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弗蘭茨也算是仁至義儘了,如果依然有人不滿,並且想要搞事,那他隻能強製為這群人安排工作了。
奧地利帝國的礦山、環境險惡的殖民地,專門處理犯人和惡徒的地方奧地利帝國可有的是。
至於那些資本家,在這個遍地商機的時代,弗蘭茨並不需要為他們操心。
手中握有資本的他們想要轉行並不困難,畢竟三年的時間可不算短,就算反射弧再長也意識到了問題。
如果真有人死活都不接受弗蘭茨的建議,就是要和奧地利帝國頑抗到底,那弗蘭茨也隻能祝他們好運了。
弗蘭茨倒是很希望他們能逆流而上,並最終取得成功。這樣奧地利帝國就能收獲新的技術了。
隻不過這樣幾率非常渺茫,至少在曆史上沒人在中低端市場成功過。
然而此時的高端市場卻有弗蘭茨的皇室印染廠,他們想在高端市場殺出一條血路的希望更是渺茫。
約翰·西納完全無法理解弗蘭茨的做法,不過弗蘭茨也沒有任何想要解釋的意思,畢竟理念不同說的再多也沒用。
“儘可能讓化工廠和印染廠遠離維也納,最好是那些荒僻沒有人煙的河流下遊。”
弗蘭茨的囑托再次讓約翰·西納陷入了迷茫,皇帝陛下似乎很想讓工業遠離首都圈。
問題是沒有工廠生成的黑雲,總感覺奧地利帝國的首都少了一些壓迫感,這很難讓人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而且隨著工業的遠離,維也納很難繼續膨脹下去,這豈不是永遠都趕不上倫敦了?
沒有工業又怎麼促進就業呢?
不過按照弗蘭茨一貫的行為模式,約翰·西納不覺得自己能改變皇帝陛下的看法,他也隻能慨歎一聲。
弗蘭茨並不清楚約翰·西納的想法,實際上他恨不得將那些印染廠和化工廠都搬到殖民地去。
這倆可是重汙染企業,以此時的汙染處理技術,那些工業廢水就算是經過河水稀釋之後將人毒死弗蘭茨都毫不意外。
而且河裡還有他養的鯉魚,萬一把魚毒死怎麼辦?就算沒把魚毒死,那些魚體內的重金屬含量恐怕也已經超標了。
弗蘭茨可一點也不想做第一個因為工業化把自己毒死的主角,關於這一點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搞工業化汙染是無法避免的,不過作為一個後世人不可能再犯那些極其愚蠢的錯誤。
至少河流的上遊,重要的城市,水源地,農業中心不能建廠,儘量把這種重汙染企業放到下遊或者無人的緩衝地帶。
按照查爾斯·狄更斯的說法:
“煙霧從泰晤士河上緩緩而下……彌漫在四麵八方……一片濃密、潮濕的霧氣籠罩著一切……街上的煤氣燈在濃霧中若隱若現,仿佛太陽自己也已經死去。”
而倫敦人更喜歡將其比作一碗濃稠的、黃綠色“豌豆湯”。
弗蘭茨可一點也不想這樣,至少多瑙河的主河道不行。真讓工程達到後世的排放標準不現實,畢竟現代環保法也很難執行。
不過廢水過濾池必須要有,畢竟這玩意又沒什麼成本,填些沙子就能減少小半的汙染,更是可以解決最棘手的劇毒重金屬和大顆粒廢渣。
廢水中和技術還需要慢慢發展,不過最簡單生石灰弗蘭茨卻是十分清楚,至少將表麵上的酸堿值達到平衡。
其實再搞個活性炭過濾池,表麵上的汙染就能解決。最起碼普通人是看不出來什麼問題,但問題在於成本。
曆史上1871年英國人就已經開發出了活性炭過濾技術,並經過試驗證明可以有效降低水中的雜質和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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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二十世紀初,甚至一戰都開始了英國人才將其付諸實踐。
其實當時的木炭很便宜,但當時的人命更賤,而且再加一道工序確實會影響工廠的效率和效益。
隻能等技術再進步一些,奧地利帝國再富有再強盛一些才能執行。
不過這件事並不會過分的遙遙無期,奧地利帝國的經濟結構本身具有一定的排他性。
隻要奧地利帝國能一直保持足夠強勢,這一條就一定能實現。
此外弗蘭茨還製定了奧地利帝國第一部《環保法》,這要比近代曆史上第一部《環保法》早七年奧地利帝國第一部環保法1869年)。
實際上這個時代的精英早就意識到了環境問題,並且做出了一係列的嘗試,甚至很有前瞻性地確立了法律。
不過這些所謂的《環保法》在歐洲也好,在美國也好就沒幾個人會去遵守,更沒人想要真正執行。
結果自然是毫無作用,甚至還不如沒有。
政府官員和工廠主們都心照不宣,除了增加了一個貪汙受賄的渠道以外沒有任何價值。
製定之後不執行反而影響政府公信力,不過奧地利帝國可不一樣,帝國政府有充足的力量保障法律的執行。
而且那些大工廠也會很擁護弗蘭茨的政策,除了習慣性地順從以外,對於那些大工廠來說加高準入門檻也是在減少競爭。
十九世紀是一個劇烈變革的時代,那些行業龍頭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無名小卒打得滿地找牙,這種事早已屢見不鮮。
一次技術迭代就可能顛覆無數大廠,說不定哪天就蹦出來一個直接威脅自己生存的競爭對手。
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他們早就過夠了,他們巴不得能減少一些競爭對手,哪怕少賺一些。
弗蘭茨很清楚工業化才剛剛開始,未來的路還有很長。他所做的既是好事,又是壞事。
“陛下,您所做的我無法評價。但您確實給奧地利帝國上了一道枷鎖。
我知道帝國就像是一個巨人,這樣一道枷鎖,一點累贅,並不會影響什麼。
但長此以往,哪怕是巨人也終究會有承受不住的一天。”
範妮·馮·阿恩施泰因十分擔憂地說道。
事實上沒人比弗蘭茨更清楚他自己在做什麼。
“範妮小姐,我想說一個真正強大的人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的弱點,並將其轉化成最強大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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