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偉岸青年氣勢強橫,言辭之間滿是傲然,似乎根本不將在場眾人放在眼裡。
“我等也是聽到動靜趕來查看,來時此地便空空如也,並無任何發現。”
這些人都對偉岸青年十分忌憚,說話時小心翼翼,似乎生怕不小心觸怒了對方。
“當真?若敢有所欺瞞,爾等知曉下場!”
偉岸青年雙眼微眯,透露出一股冷冽之意。
“我等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豈敢欺瞞暉郡王……”
偉岸青年居然是一位郡王,柴信心思流轉,認為此地可能是一方修真神朝統治。
“你是何人,如何不回本王的話?”
正在柴信思索之際,暉郡王如刀般鋒銳的目光突然刺了過來,高聲嗬斥道。
其餘人見狀,立即各自退開,都與柴信保持了一段距離。
他們原本還因為柴信修為不低而有結交的心思,但看此時暉郡王有針對他的意思,立刻便擺明了位置。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他們與柴信素昧平生,可對暉郡王的實力與背景確實忌憚極深。
“在下一介散修,僅是路過而已。”
柴信有種不好的預感,眼前這家夥隻怕要找麻煩。
暉郡王見他對自己的態度十分散漫,不似旁人一般敬畏,頓時皺起了眉頭,冷笑道:“散修?路過?天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速速如實招來,本王可饒你不死!”
他其實也並非懷疑柴信,隻是向來被人捧著,已然驕狂慣了,如今遇到一個對他不假辭色之人,不由有些不爽,故意找茬而已。
旁邊其餘幾人見狀,皆是忍不住冷汗直冒,這位暉郡王在這一帶可謂是臭名昭著,自視甚高不說,且還脾氣暴戾,動輒便要打壓路過的其他年輕天才。
他們現在已然後悔自己太多事,早知如此何必來蹚渾水,恨不得立即離開,可未得到暉郡王的命令,又不敢遠去。
至於柴信,他們也隻能抱以同情的眼神,並迅速撇清乾係了。
柴信平素為人還算溫和,但個性卻絕非軟弱,連姬家神體與搖光聖子都敢鎮壓的家夥,豈會容人如此拿捏?、
不過,畢竟是初來乍到,對這顆古星的情況一無所知,故而他僅是冷冷瞥了暉郡王一眼,隨即便轉身踏空遠去。
“你!竟敢無視本王!”
暉郡王見狀怒意更盛,一步邁出便追了上去。
“不敢正麵回應本王,果然有大問題!本王便將你擒拿,嚴加拷問!”
話音未落,他已是一拳揮出,耀眼神華撕裂空間,雄渾氣勢橫掃數百裡,讓不遠處的眾人皆是踉蹌不已,忍不住向遠處退去。
柴信眉頭一挑,隨便冒出來個紈絝子弟,居然便有仙台秘境的實力,這顆古星果然不簡單。
“如此咄咄逼人,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甚至沒有轉身,隨意將手掌向後一抓,便將對方氣勢洶洶的拳頭牢牢鎖住,緊接著微微用力一扭。
頓時,隻聽“哢吧”一聲響起,暉郡王的胳膊直接被擰成了麻花!
“啊!你竟敢對我動手!你可知我是誰?”
暉郡王冷汗都下來了,卻扔不服軟,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我管你是誰!既然敢出手,便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柴信聲音淡漠,手上猛一用力,便扯著暉郡王的胳膊,將其甩到了身前,反手便是幾個清脆的耳光抽了上去。
剛退到遠處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都驚呆了,許久說不出話。
“他……方才隱藏了實力!”
“能輕鬆擊敗仙台一層的暉王爺,想必是一位教主級的大能……”
“縱然如此,他竟敢對暉郡王出手,也不知是來頭夠大,還是愣頭青。”
“唉,吾等今日是倒了血黴,不過是前來查探異常,竟撞上這麼件破事!”
這些人是既震驚又頭痛,親眼目睹暉王爺被人暴揍,事後要是被找麻煩,那可真是沒地方說理去。
但他們又不敢上前乾預,畢竟柴信的實力和脾氣已經擺在那兒了,連暉王爺都說教訓就教訓,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尋常門派的人?
“你竟敢如此,可知我乃神朝郡王,我父更是大名鼎鼎的端王,當今皇主的親弟……”
暉郡王何曾享受過此等待遇,居然被人左右開弓活生生打成了豬頭,胸中燃燒的怒火已然壓過了皮肉之痛,當即開始自報家門,期望用自身強大的背景令柴信退縮與恐懼。
卻不料柴信聽了這話臉色徹底陰寒了下去,一把死死抓住了他的脖頸,以神力封鎖四周,輕聲冷笑:“既然如此,看來我隻好殺人滅口了。”
話中蘊含的殺意冰冷刺骨,頓時讓暉郡王徹底安靜,眼眸中的憤怒之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悚,後背都不由自主地滲出了冷汗。
他隻是身處高位,狂妄跋扈慣了,卻並非愚蠢,能夠感受到柴信這話並非單純的威脅,而是真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