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種種,終於煙消雲散,也讓他們長舒了口氣,才會做出這般反常的舉動。
壓抑久了,難免會變態,可以理解。
“柴兄弟,李小曼解決了,可華雲飛呢?就讓他這麼跑了?”
笑了一會兒後,塗飛漸漸平靜,走過來有些咬牙切齒地問道。
說到底,華雲飛才是追逐他們的罪魁禍首,幾人兩年多以來亡命天涯,可以說憋了一肚子火,當然不願意看到對方逃脫。
而且狠人一脈傳承者,修煉了吞天魔功,若是放任自流,隻怕最後也會成為一大威脅。
“跑?他也要能跑得掉!”
柴信頓時笑了,他手掌一翻,一麵古樸的銅鏡浮現掌中。
這是他從羽化神朝國庫中找到的一件寶物,名為“玄空鏡”。
沒有多餘用處,隻有一種功能——監視並追蹤。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柴信打出一道神芒,落入銅鏡之中。刹那間,銅鏡表麵仿佛水波蕩漾,漸漸顯出一幅畫麵。
“早在第一次出手時,我便附著了一絲神念在華雲飛身上,除非有實力強過我的存在替他抹除。又或是他躲在擁有大帝陣紋的地方,比如荒古世家核心區域,再不然就是準帝器、極道帝兵內部。”
“厲害!呸呸……”
柳寇不知何時已經鬆口,嘴角還沾著幾根黑毛,不住地擦拭,回來聽到柴信的話,不由出言讚歎。
“不,還是你厲害!”
柴信看了他一眼,然後認真地抬起另一隻手,豎了個大拇指。
“你才是真大佬,能咬狗的人,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塗飛也笑嘻嘻地豎起大拇指湊熱鬨。
“牛!”吳中天隻說了一個字,大拇指已經翹上天。
小囡囡更是始終滿臉震撼地盯著柳寇,許久才睜圓了大眼睛道:“哥哥,你嘴上還有黑毛毛!”
黑皇則站得老遠,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幽怨目光,盯著自己右邊屁股禿了的那一小片。
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總算是碰上了對手,也不知以後再咬人時,會不會想起今天,從而產生心理陰影。
銅鏡裡,畫麵越來越清晰,是一條奔湧的大河。
“這家夥,居然以河水掩蓋自身氣息,還真是夠狡詐的。”
塗飛咧嘴冷笑,眼中泛起仇恨之色。
大河深達數十丈,華雲飛此刻藏身在一方青銅古鐘內部,將生命力都壓製到了最低,處於一種假死狀態。
這一幕不禁讓柴信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那時和葉凡一起被薑家騎士追殺,便是跳入河中逃遁,才死裡逃生。
而今,當年那個被彼岸修士追殺得如同喪家之犬的小子,如今也已然成為了能夠隻手定人生死的存在。
一時間,柴信竟有些恍惚。
不過,他很快就恢複如常,先請薑太虛庇護黑皇等人前往聖城,然後便孤身一人去追殺華雲飛。
他如今已經邁入半聖境界,距離聖人也僅有一線之遙,戰力再度暴增,縱然是聖人王層次的存在降臨,也已然有了抗衡之力。
雖然不可能戰而勝之,想要保命卻問題不大。
更何況,華雲飛已然沒了靠山,根本不會是柴信的對手。
實際上,柴信腦海中也閃過另一種念頭,就是不急著出手解決對方,而是暗中跟著,看看他的老巢在哪。
華雲飛不僅是狠人傳承者,同時也與人世間、地獄關係密切,或許就能從他的身上找到兩大殺手神朝的線索。
但是轉念一想,兩大殺手神朝固然底蘊不弱,但若真論威脅程度,還真就未必比得過一個華雲飛。
氣運這種事情雖然捉摸不定,但卻也很難否認其存在。
華雲飛到底也是原著中一個濃墨重彩的角色,相比而言人世間和地獄雖然有不少強者,但能真正踏上帝路的卻一個也無。
尤其是在如今搖光聖子已死的情況下,誰也說不準華雲飛會不會頂替對方,成為一個比原著中更大的變數。
而柴信一向對待敵人的態度,都是殺伐果決,能當場弄死的,絕對不拖到第二天。
畢竟以前小說和影視作品看得太多了,不知多少人都死於話多。
更有不少主角因為一念之差,給自己留下後患,後期冒出來個前期沒搞死的小東西。
縱然最後還是會有喜聞樂見的結局,但是過程卻讓很多讀者覺得膈應。
天大地大,讀者最大。
說了此次必殺華雲飛,那就一定要做到!
柴信和李小曼大戰的時間其實並不長,也就十幾分鐘左右,但華雲飛跑得卻不慢,這會兒已經在上萬裡之外。
這還是他沒有選擇直線遁走,潛在河底蜿蜒潛逃的情況下。
其實這也是他的機智之處,若是換了尋常修士,哪怕是聖人層次的存在,遇到像他這樣躲入法器中假死,再以河水掩蓋氣息,一旦距離超過萬裡,隻怕都很難感應。
即便有神念牽引,也隻能確定大致方位,想找他出來也少不了要費一番周折。
可惜,他碰上了柴信這個心眼兒賊多的家夥。
見麵的第一時間,就以神念和法器雙重定位,直接將他給鎖死了,比人造衛星還要精準。
在行字秘的加持下,一萬多裡的距離,根本不算什麼。
不到十分鐘,柴信就追到了順著河道奔騰的青銅古鐘。
他沒有打草驚蛇,直接取出離火神爐,揮手向著河流甩了下去。
離火神爐倒扣而下,迎風便漲,瞬息間便已有至百餘丈直徑,落在河中之時,更是直接將兩百多米寬的河道斷流。
華雲飛根本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就已經連人帶法器,被收入了離火神爐之中。
隨後,柴信一秒鐘都沒耽擱,甚至不打算與對方見上一麵,詢問些消息。
直接催動離火神爐,將青銅古鐘與其中的人,一起煉化、焚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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