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沒有興師動眾地帶很多官員,尤其是文官,帶他們能有什麼用?談判,自己就夠了。
葉孤城帶的都是武功高強之輩,比如金九齡之流,以備不時之需。
路上,葉孤城一改過去的沉默寡言,又看著服部信雄道:“看來你在伊賀派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名字我都沒聽過。”
服部信雄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但他還是不敢觸怒葉孤城。
服部信雄此時隻恨自己學藝不精,要站在這裡受葉孤城的侮辱,這將是自己一輩子都無法洗刷的恥辱。
身為武士受此侮辱,本應該以死謝罪,但想想小西如安團長,再想想“生死符”,也隻能忍氣吞聲。
其他人可能也不是無名之輩,但葉孤城不可能全都知道,就挑著能叫上名字的使勁羞辱,柳生宗矩也不例外。
每個人都義憤填膺,這次中原之行,將會成為自己的夢魘。
葉孤城問服部信雄:“鬼半藏還活著呢?”
服部信雄忍著怒氣道:“首領當然活著。”
葉孤城突然問道:“在德川家康眼裡,是你們服部重要,還是他們柳生重要?”
服部信雄一陣氣悶,當著柳生宗矩的麵,這是明擺著的挑撥離間。
服部信雄道:“都重要,大家各司其職。”
葉孤城笑問道:“柳生宗嚴開創了柳生新陰流派劍道,和你們的鬼半藏比,誰更厲害一點?”
服部信雄雙眼冒火,這次沒完了,閉口不答。
葉孤城道:“我猜還是柳生宗嚴厲害,你們的忍術都是些雕蟲小技、障眼法,靠著人多配合一下還行,單打獨鬥,鬼半藏一定不是柳生宗嚴的對手,就算柳生宗嚴現在是個糟老頭子。”
柳生宗矩的臉藏在麵具下,看不出表情,隻是靜靜地聽著,也不出聲。
服部信雄本不想回應葉孤城的挑撥離間,但葉孤城侮辱首領,自己要是不反駁,最後傳到首領耳朵裡,自己可就慘了。
這裡人多眼雜,又都各懷鬼胎,就不是一個陣營裡的人。再說自己這次隻顧著德川秀實,對彆人都是愛理不理的,人緣也不好,他們給自己傳小話是非常可能的。
服部信雄不由得道:“首領的忍術出神入化,沒人是對手。”
也顧不得身邊的柳生宗矩了。
葉孤城搖頭失笑,表達自己對服部信雄話的不信。
服部信雄氣苦,自己是葉孤城的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為首領正名。
葉孤城道:“你不用不服氣,就是柳生宗嚴也隻是敢在你們那種小地方窩裡橫,劍術家?他敢來中原嗎?不過活這麼大歲數也不容易,還是不要來中原送死了。你們的鬼半藏也一樣,他要是真有種,怎麼不隨使節團來中原?要是他來中原,我一定讓他切腹,死在這裡。”
葉孤城“哇啦哇啦”不停地噴,走了一路,就聽葉孤城噴了一路,把扶桑武術家都噴得一無是處。
服部信雄甚至想讓葉孤城殺了自己,也好過承受他的語言攻擊。
葉孤城可能一輩子都沒說過這麼多話,噴得人厭鬼憎,又都毫無辦法。
當噴的狠時,看著他們噤若寒蟬的樣子,不隻沒有讓葉孤城快慰,反而更加惱怒,原來這樣一群窩囊廢也能欺負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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