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夜色幽靜,燈火輝映,星空點綴,宛如寧靜的夢境。
白宇回到山中花店。
進入井野的臥室裡。
溫馨的床上。
井野的睫毛微微顫動,她睡得香甜,呼吸極為均勻,辛苦一天之後,需要這樣一場極為安穩的覺來洗去身上的疲憊。
白宇替井野蓋好被子,走出臥室,來到隔壁井野為自己準備的廂房,躺在舒舒服服的大床上。
他倒是沒有想過。
好不容易回一趟木葉。
居然做了這麼多事。
時間仿佛變慢了不少。
床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花草芳香,是井野的味道。
或許,在井野想自己的時候,她也在這上麵休息過。
房間溫度清涼。
如今已經是後半夜。
白宇嗅著令人安心的芳香,閉上眼睛,下意識拉扯過不厚不薄的被子蓋住肚子,進入自己的精神世界。
“想好要給你的孩子們寫些什麼內容了嗎?”
白宇的意識體幻化出自己的模樣,來到羅砂身邊。
頃刻。
羅砂被單獨傳喚了出來,周圍白霧將兩人團團包裹。
羅砂點頭道:“嗯,想好了。”
白宇二話不說,將羅砂帶出現實世界,從床上起身,拿出紙和筆,放在靠窗邊的辦公桌上。
羅砂看了一眼窗外的圓月,借助微弱的月光,坐在辦公椅上,開始伏案書寫信件。
這是他的私事。
白宇沒打算去偷窺,這種家長裡短,他倒不是很感興趣。
白宇再度躺在床上,閉眼休息,羅砂小心翼翼地書寫想要對三個孩子說的話,生怕打擾到白宇。
桌上有三份信紙以及信封。
羅砂許久沒有動筆,有些字都差點忘記如何書寫。
他寫寫停停,最終還是找回了當初當風影時書寫文案的感覺,開始滔滔不絕書寫這些年的心得。
羅砂並未偏愛我愛羅,第一封信件是寫給年齡最大,他的寶貝女兒手鞠。
回憶跟手鞠相處的日子。
羅砂看向窗外,外麵的夜鳥偶爾落在窗台,但又很快飛走,令他思緒複雜,手中的筆大部分時間都是懸停著,不知道下一句應該寫什麼。
是寫自己的思念。
還是牽掛。
或者叮囑。
羅砂自己也清楚,他虧欠手鞠姐弟多少,於是開始書寫他的歉疚。
他希望手鞠未來能找一位好的伴侶,在這殘酷而冰冷的忍界,唯有一位好的伴侶,能夠讓人對生活繼續抱有期望。
至於勘九郎。
羅砂也是虧欠良多,儘管從小就讓對方接觸傀儡術,但自己身為父親,卻沒有認認真真的指點過他。
他希望勘九郎往後做事能夠順從自己的內心,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直到洋洋灑灑寫完送給手鞠和勘九郎的信件。
羅砂才動筆寫給我愛羅的信件。
他對於這位從小被自己折磨長大的小兒子,極為內疚。
手鞠和勘九郎他至少還會管一管,但對於我愛羅,他向來都是用最殘酷的方式對待他。
甚至為了磨礪我愛羅。
羅砂當初還派遣了忍者刺殺我愛羅,手段極其病態。
回想往事。
在白宇的時空間裡改造這麼多年的羅砂,此刻握筆的手忍不住顫抖,心頭被懊惱和後悔填滿。
躺在床上的白宇突然開口:“等會兒,你自己去送信吧,我愛羅在木葉的旅舍裡。”
羅砂怔了怔,詫異道:“您……”
“好不容易放你出來一次,去見見他們三個,至於你想不想暴露自己,這也是你的自由。”
白宇淡然道。
他能夠操控能量體,對於熟悉的人而言,這並非是什麼秘密。
止水,鼬,綱手,都知道。
如今忍界已經沒有強敵。
敵人都是來自忍界之外。
白宇對於自身機密,沒有那麼多顧及,再者,他自己都研究不清楚自己這種能力的來源,就算告訴彆人,又能對自己有什麼影響?
羅砂激動不已,正要開口感謝。
白宇連忙打斷他的講話:“小聲點,大晚上的,不要打擾彆人休息。”
羅砂連忙點頭,調整自己的思緒,想到即將又要再見自己的孩子,內心便開始心急如焚。
冷靜片刻。
他還是將思緒拉回到如何寫給我愛羅的信上,認認真真反省自己的錯誤,向我愛羅道歉。
從開始到收筆。
忙碌兩個小時。
羅砂終於將信件寫完並且放入信封裡,起身,看向床上,隻見白宇似乎已經睡著。
他不敢打擾對方。
既然白宇說了。
他羅砂今晚可以自由活動,自然可以不用再請示白宇。
想著。
羅砂小心翼翼打開窗戶,瞬身出去,然後將窗戶關上,朝著他印象裡的木葉旅店瞬身而去。
柔軟大床上。
閉著眼睛的白宇突然睜開眼睛,他隨意看了一眼窗外,旋即又閉上眼睛,側轉了個身,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如今的他,完全不需要擔心放出去的能量體會背叛自己。
除了白宇對於他pua羅砂極為有自信以外,也得益於他大筒木的力量。
成為大筒木,他對於能量體的操控,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隻要他想,可以輕鬆隔空萬裡,捏爆被自己操控的能量體。
……
木葉街道。
月光之下。
羅砂仿佛開著透遁在快速前行。
他渾身透明,沒有影子,隻有實力超強的感知型忍者,或者是開啟白眼和寫輪眼的日向一族忍者和宇智波忍者,才有概率看得到他。
瞬身在街道兩邊的木屋上。
片刻。
羅砂抵達木葉旅店。
這是一家老招牌旅店,經過這次中忍考試,原本隻有兩層木屋結構的旅店,如今翻新成為五層樓的木屋旅店。
羅砂感應一番。
輕鬆找到自己孩子的房間,旋即遁入其中。
到了這個點。
哪怕是忍者,也需要補眠,以維持第二日的精神狀態。
手鞠,勘九郎,我愛羅,三個人的房間是連在一起的。
羅砂小心翼翼從開著的窗戶,鑽進手鞠的臥室,落地後步伐輕盈,來到床邊。
他很有信心,在這種狀態加持下,自己的孩子們絕對沒法發現他。
尤其……是已經失去了一尾的我愛羅。
羅砂看著躺在床上,睡姿大開大合,容貌變得愈發漂亮的女兒,陷入沉思。
片刻過後。
他將信件輕放在手鞠的枕頭邊,於心中長歎之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