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笑道:“你這是連老道也罵進去了。”
謝遜道:“真人真的就能斷七情絕六欲嗎?看著武當派蒸蒸日上,心中就沒有歡喜嗎?有人貪財,有人貪權,而有的人是貪圖名聲。貪圖清名、貪圖賢名,這就不是貪婪嗎?甚至有的時候,這要比貪圖錢、權危害更大。偽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少林的選擇其實並不讓人意外,這種名利的枷鎖困住的又何止是少林,也許有一天,明教、武當都難逃這種命運。”
張三豐也沉默不語了,現在武當是更加興盛了,可是比起以前,要更加勞心勞力,人多了,想法就多了,想要麵麵俱到,也就更加難了。
殷素素和張翠山的喜事,衝淡了謝遜心中隱憂。
殷天正看到了武當派的誠意,張三豐的聘禮夠珍貴,卻弄得他不好準備嫁妝了。他的鷹爪功也是一絕,可張翠山是張三豐的得意弟子,自己的功夫就有點兒拿不出手了。
殷天正找到謝遜,道:“教主,你說我準備什麼嫁妝好呢?”
謝遜笑道:“什麼都好,心意到了就行。”
殷天正搖搖頭,謝遜和武當不見外,可現在是自己嫁女兒,武當的誠意足了,自己這邊也不能太差,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絕不能讓她受委屈。
謝遜道:“好了,二哥,你就多出一點錢,給她們和武當置辦些家業,再送給武當一些產業也就是了。”
殷天正道:“隻送錢財,未免太俗氣了。”
謝遜道:“那彆的你還有什麼?武功一途你就不用想了,對於張翠山來說,誰的武功都不及他師父,你還是想想彆的吧。”
殷天正一陣氣餒,自己本來也不差,可是攀的這門親卻是和張三豐,頓時把自己顯沒了。
謝遜看殷天正急得團團轉,道:“這樣吧,我剛剛在鹿杖客和鶴筆翁那裡得到了他們的武功心法。你彆看他們的掌力陰寒、狠毒,其實卻是師承百年前天下第一大派全真派的正宗玄門內功。他們的師父百損道人武功不在張真人之下。我還有一套全真大道歌,你把這些送給張真人,也就差不多了。”
“全真大道歌”卻是從楊過處得來的。
謝遜並沒有殺了鹿杖客和鶴筆翁,雖然這兩個人多次與自己為敵,還企圖綁架自己的妻兒。
但這段時間,謝遜一直陷入在自己殺戮過重的困擾當中,不想再殺人,而且這兩個人每次與自己為敵都是他倆吃虧,自己也不是非殺他們不可。
鹿杖客和鶴筆翁還想投靠謝遜,成為謝遜的打手。
謝遜不是沒有心動,可是這兩個人唯利是圖、人品低下,自己又怎麼能放心使用,所以現在隻是先將這二人囚禁了起來。
殷天正又驚又喜,百年前的武林掌故他知道的不多,能被他記得的都是鼎鼎大名的。全真祖師重陽真人是天下第一高手,這個他還真是聽說過。再說謝遜手裡拿出來的,怎麼可能差得了。
殷天正道:“多謝教主!”
謝遜道:“像張真人這樣的大宗師,古往今來能與之相比的,恐怕隻有少林的達摩祖師了。全真派的心法對他而言,沒想象的那麼貴重。”
殷天正道:“就算隻是能借鑒一下也是好的,那也比金山銀山貴重。”
殷素素和張翠山的婚事並沒有在江湖上引起多大的風浪。她倆都屬於江湖後輩,即使在自己的門內屬於重要人物,但對於整個江湖而言,不過就是明教與武當聯姻而已,換作其他人也一樣,遠不能與當時謝遜娶陸芷曦相提並論。
不過武當山上還是熱鬨非凡。張翠山是張三豐的嫡傳弟子,武當七俠兄弟情深,都為張翠山高興。
明教這邊的重要人物都趕到了武當山祝賀,畢竟殷天正是護教法王,又是教主的義兄。這樁婚事就是教主牽線,而且教主也在武當山上。
其他門派大都是禮到、人沒到。
看著這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接受著大家的祝賀,謝遜心中安慰。自己改變了很多,卻沒有改變二人的相愛,可是,最起碼這段婚姻不再受到詛咒,這二人的命運也會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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