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柴魔王,連搖光聖子都開口閉口要殺,實在凶殘!”
“搖光聖子雖為凡體,卻戰力無雙,更是與姬家神體並稱東荒兩大天驕……”
有人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姬家神體就在不遠處,頓時閉了口,臉上顯出忐忑之色。
以姬皓月的靈覺,自然聽到了這些議論,麵上卻並不在意,他此刻所關注的,唯有場中的兩人而已。
柴信望著仿佛被逼急了的搖光聖子,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搖頭漠然道:“無冤無仇?嗬嗬,我到底該稱你為搖光聖子,還是狠人傳承者?”
他此言一出,所有議論全都戛然而止,整片天地都寂靜了片刻。
霎時間,在場所有人,不論老輩還是小輩,儘皆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什麼?我沒聽錯吧,柴魔王居然說搖光聖子是狠人傳承者?”
“這怎麼可能,搖光聖子雖然實力強大,卻素來與人為善,甚至很少與人發生爭鬥……若是狠人一脈,不可能如此安分。”
“那可未必,否則他一介凡體,如何能那般強勢,甚至不弱於姬家神體……”
大多數人難以置信,但也有人覺得不無可能。
“柴信,我不知你是何居心,但如此往我身上潑臟水……實在是其心可誅!”
搖光聖子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他已經意識到,先前鎮壓了他的分神,並將之滅殺的人,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家夥。
但他十分不解,他的分身就等同於他自己,無論是思想還是性格,都一模一樣,又怎麼可能會向對方吐露自己是狠人傳承者的事情?
他自問,無論麵對什麼樣的誘惑和酷刑,都不可能坦白這一層身份,因為這無異於自殺!
搖光聖子可以做一切卑鄙、凶殘、無恥之事,隻要最終實力強大起來,這些都不算什麼。
唯獨,不能是狠人傳承者!
這句話不止是對於他,對全天下任何人都是一樣。
因為狠人傳承者是古來公認的天下之敵,無論其是何背景,一旦暴露必然會被圍殺!
無法得到分神記憶的搖光聖子,根本想不到,他的身份並非分神所暴露,而是柴信早就知曉。
“柴信,你若想爭得天下第一之名,何不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地與天下英傑爭鋒,行此等汙蔑之事,豈不有損老神王威名?”
“不錯,你縱然不顧及自己的名聲,也不能不在乎老神王的清譽吧!”
搖光聖地的人開口了,毫無意外,他們選擇了袒護搖光聖子,指責柴信無端誹謗,甚至還牽扯到了神王薑太虛。
“在場的諸位前輩,請務必警惕搖光聖地之人,他們很可能與狠人一脈勾結極深!諸君不妨細想,縱覽億萬載歲月,俯視東荒大地,甚至整個北鬥,豈有非帝皇之境,而能鑄就帝兵者?”
柴信冷冷地吐出這番話,刹那間一石激起千層浪,令無數人心頭仿佛敲響了洪鐘大呂。
數萬年來,從未有人將搖光聖地的極道帝兵與狠人一脈聯係起來,因為狠人所處的時代與龍紋黑金鼎出世的時代相隔甚遠。
而且眾所周知,狠人大帝的帝兵是吞天魔罐……
可現如今有人提出了這個觀點,卻又令許多人忍不住深思。
狠人大帝向來堪稱最神秘的大帝,誰也說不準他活了幾世。
而且,誰也無法證明大帝隻能鑄就一件帝兵。
莫非……搖光聖地當真是狠人一脈暗中控製,而龍紋黑金鼎,也根本就是狠人大帝的帝兵?
說起來,不依靠大帝便煉製出極道帝兵……確實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小輩,你安敢如此血口噴人?”
“縱然你背後有神王庇護,我搖光聖地也絕非好欺!今日若不說個清楚,必不能乾休!”
搖光聖地的眾老輩強者瞬間炸鍋了,無論他們究竟是否隸屬於狠人一脈,此時都不可能承認,必須表現出堅定的態度,以及震怒的言行。
“所謂清者自清,各位又何必急著跳腳?搖光聖子究竟是不是狠人傳承者,且讓我試一試,各位自然知之!”
柴信做這一切並非臨時起意,而是早有謀劃。
他要將天下人的矛頭指向搖光聖地,屆時便可以悄然幫葉凡破四極魔咒,也免得引來八方關注,似原著那般徒增坎坷。
狠人一脈的傳承,他其實並不在意。
相反,對於擁有完整《恒宇經》,且身具帝子級血脈的他而言,再去謀狠人傳承,無異於舍近求遠,丟了西瓜撿芝麻。
搖光聖地的眾強者想要對柴信動手,卻被其他各大實力的強者死死看住。
更何況,孔雀王和塗天還抱著一件半帝器在旁虎視眈眈,他們根本自顧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