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閣下,您不要太沒自信。我們的出價並不高。隻要他們將消息發回國內,隻要兩國的領導層沒瘋就該知道拉攏我國的重要性。
也是我們之前表現得太過溫吞了,讓他們忘了時間的重要性。
放出消息說我們的艦隊可以起航了。”
施瓦岑貝格親王麵對弗蘭茨的命令有些不可置信,因為按照他的設想,至少要確定敵友之後再行動,畢竟英國地中海艦隊還在。
如果可以的話施瓦岑貝格親王還是希望能夠先解決這個隱患,現在奧地利帝國海軍的兵力有限,分兵的風險還是太高了。
但如果可以先分清敵友,那麼就不存在問題。如果支持美國人,那麼就直接先乾掉英國地中海艦隊;如果支持英國人,那就不用再擔心地中海艦隊的偷襲。
可現在...
“陛下,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局勢還不明朗,如果我們的艦隊冒然離開很可能會被人偷襲。”
“不會,我們隻要放出風聲,英美的行動一定會快過我們。”
“可如果英美都沒有行動呢?”
“那就先讓運兵船起航,反正我們的目標也是西印度群島,讓軍隊先在尼加拉瓜待命。”
弗蘭茨頓了頓又說道。
“放心,我們的運兵船是不可能遭到襲擊的。先不說在海上攔截運兵船的可行性,隻說我國還未參戰他們就沒有理由襲擊我們的運兵船。”
施瓦岑貝格親王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不過他知道現在並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遵命,陛下。我立刻就去。”
其實還有一點就是弗蘭茨的權威太盛,哪怕是他不經過首相直接下達命令,各部門也一樣會執行。
在弗蘭茨這樣的君王麵前,所謂的首相更像是一個傳聲筒。
比起如何奪取西印度群島,奪取之後如何治理才是麻煩。
這些島嶼太過分散意味著弗蘭茨不得不將自己的兵力分成無數份,但他也不想留下麻煩,所以隻能猛猛增兵了。
至於施瓦岑貝格的擔憂在弗蘭茨眼裡就是瞎操心,無論是西印度洋群島,還是科羅拉多州在其固有體係內的地位都相當低。
曾幾何時西印度群島確實是英國的錢袋子,是大英帝國皇冠上那顆最璀璨的寶石,但此時早已風光不再。
至於為啥又是明珠?曆史上英國的殖民地人均明珠,這個詞已經讓英國人用爛了。
首先便是蔗糖產業的競爭加劇,此世在奧地利帝國的乾預下蔗糖產量更是節節攀升,西印度群島的蔗糖自然是備受打擊。
哪怕是曾經的古巴危機也沒能拯救西印度群島的蔗糖產業,歸根結底除了全球貿易的競爭和衝擊以外最大的問題還是出在他們自己身上。
英國在1833年通過《廢除奴隸製法案》之後,當年就宣布解放了西印度群島的所有黑奴和土生白人。
這直接摧毀了西印度群島種植園經濟的基礎,隨著勞動力成本的驟然飆升,許多種植園主的經濟都陷入了困境。
此時英國的銀行業充分發揮了其傳統藝能,他們開始聯合多方勢力對於那些莊園主進行敲骨吸髓式的打壓。
他們將其稱之為“正義”、“報應”,而他們則是正義使者。
事後銀行家們倒是賺得盆滿缽滿,但那些莊園主就慘了。要麼直接破產、要麼淪為債務的奴隸。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在之後跟不上時代發展的重要原因,畢竟在資本主義社會,沒有資本就是最大的罪過。
此外一部分廢奴主義者將西印度群島視為一個“偉大的社會試驗場”曆史描述)。
這些人希望可以在此建立一個自由、文明且由黑人組成的“成功社會”。
這正是為了占領道德製高點的必要犧牲,它關係到英國的文明使命和廢奴的正當性。
然而這種社會實驗一般來說成功率都很低,代價麼自然是要由殖民地承受。
以上種種原因疊加在一起才造成了西印度群島的光速衰落。
雖然此時的西印度群島遠未到一文不值的地步,但它已經逐漸轉變為一個英國在經濟上的包袱。
至於科羅拉多州作為美國剛剛從法國手中獲得沒有多久的土地,其上根本沒有多少人口,更遑論什麼產業。
除了一些印第安人原住民以外,隻有一些牛仔和冒險家,貨幣的流通程度有限很多時候人們隻能以物易物,將其說成是位於文明之外的地帶也不過分。
不過幾代美國總統都號召民眾到科羅拉多和猶他的新邊疆去踐行美國的使命,其實就是另一種移民實邊。
赫爾特的家族正是在這種背景下居家遷往了科羅拉多州,並成為了一鎮之主。
然而此時的科羅拉多州說好聽點叫處女地,說難聽點就是一塊不毛之地。
弗蘭茨真不覺得二者有拒絕他的理由。
奧地利帝國軍隊即將開拔的消息其實進行了嚴密封鎖,不過以此時英國的情報網絡想要獲知大致消息也並不困難。
弗蘭茨始終覺得讓對方自己找到答案更有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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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帕麥斯頓便已經發現了答案,他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奧地利人可能已經和美國人達成了交易。
再加上之前英國地中海艦隊戰敗的消息,帕麥斯頓很容易就聯想到奧地利人又要對地中海艦隊下手。
英國地中海艦隊始終像一把尖刀一樣插在地中海沿岸國家的要害上,奧地利人肯定也要等著這個機會。
帕麥斯頓明白這種事情是拖不住的,畢竟他隻能拖住一個人,不可能拖住一整支軍隊。
現在他能做的隻有兩件事,第一件事通知地中海艦隊小心防範,第二再給倫敦發一封急電把事情說清楚。
另一方麵美國公使赫爾特的反應則要慢得多,他還沉浸在俄國打敗英國的幻想之中。
奧地利帝國的情報人員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赫爾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過這位公使大人的思路非常奇葩,他覺得等華盛頓的回複肯定沒信了,而自己又做不了這個主。
索性直接把英國的使者乾掉算了,他召集了一批槍手準備趁著夜色衝進英國大使館把對麵殺個精光。
然而現實是赫爾特手下的亡命徒剛出現在大街上就被奧地利帝國警方發現,於是乎雙方便打了起來。
其實奧地利帝國的警察部隊已經很久沒看到過大規模的蒙麵持槍匪徒了,他們直接叫來了軍隊。
維也納方麵理所當然地將其當成了叛亂,大軍一到蒙麵匪徒被迅速鎮壓。
經過連夜審訊發現這是一群美國人,目標是隔壁的英國大使館。
起初審訊官覺得對方是在耍自己,在一連活活審死了三個人之後他才確信自己並沒有聽錯。
消息很快就上報給了弗蘭茨,他也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事實就是事實,而且美國人的效率很高,他們成功地乾掉了那名負責傳遞情報的英國使館人員,並截獲了情報。
然而這是奧地利帝國的首都維也納,並不是紐約的暗巷區,他們根本沒機會全身而退,更彆說是去襲擊英國使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