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拉棺似乎蘊藏了特殊的能量,才能夠從熒惑古星直接抵達北鬥星域。
“按照成仙圖上的那半幅星圖所描述,至多再有兩三次周轉,應當便能抵擋函穀關了。”
柴信有些心潮澎湃地踏上了一顆古星,這顆古星並非枯寂,相反生機盎然,高山湖泊,飛禽走獸,應有儘有。
這讓他有些詫異,想不到距離地球已經這麼近了,居然還能有這樣一顆生命古星存在。
但是神念探出,掃蕩整顆古星之後,他的眉頭迅速皺了起來。
“哼……有意思!”
他冷哼了一聲,立即施展源天秘術中的神眼秘術,雙眸泛起燦爛的霞光,向周遭席卷而去。
“如此真實的幻想,險些欺騙了我,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在柴信強大的神念和神眼秘術之下,一切虛妄都無所遁形,這顆古星的真實麵貌才顯露了出來。
實際上,這也是一顆枯寂已久的古星,滿目皆是荒涼的土地,連一滴水都不存在,更無半分生機可言。
然而,卻有一頭奇特的異獸潛藏其中,用其特殊能力,幻化了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這種幻境非常特彆,不止是欺騙視覺,同時連觸覺、嗅覺等六識儘皆掩蓋。
比如,這裡分明不存在空氣,更不要說是氧氣了。
但柴信降臨的瞬間,卻立即感受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清新氣息,令人覺得心曠神怡。
“孽畜,還不現出原形!”
柴信揮手之間,龍紋槍浮現掌中,目光灼灼地盯著一處虛空,冷聲喝道。
然而,幻想卻依然如故,並無絲毫變化,似乎是他判斷有誤。
“敬酒不吃吃罰酒!”
柴信一路行來,槍下不知誕生了多少亡魂,此時又豈會心慈手軟?
他並未繼續廢話,身軀瞬息間爆發出強盛無比的紫芒,仿佛燃燒的神焰,洞穿萬裡虛空,令整顆古星都在震蕩。
“轟!”
龍紋槍宛若一頭嘶吼的神龍,向虛空之中狠狠紮去。
“吼!”
刹那間,平靜的古星之上突然響徹一道淒厲的怒吼。
眼中所見的那些蒼鬆翠柏,山川河流,迅速如冰雪般消融,短短幾個呼吸之間,便顯露出貧瘠荒蕪的本相。
“不要殺我,我認輸了,我投降!”
隨即,一頭形似蛟龍,下半身又宛若巨龜的異獸憑空浮現,同時發出卑微的求饒之聲。
柴信看得一愣,覺得這玩意兒很眼熟,與上古傳說中的四大神獸之一的“玄武”極為相似。
此時,這頭異獸的額頭正中被龍紋槍刺中,淡紫色的血液汩汩而流,顯得十分淒慘。
“你是什麼怪物,為何在此布下陷阱?”
柴信並未放鬆警惕,沉聲問道。
“大人,我並非怪物,乃是蜃獸一族的後裔。在此並非有意設下陷阱,而是奉人族先賢之命,在此守護函穀關!”
那怪獸的語氣甚是驚恐,似乎非常膽小,生怕柴信隨手就戳死了它。
“蜃獸一族?”
柴信眉頭一挑,隨即回憶起一些傳說,還有古籍中的記載。
蜃獸在傳說中乃是蛟屬,能夠吐氣成海市蜃樓。
能夠形成如此逼真的海市蜃樓,眼前這頭蜃獸的修為隻怕也不低,至少也是仙台二層的修為。
但是對於他的話,柴信仍舊並未相信。
一隻蜃獸,豈會奉人族先賢之命,守護函穀關?
這有點扯淡。
畢竟在過去的無儘歲月之中,有著諸般種族,無一不是人族的敵人,能稱為中立的都少之又少,更不要說是盟友,或從屬了。
而且神話中關於蜃樓的傳說,多數都不是太好的事情,無數人因其而迷失,喪失了性命。
“你說自己是奉了人族先賢之名,但是空口無憑,又讓我如何相信?”
柴信漠然追問道。
“有……有證據!”
蜃獸當即連聲應是,隨即背上蜃氣一卷,一道淡金色的圖文立即衝天而起。
柴信一看到這幅圖,立即身形一震,雙眸中透露出奇異的色彩。
這居然又是一幅先天八卦圖!
“先祖曾是傳說中荒古第一位大帝,也就是伏羲大帝的坐騎,於無儘歲月前奉命鎮守此地。後來先祖離世,便將這個任務世代相傳,一直到了現在……”
蜃獸語氣之中帶著敬畏之意,態度更是無比誠懇。
“閣下既然是人族,修為還如此之強,且又打算進入函穀關,想必應該認識這幅先天八卦圖吧?這幅圖乃是伏羲大帝親自摹刻於先祖血脈之中,後世子孫方能傳承至今……”
見到這幅圖的瞬間,柴信對蜃獸的話就相信了大半,再加上對方的解釋,就基本消除了懷疑。
他輕輕收回龍紋槍,同時甩了一顆療傷丹藥給蜃獸:“這些年來,有過多少生物前來函穀關?”
“自我出生以來,大約已有一千八百年了,僅有大人一位而已。”
蜃樓先是嗅了嗅丹藥的氣味,發現藥香撲鼻,這才張口吸入腹中,他身上的傷勢也迅速恢複。
柴信有些愕然,想不到居然這麼多年都未有人來過。
隨即他又有些好奇,問道:“這顆古星之上,還有其他蜃獸麼?”
“是的,僅我而已。不止如此,這裡世世代代都隻有一頭蜃獸而已。”
說到這裡,蜃獸似乎看出來柴信詫異,接著又補充道。
“蜃獸一族不分雌雄,隻會在生命終結前誕下一枚卵,自然會孵化出後代。”
柴信頓時恍然,宇宙之大無奇不有,原來是無性繁殖,這種現象並不少見。
“你說你守護函穀關,我怎麼未曾看見?”
他以神眼秘術洞悉虛空,卻並未尋到函穀關的痕跡。
“請釋放出一絲精血,通過先天八卦圖的驗證,否則我縱然身死,也不會為你開啟函穀關。”
蜃獸一改先前的怯懦,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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