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勸住東方不敗道:“暫時不要,東方,就用楊蓮亭引出他背後的人。”
東方不敗道:“如果就是莫千軍,還怎麼引?”
莫千軍愁眉不展,東方不敗算是認準自己了,不由得看向嶽不群。
嶽不群道:“相信千軍,我可以為他作保。”
東方不敗冷笑道:“你們還真是師徒情深。”
嶽不群也有些撓頭,東方不敗現在的心思比女人還麻煩,蠻橫、乖張。
嶽不群道:“我收你們做弟子,對誰都一樣,也包括天揚。傳你們武功時也沒有藏私,這些年也沒有讓你們做過什麼為難的事。”
不提武功還好,一提傳授武功,東方不敗忍不住尖聲道:“不藏私?那為什麼你沒有傳給我們《葵花寶典》?”
嶽不群頓了頓道:“你知道的,《葵花寶典》不能練、不可練。”
東方不敗咬牙道:“那你為什麼能練?”
嶽不群沉默。
這個時候提什麼都沒用了,就算把“紫霞神功”傳給東方不敗也晚了,隻會讓她更加扭曲。
看著嶽不群默不作聲,東方不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每當想到嶽不群能不自宮練成《葵花寶典》,威力還在自己之上,東方不敗就心如蟲噬。
東方不敗本來就是不甘人下的梟雄性格,對嶽不群這個記名師父的感覺迥異於旁人,而在《葵花寶典》這一塊更是成為她與嶽不群之間永遠不可磨滅的隔閡。
隻是現在形勢比人強,東方不敗還不是嶽不群的對手,不得不與嶽不群虛與委蛇。
東方不敗氣了一會兒,就平靜了下來,也讓莫千軍鬆了一口氣。他是真不願意和東方不敗多接觸,更怕被她惦記。
嶽不群另起話題,問道:“東方,任我行現在怎麼樣了?”
東方不敗道:“師父還怕任我行嗎?”
嶽不群道:“不是怕,隻是需要防備。華山派和魔教的怨仇太多,任我行又一向任意妄為,我不能不防。”
東方不敗道:“其實師父是最有資格任意妄為的,怎麼我看處處加小心呢?”
嶽不群道:“我不是一個人,我身上還有華山派,有家人、有弟子,有責任。”
東方不敗搖頭,她現在其實在乎的東西已經不多了,真不明白嶽不群這麼活著到底還有什麼意思。
東方不敗道:“任我行收攏了一些舊部。但近些年他的舊部已經沒多少了,現在神教大都是我提拔的新人,他還成不了什麼氣候。”
嶽不群問道:“你當初為什麼不殺了任我行?”
東方不敗道:“他畢竟對我有提拔之恩,雖然我惦記他的位置,卻不想要了他的命。我不像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最擅長恩將仇報,斬草除根你們是最拿手的。”
嶽不群也不和她爭辯。
莫千軍卻忍不住為嶽不群爭辯道:“斬草除根是為了絕後患。當初為了你,我和天揚動用了多少資源,才幫你拿下任我行。你卻不殺他,還重用向問天,才有今天的麻煩。哼,婦人之仁!”
一聽“婦人之仁”,東方不敗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頓時炸了,叫道:“我就是‘婦人之仁’,哪有你們這些當官的狠毒。我剛才說錯了,最擅長恩將仇報和斬草除根的應該是你們這些當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