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嶽不群雖然冷淡,但對五嶽門人都還稱呼“師兄”之類的,有一分同門之誼。現在的口氣公事公辦,讓人難以接口。
莫大孤僻,不善於與人交流,但畢竟還是一派掌門,說話還是知道深淺的,客氣地開口道:“嶽掌門,老朽看掌門的一些劍術,似乎與衡山派同源,特意來請教,望嶽掌門勿怪。”
玉音子也連忙點頭,道:“貧道也是這個意思,看嶽掌門有的劍法好像是泰山劍法。”
嶽不群道:“嶽某是會些五嶽其他劍派的劍法,相信你們也會一些我華山派的劍法。今天所用的一些劍法卻是嶽某偶然所得,用著順手,就夾雜在五嶽劍法中用了,二位掌門不必多心。如果是二位門派的劍法,你們又怎會不知?”
見嶽不群矢口否認,莫大先生和泰山派的老道都愁眉緊鎖。
嶽不群以往給人的感覺還算好說話,可是今天廢了左冷禪後斷然退出五嶽聯盟,就讓他們不敢在嶽不群麵前造次了。
定閒師太聽了嶽不群拒絕衡山和泰山卻是心中一震。
她能斷言嶽不群就是會五嶽劍派已經失傳的劍術,因為他已經把恒山派的劍術還給了恒山,那就說明他對恒山派還是友善的,至少比對衡山和泰山強。
華山派退出五嶽聯盟,嵩山派亂成一鍋粥,五嶽聯盟土崩瓦解,恒山派急需一個盟友。
華山派不參加五嶽聯盟,也可以單獨和恒山派結盟啊!隻是恒山派沒有能打動華山派的東西。
莫大先生能說這麼多,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嶽不群一否認,他就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玉音子老道就圓滑很多,眼珠一轉,就開口道:“嶽掌門此時退出太可惜了,左掌門已經不能做盟主了,現在正是嶽掌門大展拳腳的時候,恢複華山派曾經的輝煌,怎麼能說退出就退出呢?”
說罷還搖頭歎息。
“玉”字輩老道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眼界絕對不差。他們貪圖執掌一方的權力,卻同樣明白需要五嶽聯盟的大樹。
不是沒人乾涉你,你能獨攬大權就好了。不交保護費,指望誰來保護你?不能當孫子,怎麼能當爺爺?活了這麼大歲數,這些看得最透。
嶽不群道:“華山派不會再與任何人結盟了,你們四嶽想怎麼做,華山派也不想知道。”
嶽不群的話讓這些人不知所措。
嶽不群不動聲色地繼續北行,這三派不知如何是好,卻一直跟著他向北。
恒山派還好說,多少有些順路,衡山和泰山可就說不過去了。
“玉”字輩老道沒話找話,嶽不群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但也不說破。
莫大先生沉默寡言,什麼也不說,就是跟著。
定閒師太急了,本來隻有自己同行,還有很多說話的機會,現在卻被臉皮更厚的泰山派擠到了邊緣。
就這樣,一大群人浩浩蕩蕩都到了京城。
京城繁華,對於喜歡山野的人來說也彆有新意。
就連清心寡欲的女尼,也覺得繁華大街旁琳琅滿目,目不暇接,尤其還有很多年輕的俗家弟子。
嶽不群雖然不冷不熱,但卻沒想把這一大幫人拒之門外,想把他們都請進了許家的府邸。
此時的許寧已經不是羽林軍指揮使了,而是五軍都督府的都督僉事,正二品大員。
這幫人這才知道嶽不群交友廣闊,竟然是朝中大員公子的師父,這次來是因為弟子要奪武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