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氣的臉色發青,隻覺得自己就是個跳梁小醜,這女子很明顯就是故意的。
他一拍桌子,喝道:“不知羞恥!”
如果說剛才還是影射,那現在就是指著鼻子罵了。
白天羽都為他悲哀,明明是他率先挑釁,可是被氣爆炸的也是他。
藍蠍子剛才的笑容是戲耍,但“不知羞恥”的話一出口,藍蠍子的笑容為之一寒。雖然依舊燦爛,但白天羽能看出她眼裡的寒光。
藍蠍子扭頭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突然坐到白天羽的懷裡,摟住白天羽的脖子,狠狠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還不停地扭動腰肢。
這一扭,可把白天羽扭的狼狽不堪,再多的經曆,也沒讓他能這般灑脫。
但他也明白藍蠍子的意圖,不由得摟住藍蠍子,不讓她扭,再扭出醜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白天羽伸手點了點藍蠍子的鼻子,道:“吃飽了就走吧,唉,紅顏禍水!”
藍蠍子不在乎自己是“禍水”,白天羽承認自己是“紅顏”就行。
藍蠍子站了起來,拿出一小塊碎銀子放在桌子上,買單走人。但臨走前還不忘輕蔑地看了那個年輕人一眼。
這一眼就頓時讓這個年輕人火冒三丈,他突然拔出寶劍指著白天羽道:“拿著把刀看起來孔武有力,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材實料。”
看著年輕人氣急敗壞的挑釁,白天羽的心很平靜,甚至覺得他很可憐。
藍蠍子拿這個年輕人當猴耍沒問題,但當他拿劍指著白天羽時,藍蠍子可就不答應了。
她擋在白天羽身前,臉上的笑容沒有了。
年輕人看藍蠍子護著白天羽擋,怒火更盛,道:“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男人!”
藍蠍子道:“他算不算男人,我知道就行了。你又算什麼東西,用你管?”
白天羽又是一陣無語。他不介意被當做小白臉,但藍蠍子的用詞實在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搞的他現在根本沒心情理這個年輕人,反而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藍蠍子身上,就怕她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
白天羽從身後拍了一下藍蠍子的肩膀,道:“走吧。”
說著避開年輕人的長劍,繞到一旁,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這個年輕人一眼。
這是蔑視,但在年輕人眼裡是膽怯,他把劍一橫,攔住了白天羽。
突然覺得藍光一閃,年輕人急忙轉頭,可是臉頰一麻,轟然倒地。臉頰上兩點血跡,像是被蠍子咬過一樣。
藍蠍子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某種程度上比白天羽的脾氣差多了,更是視認命如草芥。
這個年輕人蹬鼻子上臉,在藍蠍子眼裡已經是自尋死路了。她招呼都沒打,直接下死手。
那個中年人竄了上來,扶住年輕人,問都沒問,就往他口裡塞了一粒藥,撫過咽喉,助他把藥丸吞進肚子裡。
過了半晌,年輕人氣才喘勻,但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毫無精氣神可言,這才起身看向白天羽和藍蠍子。
中年人沉聲道:“好毒的手段!”
藍蠍子卻理都沒理他,反而對白天羽道:“怎麼現在的毒都這麼容易解嗎?我想到讓五毒童子乾什麼了,就讓他給我配一個沒人能解的毒藥,否則讓他好看!”
中年人猛的一頓,本來還想說幾句狠話,可是聽眼前的女子提及五毒童子這麼隨意,就讓他不敢再輕易出聲了。他不懼五毒童子,但也不能輕視五毒童子。
今天這場結怨有些不值得,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卻惹到不好惹的角色。
但就算五毒童子的威名,也不能讓自己的侄子白白挨這一下子。
中年人道:“姑娘不覺得出手太狠了嗎?”
藍蠍子輕笑道:“狠嗎?敢出劍攔我的人,他還是第一個活下來的。”
中年人道:“如果不是我能解毒,他已經死了。”
藍蠍子道:“那就抱歉了,本姑娘出手之後有什麼結果,我自己都控製不了。”
中年人沉聲道:“看來姑娘這是要挑戰我們了?”
藍蠍子道:“是你們挑釁我吧?年紀輕輕的就知道惹是生非,也算死有餘辜了。”
中年人語塞,藍蠍子的話有一定道理,今天確實是侄兒先惹的事,但那也罪不至死啊。
中年人道:“就算如此,姑娘也不必下這樣的毒手啊。”
白天羽聽的有些不耐煩了,輕聲咳嗽一下,示意藍蠍子不要廢話了。
藍蠍子道:“本姑娘下次換一種毒藥,看看你還能不能解。”
說完就要走。
中年人伸手一攔,道:“傷了人就想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