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撥打的電話暫時……”
都死了嗎?
薛林心裡一沉,那股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
他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可翅膀上的羽毛卻被對手一一剪除。
現在才早上八點多,對手行動的速度如此之快,根本不像是一個人能做到的,難道城裡那些老牌勢力終於忍不住對他下手了?
他很被動,且很厭惡這種被動的感覺。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眉心一陣刺痛,仿佛是被什麼毒獸叮咬了一口。
“嘶……”
薛林臉色一變,這是他的靈能天賦,危機預警。
這天賦就是弱化版的死神預言,能對殺意做出警示,並不唯一,每天能自動觸發三次。
薛林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殺手已經來了!
“是誰?”
這裡是零點酒館的地下一層,隻有酒館的正式成員才能進來。
薛林環視一圈,發現大廳裡並未出現新的成員,而最前方的電梯卻在緩緩下降。
他緊緊握住手機,壓下心裡的所有情緒,仔細盯著電梯口。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一個穿著黑色大衣,戴著黑口罩的冷漠殺手走出了電梯,走到吧台前要了杯酒。
是他,是他!
薛林心頭狂跳,是珊瑚城那個殺手!
怎麼會這麼快,難道是飛過來的?
他的那十多個合夥人,還有他重金聘請的殺手,全都被這人乾掉了?
就在這時,那個握著酒杯的殺手忽然轉過頭,冷冷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看得薛林渾身冰涼,如墜冰窖。
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代號。
麵具怪客!
在珊瑚城現身,實力強大,是酒館成員,能讓所有機械造物失效,而且能直接飛過來……
這些特征,隻有一個人能滿足。
“不可能的,我跟他無冤無仇,從未見過麵,沒有任何利益交集。”
薛林用力按著眉心,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可一想到對方的強大,還有那些恐怖的事跡,他就根本冷靜不下來。
“難道真如傳說中說的那樣,麵具怪客做事毫無章法,不問緣由,全憑個人喜好?”
薛林深呼吸了幾次,然後抓起身前的酒瓶,猛地灌了幾口,仿佛要把那些不安、疑惑、煩躁、焦慮都統統灌下去。
作為薛烈的徒弟,他確實不怕一個小小的殺手,但麵具怪客已經不能用“小小”兩個字來形容了。
他是個龐然大物!
還好,這裡是酒館內部,不能動手。
酒館是薛林最大的背景,誰都無法忽視。
蘇夏自然看到了薛林,隻是沒有去找他,靠在吧台前,握著酒杯問:“薛烈不在嗎?”
吧台後麵,侍者耐心答道:“店主大人出去做任務了,大概十點左右才能回來。”
“好,謝了。”
蘇夏看了看時間,快早上九點了,等一個小時也無妨。
他正好下線,去吃個早飯。
不能委屈了肚子。
但就在這時,那薛林忽然從沙發上起身,端著酒杯,從大廳一步步走向吧台的位置,看樣子是要和蘇夏交涉。
他坐在蘇夏旁邊另一個凳子上,沒有看蘇夏,盯著手中玻璃杯裡的倒影,低聲說:“麵具老大,我為我之前說過的話道歉,我不該威脅你。”
他似乎是來服軟的,態度還算誠懇。
蘇夏也並不意外他能猜出自己的身份,畢竟實在是太好猜了。
薛林接著說:“麵具老大,我們以往應該沒什麼過節吧?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
蘇夏卻搖頭:“你說錯了。”
“這不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嗎?”
“不,我是說你的上一句。”蘇夏說,“我們之間有過節。”
“是什麼事?”
“我有一個朋友……”
蘇夏語氣平淡,輕輕把玩手裡的酒杯,說:“我那個朋友,他的家人,差點因為你售賣的糖水家破人亡。”
“這……”
薛林一怔,就因為這麼個原因?
朋友的家人?
什麼年代了,還在用“我有一個朋友”這種借口?
這麵具怪客是鐵了心要除掉他啊,居然連個正常點的借口都懶得編!
換做是個彆的殺手,薛林可能會丟下酒杯轉頭就走,但這畢竟是麵具怪客,他隻能忍了,問道:“麵具老大,你殺了那麼多人,也該解氣了吧?”
“你不是還活著嗎?”
“你……”
薛林臉色微變,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地多用了幾分力。
他咬了咬牙,低聲提醒:“麵具老大,這裡是酒館,酒館裡有規矩,你不能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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