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請您稍等一下。”
然後便站起身連滾帶爬地跑向後台,急切地拉動著一根繩子。
周圍其他的櫃員不禁為之側目,在他們眼中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該這樣做,畢竟那根繩子的另一端可是樓上的經理辦公室。
經理杜瓦斯很快就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剛剛正與一位夫人交流理財之道被人打擾很是惱火。
在瞟了一眼來人之後,杜瓦斯的火氣就有些壓不住了,不起眼的深色外套,已經起了毛邊的袖口,沾滿塵土的皮鞋,且是孤身一人。
以杜瓦斯經理多年來的經驗,對方就差將我是外地來的,我沒背景,我很好欺負寫在臉上了。
這種人就算是有點小錢也改變不了其鄉巴佬的本質,作為一個長期生活在維也納的名譽貴族,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所謂名譽貴族,一般通過捐獻錢物或者為國家服役獲得的貴族稱號,無法世襲、沒有封地,隻能享受貴族的部分權利,但要承擔貴族的全部責任。
“什麼事處理不了?第一天上班嗎?”
櫃員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杜瓦斯更是煩躁。
“賬本和存折給我。”
杜瓦斯熟練地按照條目翻到奧古斯特·威廉·馮·霍夫曼這個名字。
然後十分不屑地瞥了一眼賬戶金額,杜瓦斯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就連銀行的賬本也落在了地上。
杜瓦斯是一個體麵人,此時卻突然趴在地上死死地盯著賬本上的數字,口中喃喃地念出了。
“餘額:3,218,500弗羅林。17格羅申。”
杜瓦斯經理的聲音不大,讓所有人都像被閃電擊中一樣愣在了原地,很多人都下意識地瞪大雙眼、捂住了嘴,甚至還有人當場暈倒。
此時的三百萬弗羅林,就好像後世有人到銀行要直接取幾億元現金一樣。其震撼力自然不言而喻。
哪怕是銀行也不可能隨時預備這麼多現金,畢竟這幾乎可以抵得上一個中等國家一年的財政收入了。
杜瓦斯經理的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隻不過笑得極其抽象就是了。
“你們這些群蠢材還愣著乾什麼!快去拿最好的白葡萄酒!”
杜瓦斯經理突然意識到好像有些不對。
“不!上咖啡!不!上茶!全都要!快去!...”
在最初的一陣語無倫次之後杜瓦斯經理很快就恢複了冷靜。
“霍夫曼先生,您應該知道300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便是換成黃金也有幾百公斤,您一個人根本拿不走。”
其實奧古斯特·威廉·馮·霍夫曼也很震驚,不過對方一直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這樣霍夫曼先生我可以為您提供兩種選擇,一種是我為您開具一張帝國中央銀行的彙票。
見票即兌,無論是信譽,還是安全都有足夠的保證。”
銀行經理說的是實話,如此巨大的現金流恐怕也隻有帝國中央銀行才有辦法。
霍夫曼還在思考之中,杜瓦斯便繼續說道。
“先生,我還有一個建議,您可以支取一部分錢財用來解決您當前的困境,然後您可以將您不方便隨身攜帶的資金交由我們打理,我們將會幫你賺取利潤,隻需要30的抽成...
請您放心我們有最專業的理財團隊,必然可以為您的財富保駕護航...”
奧地利帝國的科研技術人員的報酬確實很高,尤其是那些高產的天才。不過像霍夫曼這樣的人也不多見,因為通常來說他們賺得多花得也快。
霍夫曼的事情很快就引起了一場不小的騷動,人們也不禁對他多了一層濾鏡。
霍夫曼的妻子是他的表妹,並且剛剛在年初過世。這樣一位年輕多金、有地位、有前途的教授自然對女人來說十分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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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課程的女生一下子多了起來,甚至有女士要主動加入他的研究團隊。
奧地利帝國皇家女子學院的便利之一便是很容易接觸到這個時代最優秀的一批人,一些早就有了計劃的女生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一大堆畢業生也準備借助自己的關係來拚一把。
之所以她們會如此上心,很大程度上是源於社會和家庭的壓力。如果她們不能找到一個讓家族滿意的人選,那麼她們大概率要被迫成為籌碼,有些甚至連籌碼都做不了隻能家族內部消化。
對於那些家族來說可能是保障了家族之間的利益和紐帶,但對於整個貴族階級來說卻是嚴重的浪費,甚至倒退。
所以弗蘭茨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隻要彆太過分,他甚至還鼓勵自由戀愛。
當然以弗蘭茨的立場是沒法公然支持的,但他可以寫一些小說、文章去做一些引導。
不隻是那些貴族千金,男性貴族在這個時代也很壓抑。能像霍夫曼那樣自己的婚約者剛好就是自己喜歡的人,在這個時代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但不幸的是雙方的血緣關係太近導致後代的品質低劣根本無法繼承他的事業,此後霍夫曼還有過幾次婚姻,但他始終活在痛苦和陰影之中,隻有實驗室和講堂才能讓他暫時麻痹自己。
還有很多天才人物也是因此後繼無人,其中就包括進化論的作者達爾文自己,他與自己表姐的十個孩子中有九個出現了各種各樣的遺傳問題,這讓他和他的妻子飽受折磨。
實際上早期教會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並且嚴禁七等血親內的婚姻。
後來由於打擊過於寬泛改成了四等血親,即四代之內不得通婚。
不過等到十六世紀新教改革之後又將表兄妹之間的婚姻給合法化了,這讓近親結婚在歐洲又形成了一股風尚。
但實際上貴族們很少會遵守教會的規定,國王們更是帶頭違反。
這才導致近親結婚的問題始終無法解決,甚至直到今天近親結婚的問題依然困擾著歐洲。
近親結婚的背後家族利益和權力分割,以及財產繼承問題等一係列問題,並非是貴族們對近親結婚有什麼特殊癖好。
弗蘭茨確實可以再次借助教會的力量,但過多的使用教會的力量也很容易遭到反噬。
至於借用偶像的力量將弗蘭茨打造成一個為了愛情可以不顧一切的皇帝,那是女頻的思路,他是萬萬不會那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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