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是第一次了,白天羽失笑,還真是什麼人都有。
到了落霞山下,白雪飄飄,白天羽突覺一股冷風吹進了領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白天羽心中一慌,他多久沒有打寒顫了,得有幾百年了吧。
白雪映襯下的梅花庵顯得格外清冷,本來還有些香火,是個踏雪尋梅的名勝,可是冬日的夜晚,依舊顯得孤寂、寧靜。
白天羽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腳步,這周圍的一草一木都很吸引他。
梅大先生有些不耐煩,道:“怎麼?累了?快點兒!”
白天羽隻是“嗯”了一聲。
佇立在油漆大門前,“梅花庵”三個字在夜晚中也清晰可見。
青衣白襪的女尼打開大門,把二人讓了進去,果然到處都是梅花,不虧“梅花庵”之名。
梅花很美,雪中的梅花更美。古往今來多少詩人讚美梅花,她的嬌俏、她的倔強、她的堅韌,都被文人墨客們喜愛。
梅花香自苦寒來,這梅花庵的梅花,能一直香下去嗎?
見到梅二先生時,白天羽一愣。
梅二先生依舊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衣服油膩,頭發散亂,胡子也不修,好似隨時都要耍酒瘋的樣子。
但能讓白天羽愣住的當然不是梅二先生的這幅尊容,梅二先生本來就該是這個樣子。
讓白天羽愣住的是梅二先生身邊的人,正是孫家的人,自己都見過,孫嘯和他爹孫大先生,四叔孫晴天,七叔孫春林。
白天羽目光一凝,充滿了警惕。本來這些人是不值得他警惕的,但這裡是梅花庵,無論是誰,都會讓白天羽警惕。
沒用白天羽開口,孫大先生先說話了:“梅大先生,我們已經把二先生救出來了。不過是差些酒錢,他們就敢對二先生無禮,我們已經教訓過他們了。隻是二先生還沒有醒酒,我們就想先守著二先生,想等他醒了再送他回家。”
看著二弟的樣子,梅大先生氣就不打一出來,他能在白天羽麵前罵二弟,不代表他也願意讓彆人看到二弟的醜態。
梅大先生冷冷道:“你們是誰?”
孫大先生道:“我們是孫家的人,梅二先生曾救過犬子,治好了犬子的殘疾。”
梅大先生道:“梅家的人我們自己能救,五十兩銀子而已,梅家還出的起。”
說著就把五十兩銀子扔給了孫大先生。
孫大先生伸手接住,道:“梅大先生,二先生是我們的恩人,出手相救也是我們分內的事。”
梅大先生道:“他給你治病時,你已經付過診金了,兩不相欠,你們沒義務救他,梅家人也不欠人情。”
說著拽起朦朦朧朧的梅二先生就走。
白天羽凝視了孫家人一眼,轉身也要走。
孫大先生道:“請白堂主留步。”
梅大先生回頭問道:“你們認識?”
白天羽點點頭。
梅大先生也沒等白天羽,拽著弟弟就走了。
孫大先生一揖到底,道:“請白堂主高抬貴手!”
白天羽道:“我不喜歡廢話,條件我提出來了,要麼孫家並入神道堂,要麼死磕到底。”
孫大先生眼中充滿了憂慮。
孫大先生問道:“還有沒有彆的辦法?”
白天羽道:“找一個能讓我屈服的人。”
孫大先生沉默不語,隻能在心中苦笑,當今武林還哪有這樣的人啊?孫小紅這個死丫頭,跟著李尋歡跑了之後就音信全無,現在想找都找不到。
孫大先生斷然道:“我孫家同意了。”
“嗯?”
這個結果讓白天羽很意外,也很失望,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不由得在心底升起一股怒氣,冷冷道:“既然如此,你先留個抵押吧。”
說著白天羽一指彈出,擊碎了茶壺,壺中茶水炸裂開來。
白天羽伸手一吸,把水吸去掌中,茶水就在他掌中凝成薄薄的冰片,揮手就打入了孫大先生的“膻中穴”和“神闕穴”。
孫大先生目露驚恐,顫聲問道:“這是什麼?”
白天羽道:“生死符!”
孫大先生又問:“‘生死符’是什麼?”
白天羽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話音剛落,孫大先生就覺得“膻中穴”陣陣麻癢,又是針刺般的疼痛,直如萬蟻啃咬。
他不由自主的在“膻中穴”撓了起來,邊撓邊問:“怎麼回事?”
白天羽道:“‘生死符’一發作,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後,又再遞增,如此周而複始,永無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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