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柴信霍然起身,衝出這顆由於神玉溢散出的些許造化之力,而煥發出一絲生機的小行星,向人族第二城的方向趕去。
而今道之源已經沒了,再者說他的實力又更進一步,完全不懼任何人的覬覦。
如果有人要戰,那來戰便是!
一路上不少人都在尋覓柴信的行蹤,可惜他們的實力不行,眼力更是很差。
柴信腳踏行字秘從他們身側走過,都無一人察覺。
直到他出現在人族第二城的巨大城門口,才有人驚愕無比地認了出來。
雖然他至今踏上試煉古路不過月餘,但其威名與影像,卻早已傳遍整條古路。
此時他無論走到哪裡,若是不掩蓋相貌與氣質,都必然會被一些修士認出。
“是他!柴信來了,那個得到道之源認可的人!”
“失蹤了好些時日,終於敢現身了……倒是有些奇怪,既然已經藏匿起來了,何不多藏些時日,將道之源煉化再現身?”
“確實詭異,看他的氣息,仍舊隻是半聖修為,不可能已經煉化了道之源!”
“太好了,速向大人稟報,道之源並未被煉化,仍有機會奪到!”
此刻的人族第二城,人氣可謂是空前的高漲。
自從道之源現世,且被一位剛踏上古路的人收走的消息傳開,無數對道之源有想法,又或是想見識一下新晉天驕的人物,全都趕到了這裡。
雖然近日來,柴信始終不曾現身,但這些人卻並未離去,仍在城中等候。
許多人確認柴信的身份後,便立即飛遁而去,向背後的人傳遞消息去了。
在人族第一城到第二城的這段古路上,還有這數量更為龐大的修士,在不斷尋覓著他的蹤跡。
對於眾人的目光,柴信毫不在意,泰然自若地邁步入城。
忽然,他的目光在一道身影之上停駐。
這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勃勃英氣全數內斂,隻是一雙眸子過於陰冷,正在一眨不眨地盯著柴信。
“是你?”
柴信認出了他,雖然並未真正見過對方。
這個人,就是此前在人族第一城門口,被他逼得不敢多言的守城衛兵。
“不錯,是我,我名朱淩……”
那陰冷青年漠然點頭,語氣之中的寒意幾可凝結空氣。
然而柴信也隻是瞥了他一眼,有些詫異罷了,隨口一問後邊抬腳向城中而去。
一個主動挑釁,卻被他氣勢壓得連話都不敢說的廢物,有什麼值得多在意的?
“你!”
朱淩被他這態度氣得夠嗆,英俊的臉龐升起一抹鐵青之色。
他幾十年前受挫,甘願退出古路爭奪,在第一城擔任衛兵兵長。
正因如此,所以每每遇到一些天資橫溢的人物,總會帶有莫名的怨氣和敵意——簡單來說,就是嫉妒。
前些日子被柴信當眾奚落,讓他覺得顏麵蕩然無存,沒臉再在第一城待下去,恰好聽聞道之源現世的消息,便借故重新踏上古路。
未曾想短短數日之間,整條古路都開始傳頌一個叫做“柴信”的人物。
原本他還不以為意,直到有真人影像傳出,才意識到原來就是當日羞辱他的那個新人。
傳說中的道之源,居然被那個新人奪去了!
這在朱淩看來,簡直是無稽之談。
懷著對柴信的怨恨,以及對道之源的渴望,他開始在第二城等待。
等待對方的到來,既要洗刷屈辱,也要將道之源搶到手,可謂一舉兩得。
然而,當柴信真正出現在他麵前時,他才回想起對方的可怕。
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他連麵對的勇氣都沒有,更不要說是真正動手了。
“我……”
朱淩猛地癱倒在地,伸出雙手仔細地盯著,仿佛收上有什麼神秘的物質。
盯著盯著,他眼中無聲地流出淚來,隨後越哭越厲害,直至嚎啕大哭,驚動整條長街……
他的道心崩潰了。
但卻不僅是因為柴信看他的那一眼。
更多的,還是對自己連和柴信對峙的勇氣都沒有的失望。
一個人若對自己失望了,那將是最深的絕望。
“這是怎麼了?一位聖人層次的存在,怎會如此失態?”
“僅僅對視一眼,說了半句話,便成這樣了?”
“這個柴信,居然強到了這種地步,簡直比傳聞更為可怕……”
朱淩和柴信的擦肩而過,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尤其是前者,好歹也是一位跨入聖道領域的天才,居然僅是和柴信對視了一眼,就道心崩潰,不顧顏麵的涕泗橫流。
很多人並不清楚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卻無形中對柴信的強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柴信也不清楚這些人產生了怎樣的腦補,當然,即便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果然是個孽障,好大的威風,進城便重創一位道友!”
卻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自半空傳來。
緊接著,便看到一位頭戴金冠,身騎蠻獸的英偉男子破空而至,阻在了柴信身前。
“你哪隻狗眼,瞧見我傷人了?”
柴信停下腳步,淡淡地問道。
對待尋釁滋事的人,他向來不會有半分客氣,若非照顧人族第二城接引使的顏麵,已然一掌拍過去了。
“孽障,焉敢辱我!”
金冠束發男子並未想到柴信會如此囂張,怒火頓時升騰而起。
“辱人者人恒辱之,這點道理都不懂。我承認剛才說錯了,你連狗都不如。”
柴信負手而立,饒有興致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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