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也是弗蘭茨製衡加利福尼亞的砝碼,雖說明麵上是奧地利帝國在用加利福尼亞製約墨西哥,但實際上墨西哥也在承擔著製約著加利福尼亞的責任。
過去弗蘭茨在加利福尼亞規劃的都是瘸腿產業,表麵看起來風光無限,但實際上卻是可被物資輕易卡脖子的。
欣欣向榮的樣子更多的是做給墨西哥人看的,畢竟不能指望塔桑·安納這種人會潔身自好。
不過最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主動權已經重新回到了奧地利帝國手中。
隨著尼加拉瓜運河的開通,加利福尼亞的發展上限已經和奧地利帝國綁定,除非加利福尼亞人願意放棄與歐洲世界的聯係,並且放棄80的貿易才有可能選擇反叛。
不過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因為代價太大,受益人群又太少。除非之後弗蘭茨真的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當然也不排除一被人煽動就出現群體性應激的可能,但如果是這種情況,那麼弗蘭茨隻能說這些人該殺。
尼加拉瓜運河的開通也意味著全球貿易1.0的正式開啟,歐洲的商人可以不再繞過非洲前往遠東,而是可以沿著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航行。
穿越中美洲和太平洋直達遠東,這樣的改變對於英國的打擊是最為沉重的。
不僅意味著很多傳統貿易站點的地位下降或者失效,甚至會在根本上改變世界貿易的格局。
印度次大陸的地位將會遭到衝擊,而遠東的地位會進一步上升,太平洋上的島嶼,尤其是夏威夷群島的價值將會大大增加。
發展較早的加利福尼亞地區和中美洲將會迎來巨大的機遇,中美洲地區更是會成為西半球貿易的中轉站。
美國人的俄勒岡地區也會迎來一波福利,不過美國人究竟能接住多少就不好說了,畢竟俄勒岡的起步太晚,地點又太偏。
除非美國人能儘快完成太平洋鐵路,俄勒岡才能和奧地利帝國的殖民地一較高下。
不過無論此時俄勒岡能接住多少福利,美國人都一定會堅持發展,畢竟這可是美國在太平洋上唯一的出口。
隻可惜現在英國人入侵,南方又有墨西哥,美國人並沒有多少精力來注意太平洋沿岸的發展。
事實上弗蘭茨一直都在避免華工的出現,但現實是美國人在麵對勞動力不足的情況下理所當然地想到了去遠東挖人礦。
恰巧此時正值太平天國時期,華工如潮水一般湧入俄勒岡地區。
數萬華工撐起了美國西海岸的基建,清政府的部分官員更是為了籌措軍餉開始學的先進經驗來了一個政府直營。
主打的就是沒有中間商賺差價,這讓弗蘭茨恨不得弄死這群家夥。
不過奧地利帝國在清國還真沒什麼勢力,至於南明的暗線一旦動了八成會讓這個世界更加動蕩。
至少大清的當權者是跟奧地利不死不休了。
為了長遠考慮,弗蘭茨還是決定不趟這趟渾水了。
可萬萬沒想到華工還是來到了奧地利的國土之上,花旗國並沒有他們所吹噓的那麼好。
曆史上的美國人宣傳的是黃金夢,將加利福尼亞稱為“金山”。
一些中介利用圖片造假或者直接拿一些其他地方拍攝的圖片,讓飽受戰亂之苦的民眾相信隻要去了美國就能發財,並衣錦還鄉。
當時一些人甚至賄賂客頭才能獲得成為豬仔的資格,華工之中不乏讀書人和身強力壯的習武之人。
美國人利用墊付旅費來製造契奴,這與美國人騙愛爾蘭人的方式差不多,甚至引申出了一個專有名詞“賒單製”即提前用工錢墊付旅費。
賒單製本身並不一定是壞製度,它可以幫助沒有能力支付旅費的勞工,並為其提供迫切需要的食物、生存必需物資。
但實際上很多賒單並非是單純的墊付,而是高利貸。同時由於美國人掌握了絕對的解釋權,各種費用都不透明。
美國人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除了少量天選之子,大多數人隻能一輩子淪為債務的奴隸。
這一世的情況更差,因為那些華工的目的地並非是舊金山,而是俄勒岡。
這一次他們連挖礦擺脫困境的機會都沒有,有的隻是無休無止的工作。
畢竟在契約中對工作時間和工作內容的描述十分模糊,解釋權又在美國人手中。
所以美國的監工往往十分瘋狂,畢竟死人是不用付錢的。
但沒人甘心當一輩子的奴隸。
於是乎華工發動了多次起義,雖然都遭到了美國人的迅速鎮壓,但依然有人逃了出去。
逃跑的華工缺衣少食是不可能向著北方的冰天雪地前進,他們大多遵循著本能逃往了溫暖的南方。
俄勒岡小徑的兩側皆有高山阻隔,華工隻能沿著這條不斷向南延伸的山路前進。
結果不出意外地到了加利福尼亞境內。
奧地利帝國一直在防著美國人進攻加利福尼亞,所以在山口駐有重兵,如果是白人或者黑人100會被攔住盤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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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華工的長相與二者有著明顯的區彆,再加上語言不通隻會將其當成是加利福尼亞殖民地走失的勞工。
最多隻會將其送回附近勞工們建立起來的村子,又或者是礦山之中。
等到加利福尼亞政府發現問題的時候,整個地區已經有了數千華工,甚至還有華工建立起來的村子。
加利福尼亞政府的高層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總之都是勞動力,隻要安分守己,聽從指揮,按時納稅就行。
這種事情在奧地利帝國算不上什麼大問題,畢竟類似的民族問題在奧地利帝國多了去了。
奧地利帝國的殖民地並非天堂,不過比起清政府的苛政,太平天國的戰亂,美國佬的不當人,加利福尼亞的日子還是不錯的。
有吃有喝,有現成的土地,以及近乎免費的醫療和教育。
明麵上最大的問題就是語言問題,畢竟清國距離奧地利太過遙遠,雙方幾乎沒有交集的情況下交流十分困難。
實際上就算此時弗蘭茨在也沒用,因為這群華工都來自南方省份說的都是方言。
此時十裡不同音,百裡不同調可不是戲言。
這群華工之間有些自己都無法交流,更彆說與弗蘭茨這個後世人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