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外敵此時更多的是在舔舐傷口,而且那些擺在明麵上的敵人很容易分辨、提防,但藏在內部的敵人就難了。
有人口號喊得比誰都響亮,看起來比誰都熱誠,甚至在此前接手的每一項工作中都取得了不俗的成就。
但上位之後卻成了最陰狠的毒蛇,最歹毒的惡霸。
弗萊格洛娃對於弗蘭茨的決定沒有異議,畢竟此時紫羅蘭騎士團的對外機構早就從她手中剝離了。
每個地區的最高負責人直接對皇帝和“麵壁者”負責,至於這位麵壁者是誰就連她這個紫羅蘭騎士團的現任團長都不清楚。
更何況弗蘭茨本人是一位真正具有無上權威的皇帝,幾乎所有的高層都對他敬畏有加,很少有人會質疑他的決斷。
由於巴貝奇博士的一係列發明讓奧地利帝國的數學,尤其是統計學取得了飛躍式的進步。
差分機、穿孔製表機的出現和應用直接改變了曆史的進程,奧地利帝國的數學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再加上《科學》、《自然》等雜誌的影響力為奧地利帝國吸引來了一大批真正的專家、學者,弗蘭茨提供的優厚條件讓其中大多數人都選擇了留在奧地利帝國。
畢竟像巴斯德那樣愛國,有才華,不會被金錢、欲望迷亂雙眼且能夠憑借才華頂天立地的人並不多。
畢竟大多數人都是要吃飯的,都是惜命的,都是渴望進步的
其實這個時代大多數技術工匠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抱負,他們就是想多賺點錢養家糊口,很多標簽都是被後世人有意貼上去的。
去美國也好,去奧地利也罷,無非就是換個地方工作而已。
對付那些科學的狂熱愛好者就更好辦了,他們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個舒適的研究環境而已,維也納正好是此時世界上最宜居的城市之一。
除此之外弗蘭茨還能給他們提供難以想象的巨大幫助,隻要他們能證明自己的價值。
對於那些幸運兒來說,弗蘭茨就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
當然除了這些自願的,還有一些不太情願的。由於弗蘭茨的征伐,一些國家已經名存實亡,這些國家的學者為了發揮自己的才能隻能來到維也納碰碰運氣。
比如此時奧地利帝國統計局副局長朗伯·阿道夫·雅克·凱特勒,他是比利時人,家住布魯塞爾的他實在沒法在一片焦土上做學問,更不想整天生活在法國人軍靴的陰影之下。
朗伯·阿道夫·雅克·凱特勒是一位全才,他在天文學、氣象學、社會學、流行病學、統計學等多個領域都取得了開拓式成就是很多學科的重要奠基人。
不過他最為人所知的還是平均人概念和BMI(身高體重指數),此時對於維也納等奧地利帝國主要城市住房需求調查正是由他主導。
對於皇帝的命令奧地利帝國統計局的官員們感覺天都塌了,不隻是因為這次的工程實在太大,還有一向慷慨的皇帝居然隻撥款了一百萬弗羅林。
要知道此時奧地利帝國至少要有4800萬人口,這點錢實在是少的有些離譜了。
統計局長魯特勳爵的一張大餅臉上此時溝壑縱橫,看得出來他的每一塊肥肉、每一個脂肪粒都在用力,但這些努力對於事情毫無幫助。
朗伯·阿道夫·雅克·凱特勒此時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他還在品嘗剛從殖民地送來的茶葉。
奧地利帝國殖民地種的茶味道有些怪,不過凱特勒倒是習慣,八成又是和什麼東西雜交的,帝國的農業部似乎一直都對這事兒很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