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已成功突破,縱然再遇上那家夥,也必能戰而勝之。”
他堅定地在心底自語。
但是金翅小鵬王就沒有姬皓月那等涵養了,被一個小屁孩當眾揭短,他簡直出離憤怒,雙目射出如電般的光芒,冷喝道:“小子,你在找死麼?”
“你真可憐,這就是所謂的無能狂怒麼?罷了,將來我為你報仇,將那個所謂的柴魔王揍個七葷八素,再收為隨從。好歹是神王弟子,倒也勉強夠格。”
夏九幽卻平靜如故,絲毫未被金翅小鵬王的氣勢所懾,字字句句仿佛在訴說事實。
所有人都因他的狂妄而無言,縱然他能與搖光聖子一戰,可方才顯然並非生死交鋒。
柴魔王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以碾壓的姿態,擊敗了姬家神體與金翅小鵬王,且都是以弱擊強,取得壓倒性勝利。
但在這小子嘴裡,仿佛成了能隨手揉捏的爛泥,簡直囂張到沒邊了。
“夏蟲不可語冰。”
聽到他這番話,盛怒的金翅小鵬王忽然冷靜了下來,英俊的臉上甚至流露出一絲輕笑,望向夏九幽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夏九幽的表現,讓他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居然若有所悟,不再暴怒與羞恥。
周圍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變化,不由紛紛變色,開始重新認識這位以往無比驕狂的金翅小鵬王。
“你才是井底之蛙。”
夏九幽以牙還牙,小臉上泛著煞氣。
“待我遇到柴信,必一掌斃之!”
柴信躲在一旁看得直樂,他還不至於同個熊孩子置氣,更何況還是個丫頭片子,找機會揍一頓也就是了。
但是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忽然在人群中捏著嗓子道:“夏九幽你那麼能吹,有種帶頭下地底啊?”
話音未落,他已閃動身形,轉移到了彆處,無人察覺到是誰在說話。
很快,就有人附和了起來。
“對啊,彆隻會胡吹大氣,有本事下去活著上來,那才叫真本事!”
“沒錯,你說你能一掌斃掉柴魔王,我還說我能彈指擊潰你呢,吹牛誰不行啊!”
“嘲諷旁人倒是有一手,你自己呢,有膽子入魔窟嗎?”
這些修士都是老油子,一個比一個蔫壞,紛紛起哄架秧子,極力嘲諷夏九幽,打算利用他做出頭鳥。
夏九幽本就年少輕狂,而且他既然敢嘲諷旁人膽小,自然是打定主意要敢為天下先,如今再被眾人一激,更是不再猶豫。
“區區一處魔窟,豈能阻我?”
他不屑一笑,隨即便如閒庭信步般,向魔窟內而去。
“少主不可大意!”
忽然,兩道灰袍身影自虛空中穿梭而出,緊隨其後衝了進去。
其餘人見此情形,也都不甘落後,與夏九幽保持一段距離,紛紛進入地底魔窟。
姬皓月、金翅小鵬王,甚至還有顏如玉等年輕高手,略作猶豫後,也縱身躍了下去。
不過,仍有許多人按兵不動,如胖道士段德,早在夏九幽大放嘲諷之時,便已然退至眾人之後,許多人甚至沒注意到他不見了。
最後,搖光聖子也攜手搖光聖女,一同步入地底魔窟。
柴信原本的計劃是默默墜在搖光聖子之後,因為他在原著中顯然是布此局者,隻不過並未成功,最後被青蛟王和塗天所阻。
但見到段德後,他卻改變了主意。
不僅僅是有謀奪對方吞天魔蓋的心思,最主要的是這家夥對各種陵墓、險地、風水,造詣極其之深,此次竟然出現在這裡,必然大有所圖。
而他既然來了,卻不跟著眾人進入地底魔窟,顯然事出反常。
與其跟著搖光聖子,說不定跟著他收獲更大——最重要的是,這貨最能趨吉避凶,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
柴信閒逛似的混在人群中,實則卻是遠遠跟在段德身後,卻發現他漸行漸遠,最終來到一處山崖下,青銅巨門前。
“荒古世家又如何,各大聖地又如何,還不是被貧道耍得團團轉?都以為正門是必死之路,殊不知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生死亦能異位!”
胖道士滿麵紅光,一邊低聲叨咕,一邊自那青銅巨門處走了進去。
“竟然有人以吞天魔蓋的消息釣魚,想必也撒下不少餌料吧?待貧道將餌吃了,魚鉤就留給旁人去咬吧!”
柴信以源天秘術掩蓋氣息,再加上段德如今修為尚未恢複,完全沒有察覺他的存在。
“這缺德道士,果然是一天不坑人都手癢,看來那幫子聖地世家,都要吃不小的苦頭!”
很顯然,段德這個缺德玩意兒,他故布疑陣,讓各大勢力以為從這正門入內必死,再去尋所謂隱藏的“生門”。
可真正的生機,卻正是隱藏在正門之中,被他一人獨得!
“咱今天就做回黃雀,不對……應該是獵人,讓這該死的缺德道士血本無歸,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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