辦成事,等有成績了再來找我吧。”
“大人,這次遠征計劃必定能成功!”
四季稻信誓旦旦,這就是他的成績。
他話音剛落,秘書柴安就走進了辦公室。
柴安冷冷地看了眼四季稻,對這種小人很不感冒,徑直走到齊朗身旁說:“大人,我剛收到一個消息。”
“哦?”
齊朗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水,問:“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說完,他含了一大口茶水在嘴裡,用茶水清除飯後嘴裡的異味。
他看起來優哉遊哉的,似乎在等一個好消息。
但柴安委婉地表示:“大人,要不你先把嘴裡的茶水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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