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毫不起眼的貨運列車停靠在了站台上,十分普通地開始加水加煤,但卻無人來檢查貨櫃,這在邊境線上很不尋常。
更加不尋常的是站台上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隻不過他們既沒有列隊迎接,也沒有任何登車的跡象。
隻是目送著列車離開...
實際上在那道半噸重的貨櫃大門之後,並不是陰森的黑暗,更沒有預想中的鐵鏽味或者豬糞味。
裡麵出奇地乾淨,從連接上節車廂的大門縫更是透出縷縷香氣。
這香氣並不濃烈,可即便是外行人也知道其非同一般。
與香氣一同滲出的還有溫暖的光,穿過那道門之後幾乎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昂貴的波斯地毯,精致的水晶燈,整麵由桃花心木製成的火車內壁。
就連侍者們那些剪裁得體的衣服也一眼就能看出出自名家手筆,隻是那些看似低調的銀飾和象牙紐扣預示著他們的不凡。
兩旁的侍衛更是如同雕塑一般,即便隻是坐在兩側也會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而在整列火車的最中心,正有一位雍容的婦人坐在窗邊,而她麵前的果盤中正擺著切好的菠蘿、香蕉和椰子,甚至還有一杯摻著魚子醬的冰淇淋。
這些東西在現代人看來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在1856年的冬季卻顯得極為不凡。
就以菠蘿為例,這個時代的菠蘿通常隻會出現在極重大的宴會上,並且僅作為裝飾存在。
香蕉和椰子也同樣價值不菲,至於魚子醬和冰淇淋在桌麵上反而顯得有些掉價。
如果按照當時法式大餐的規矩,魚子醬加冰淇淋這種組合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完全是暴發戶的做法。
不過奧地利帝國崛起之後,民眾就開始了全方位的反法,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餐飲業。
過去法國人定下的規矩在奧地利帝國被全方位的推翻,再加上奧地利帝國的餐飲業內卷嚴重,各種新奇的做法層出不窮。
然而奧爾加隻是隨意吃了兩口就推給了一旁的侍女,其實這個時代所謂的侍女更像是閨蜜。
雖說依然有尊卑等級,甚至在必要時刻不得不為皇後犧牲,又或者滿足一些皇後的特殊要求,但她們相互之間的關係相當親密,甚至知曉的秘聞會比身為丈夫的皇帝更多。
閨蜜們顯然知道奧爾加此時火氣很大,不過她們可不會去觸這個黴頭,比起惹惱皇後被當出氣筒,還不如好好享受美食。
奧爾加看到自己的三個閨蜜都在那裡一直吃,甚至還有人一直看著旁邊站崗的帥哥,她就更氣了。
“卡佳!你在看哪裡?”
卡佳連忙擦了擦嘴回道。
“看您,我的皇後殿下。”
奧爾加真是服了眼前這個妖豔賤貨。
“你胡說!”
“真的!”
卡佳一臉無辜狀,還眨了眨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
奧爾加不得不承認卡佳的長相確實讓人嫉妒,尤其是來到奧地利帝國開始使用那些化妝品之後更是光彩奪目。
飽滿的雙唇、迷離的眼神、小巧的鼻子,尤其是胸前那挺拔、圓潤的雙峰,每次都能把奧爾加的兩個兒子吸引走,這也是她母愛消失迅速的重要原因。
兩個小崽子,有奶便是娘,誰大就親誰。
奧爾加發誓自己一定要生個女兒,然後狠狠寵她。
想到此處奧爾加不禁更加氣憤,她決定反擊,挖了一勺冰淇淋就向著卡佳拋了過去。
“接招!”
卡佳下意識地擋了一下,冰淇淋又飛了回去,正好落在奧爾加的領口,冰涼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一陣哆嗦。
“我的禮服!卡佳·彼得洛維奇!你給我舔乾淨!”
奧爾加怒道。
“樂意為您效勞,皇後殿下。”
說完卡佳便笑嘻嘻地湊了過去,幾名侍衛都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
“想什麼呢?還不滾出去!”
菲奧拉女男爵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同時有幾名低階侍女扯起了一張紅布將四麵都遮住。
即便如此,場麵依然顯得十分香豔。
畢竟弗蘭茨總是事務纏身,她們也逐漸學會了自娛自樂。
雖說根據傳統會要求皇後和貴族女性保持純潔,但實際上在這個時代皇後或者貴族女性養一兩個情人也不是什麼特彆稀奇的事情。
隻不過奧地利帝國的風氣比較複古,再加上弗蘭茨個人表現得比較強勢且難以捉摸,以及奧爾加自幼所受的熏陶,她從未生出過類似的心思。
“皇後殿下,陛下是不可能讓您把二皇子帶出來的。即便陛下同意,哈布斯堡家族和奧地利的那些大臣也不可能接受。”
卡佳說道。
“卡爾不是還留在維也納?”
奧爾加反問道。
卡佳尷尬地吐了吐舌頭。
“我天真的皇後殿下,卡爾和亞曆山大是奧地利帝國的第一和第二順位繼承人。
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任何問題都會變成難以收拾的大麻煩...”
奧爾加則是有些憤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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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多人照看能出什麼事?況且我又不是唯一這麼乾的人。”
“並不是每個皇帝都像您父親,長兄和丈夫一樣的...”
閨蜜團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奧爾加這個乖乖女之所以會產生如此離經叛道的思想完全是因為她身邊就沒幾個正常人。
無論是她的父親尼古拉一世,她的兄長亞曆山大,還是她的丈夫弗蘭茨·約瑟夫一世似乎都不太正常,至少不是傳統貴族的典範。
這麼一看奧爾加還是很正常的,至少能被勸住,如果換成另外三個實在難以想象。
“不談這些了。那兩個臭小鬼跟我又不親近!”
奧爾加還是有些記仇的。
“我以後一定要生個女兒。”
“那還要陛下幫忙才行。”
卡佳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