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隻是淡淡地掃了歐陽鋒一眼,好像他一直坐在那,又好像根本就沒看見這個人,既沒有驚訝,也沒有意外。依然在慢裡斯條地吃些著菜,看著窗外的風景。
歐陽鋒也隻是微微一笑,和自己玩深沉。自己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妖精了,最厲害的就是沉得住氣。
歐陽鋒也點上幾道菜,吃了起來。二人誰都不和誰說話,周圍的人卻聚精會神地盯著他們倆,吃完了都不走,這熱鬨太難遇到了。
花想容吃飯的速度既沒有加快,也沒有故意減慢,吃乾抹淨以後,也沒有多看歐陽鋒一眼,靜靜地站起來,不緊不慢地就要離開。
歐陽鋒皺了皺眉,自己的出現應該在她的意料之內。這個人不離開中興城,就這麼招搖過市一定有目的,很明顯她的目的就是自己。可她現在的這份從容絕不是裝的,自己主動來找她,似乎就已經落在了下乘。
歐陽鋒“哼”了一聲,起身攔住了她。自己沒時間和她玩深沉,今天來找她是為了家人的安危,也是為自己掃除隱患,還有就是對武功高手的興趣。所以,今天必須有結果。
花想容淡然地看著歐陽鋒,停下了腳步。還是一身紅衣,不帶任何裝飾,長發隨意的束在腦後,兩手空空。佩劍被歐陽鋒折斷,她也沒有再拿第二把劍。
歐陽鋒向旁邊虛空一抓,“倉啷”一聲,一名看客鞘中的寶劍,被一股氣流抽了出來,躍入歐陽鋒的手中,手指一撥,劍身倒轉,把劍柄遞到花想容身前。
花想容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就像被歐陽鋒用劍氣擊斷她的寶劍時一樣。
歐陽鋒不禁露出了一絲得色,他沒有急著開口講道理,他就不是個講道理的人,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道理或者法律來保護自己。他倚仗的,隻有自己的實力。
花想容也隻是錯愕了一瞬間,就接過這把劍。
歐陽鋒伸手,顏思把一根彎彎曲曲、黑黝黝的鐵杖遞到歐陽鋒手中。杖頭鑄著一個裂口而笑的人頭,麵目猙獰,口中露出尖利的獠牙,還有兩條銀鱗小蛇,隨意扭動。
歐陽鋒隻有在華山之巔使用過自己的蛇杖與洪七和王重陽動手,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再次找到了對手。
周圍看熱鬨的,“嘩”的一下都閃開了。這二人在城門外的那場對決讓人記憶猶新,殺傷力太大,請勿靠近。
可是還有人舍不得離的太遠,白駝山大酒樓可是歐陽鋒自己的產業,他還真能在這裡動手,拆了自己的買賣?
歐陽鋒抬鐵杖直刺花想容麵門,速度之快,根本不顯得鐵杖粗苯。
花想容閃身的同時,一劍已經到了歐陽鋒的咽喉。歐陽鋒想撤杖擋劍根本來不及,他也隻好側身躲避。
蛇杖在歐陽鋒的手裡變化多端,奧妙無方,而花想容的劍,還是一個字,就是“快”。
歐陽鋒也想以快製快,過去這招屢試不爽,但在花想容麵前,不靈了。
無論第一次在城門外交手,歐陽鋒憑的是功力身後,還是這次以蛇杖交手,憑的是招數奇幻,花想容就是以一法破萬法,快就夠了。過去都是歐陽鋒一力降十會,終於碰到一個更專一的了。
十層龍象般若功讓歐陽鋒手中傻大黑粗的蛇杖輕若無物,舉重若輕,和空手沒有區彆。
歐陽鋒的蛇杖以招數奇幻著稱,可劍、可槍、可鏜、可棍,剛猛和靈巧並存,快、靈、巧,笨、重、猛,各種長短兵器的招數都能用上。
盤旋在杖頭人頭口中的兩條銀鱗小蛇,奇毒無比,扭動又毫無規則,更增加蛇杖的詭異。
可是花想容在快劍無法奈何歐陽鋒時,竟然斬向了這兩條小蛇。
這兩條小蛇可是歐陽鋒的寶貝,它倆沒能力躲過花想容的快劍,此時反而成了歐陽鋒的累贅。
歐陽鋒也暗讚花想容見機的快,彆人看到這兩條銀鱗小蛇,躲還來不及,花想容卻能想到把它倆變成自己的弱點。
二人如旋風般在這酒樓的二樓刮了起來,隻見人影閃閃,紅白相間,分不清場裡是幾個人。以至於二人過了多少招,周圍觀戰的人都查不清。
可是二人鬥了一柱香的時間,看不出誰占上風,但周圍的桌椅板凳竟然奇跡般的沒有絲毫損壞,甚至連動都沒動。
各位看官無不嘖嘖稱奇,歐陽鋒作為這家酒樓的主人不肯損壞這些家具也就罷了,這個花想容也沒有碰一下周圍這些礙事的東西,就讓人大為意外。
二人既不打爛周圍的東西,也沒有出去尋找更寬敞的地方繼續,就穿梭在這個到處都是障礙物的狹小空間裡,越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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