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昏暗。
我愛羅聽完白宇的話語,略微感到詫異,目光看向似乎在釋放什麼東西的白宇,漸漸地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白宇攤開雙手。
滋滋滋——
隨著一團深藍色的能量釋放而出,一股深紫色能量暈染深藍色能量形成怪異的花紋。
而這團隻有白宇前世兩顆籃球加在一起大小的能量,退化出了腦袋四肢,以及猶如遍布穿山甲鱗片的尾巴。
我愛羅愣住了。
出現在白宇雙手之間的那一團能量,已然變成了一隻膚色淡黃,渾身遍布深紫色花紋,腦袋圓圓下垂,鼻梁和眼眶猶如被黑色麵罩罩著,瞳孔橙黃色,小腹便便的狸貓。
“守鶴?”我愛羅詫異開口,驚呼:“它不是已經彆曉組織的人從我身體裡分離了嗎?”
“不不不。”
守鶴出現後連忙開口,聲音尖細,略帶兒童的稚嫩,它興奮解釋道:
“還好有這個家夥幫助,從那個恐怖的家夥嘴裡替我奪回了一些能量,哪怕隻有一點點,我也能將意識放在這副身體裡,讓我免於遭受被融合的命運。”
白宇將實體化的守鶴放在地上,曾經凶猛無比的一尾,如今怎麼看怎麼萌,就好像是忍界裡稀奇古怪的小寵物一樣。
尾獸本來就是從十尾的核心能量分化出來的產物。
就跟波風水門區分的陰陽九尾一樣,隻要區分得當,尾獸是可以一分為二,或者是好幾份的。
白宇這次也是碰巧,算是救出了這個小家夥,至於其他尾獸,例如二尾,四尾,五尾,因為他們的人柱力已經變成了能量體,沒有容器,白宇搶救回來的尾獸能量,估計也隻是純粹的尾獸能量,不能實體化。
白宇沉思,如果可以實體化,自己豈不是可以養一些小尾獸,到時候比其他人都先一步步入六道?
估計還會有很多限製。
小尾獸守鶴的出現,立馬吸引來大野木和卡卡西,兩人看著縮小版尾獸,前者眉頭緊皺,後者嘴角抽動,紛紛暗歎,這真的是尾獸?
我愛羅驚訝道:“融合?”
小守鶴興奮道:“是呀,融合,我愛羅,你是不知道那有多恐怖,一旦被融合,就沒法擁有單獨的意識,不說那個……你好像有點不開心啊!”
說著說著,小守鶴嗅到我愛羅的情緒不對勁,立馬收起情緒,訕訕饒頭道:
“抱歉,抱歉,我愛羅,我為我以前利用你睡覺期間跑出來對砂隱做的事感到抱歉,但你要相信我,在你之前,砂隱村的人除了分福以外,沒人把我放在同等的地位對待。”
“分福?”我愛羅輕輕搖頭道:“需要道歉的,可能是整個砂隱。”
“哦,那是我的第一任人柱力,他擁有近乎六道仙人般的品格。”
小守鶴來到我愛羅身邊坐下,伸出肥肥的手掌在我愛羅的腿上拍了拍,然後怯懦道:
“以後你就不用擔心睡不安穩了,謝謝你,我愛羅,我在你的內心深處感受到過善良,堅強,你是一個好人!”
白宇低頭輕歎,感情尾獸也會發好人卡?
“你出來,隻是為了要跟我說這些嗎?”我愛羅的表情逐漸放鬆,悲哀的神情消散了一些。
小守鶴點頭道:
“既然我已經跟你完成分離,再回去的話,又會讓你陷入危險,而且我現在的力量,已經不足以幫助你,唉,抱歉,我愛羅。”
我愛羅搖了搖頭,操控沙子的忍術他天生就會,沒有尾獸加持,隻不過會降低他施術的範圍,隨著年齡增長,實力精進,整個人的實力也會上升到當初他父親的層度。
大野木這時插話道:“白宇,四尾和五尾……”
一直沉默著的白宇無奈搖頭道:
“抱歉,當時,時間緊迫,我隻救出了一個人,至於四尾和五尾,我也掠奪出了一些查克拉能量,但因為沒有人柱力,它們還沒法具現出本體。”
大野木連忙搖頭道:
“不,白宇,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能在他們這些人麵前搶走一部分尾獸的能量阻止他們的計劃,已經很不錯了。”
白宇剛想開口解釋。
小守鶴見大野木表述錯誤,連忙揚起腦袋,主動開口解釋道:“不,阻止不了。”
“哦?”卡卡西抬手推了推麵罩,驚訝道:“殘缺的尾獸也能對他們的計劃有用嗎?”
大野木咂舌道:
“他們所圖很大啊!”
一想到那一尊仿佛來自黃泉的怪物,大野木心臟跳動就開始輕微加速。
那是他這一輩子不曾見過的怪物,麵對它時,簡直就像麵對一座堅不可催,隻要它輕輕挪動龐大的身軀,足以摧毀整片大地的巨山。
小守鶴不假思索,回道:
“不,按照你的意思,我現在才是殘缺的尾獸。”
“被那個邪惡的家夥吸收掉的部分,是我們幾隻尾獸的本體。”
“而我現在的體量,隻有本體的一個指甲蓋大小。”
“你們人類在製作藥物的時候,少放一指甲蓋的藥材,也不會影響藥物最終的效果,是吧,我曾經見過分福熬製藥材。”
守鶴一口氣解釋完,再度看了一眼我愛羅,挪動猶如裝滿水走路時顫動的肚子,來到白宇身邊,長歎道:
“經曆過這次事件,除了保持自己意識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彆無他求,也不想再報複人類,我愛羅,你照顧好自己。”
說完,小守鶴抬頭看向將自己釋放出來的那個擁有我愛羅同款暗紅短發的少年,提醒道:
“小子,把我收起來吧,我一旦暴露的時間太久,很容易被人感知到,你們也不想再陷入苦戰吧!”
白宇點了點頭,在打算收回小守鶴之前,看向我愛羅,解釋道:
“抱歉,就跟守鶴之前說的那樣,如果讓它再度回到你身邊,你還會遭遇危險,在你真正成長起來之前,它得留在我這裡。”
我愛羅看了一眼守鶴偏肥的背影,沒有說話,默許白宇這樣處理這家夥。
再怎麼說。
守鶴也在他體內生存了十幾年,兩人在爭奪睡眠這一方麵,當初可謂是煞費苦心,多少磨合出了一點感情。
如今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