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道青肯來相助,雖然隻是見風使舵,他倒也樂見其成。
對方先前雖然有利用他的打算,但卻並未成功,而且此刻也算是為他所利用,勉強可以抵消之前的嫌隙。
不過,僅僅以此便想讓柴信的態度轉變,甚至是產生好感,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說到底,也就是彌補過錯,免遭秋後算賬罷了。
“徐城主深明大義,撥亂反正,真不愧為一城之主,實乃我等後輩之表率!”
花花轎子眾人抬,既然徐道青當眾捧他,柴信也不是迂腐之輩,當即朗聲開口稱讚。
徐道青心頭一喜,這個柴道胎果然並非純粹的愚魯之輩,很懂嘛!
“柴小友哪裡話,吾輩既受萬民之托,擔任接引使之職,這便是應儘之責!似小友這般驚才絕豔,勇毅堅韌之俊秀,若損於某些挾私報複的亂臣賊子之手,豈非不可估量之損失?”
兩人一唱一和,聯手壓得執法者劉宇麵色漲紅,氣得恨不得罵娘。
他知道,這次想要聯合燕氏一族,掃除徐道青和柴信的計劃,算是徹底破產了。
這兩個人聯手之下,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有勝算,更不要說是將誰鎮壓了。
實際上,徐道青之所以突然轉變,也是知道劉宇此來最核心的目標不是柴信,而是他。
原本覺得柴信雖然是天驕,但畢竟尚未成長起來,不足以作為盟友。
但見識了對方的實力之後,卻發覺這居然是一個讓他真正掌控第二城的良機。
縱然由於燕蒼穹的存在,無法掃清燕氏一族在城中的全部影響,但卻可以將燕家與劉家的盟友關係打出一道裂縫。
如此,既緩和了與柴信的關係,又達到了進一步控製本城的目的,徐道青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以柴信展現出來的潛力,最高層不可能放任燕家和劉家肆意妄為下去。
試煉古路上雖然有明爭暗鬥,但也並未到完全無法無天的地步,其中最終的那條底線,還是有最高層的一批大聖,以及幾位準帝把持。
否則,人族的內鬥若果真毫無底線,早就被宇宙中的許多異族,如神族、妖族、靈族覆滅了。
“哼,徐道青你記住,今日之事不算完,本座絕對會向最高層提出彈劾!”
劉宇很清楚久守必失的道理,當即猛然爆發出一陣璀璨的神華,擋住柴信和徐道青的攻勢片刻,身影猛然閃爍,消失在了原地。
“劉宇,你以權謀私,汙蔑我族天驕,罪在不赦!本座職責所在,絕不容你這等敗類渣滓,玷汙試煉古路的純潔性!”
徐道青對此早有所料,揮手驅散了手中秘術,理直氣壯地大喝道。
不得不說,唱高調這種事情,這老家夥實在是玩得爐火純青,劉宇比他遜色了不止一籌。
饒是柴信見了,也忍不住歎為觀止。
“燕統領以下犯上,侮辱老夫,毀謗天驕,其罪當誅!柴信將之繩之以法,實乃大功一件!”
不等柴信多言,徐道青便毫不猶豫地再度開口,所說的話無疑是將今日之事蓋棺定論。
“小友,先前連累你在本座所設之宴上平白受辱,實乃老夫之過,而今在此誠懇致歉……不知小友可否賞臉,再續前宴?老夫保證,絕無任何人再敢攪擾!”
這乾練而老道的處事風格,在修士之中並不多見。
一位聖人王層次存在,更是高居接引使之位,如此輕易地便當眾向一位後輩道歉,堪稱千古罕有之奇事。
柴信暗自點頭,不由對徐道青更高看了一眼。
對方給麵子,他當然不會甩冷臉,聞言散去漫天的神力,拱手笑道:“徐前輩太客氣了,是柴某誤會了前輩,該當罰酒一杯,以為賠罪才是!”
“小友言重,請再赴宴!”
“徐前輩請!”
兩人心底各有心思,麵上卻一派和氣,好似忘年交似的,笑眯眯地落下雲端,各自歸席。
至於打翻的幾案、酒水,自然有仆從早已重新擺好。
直到這個時候,城中仍處於緊張狀態中的眾人,才緩緩回神。
誰也不曾想到,這注定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戰,居然就這樣草率而突兀地結束了。
不過,細細想來倒也在情理之中。
二對一的局麵,執法者強則強矣,又怎能扛得住?
既然明知必敗無疑,又何必拖延?
儘管這場戰鬥並未分出勝負,可經曆此戰之後,柴信在眾人心中的地位,乃至於在整條古路上的威望,都必將更上一層樓。
先前還僅是鎮壓了聖人王化身,而今居然與一位執法者正麵對抗而不敗,過程中甚至還隱隱占據了一絲上風。
這樣的戰績,放眼當今的人族試煉古路,從第一城到第五十城,又有何人能及?
即便是帝天、大魔神等人,也遠遠不能及!
接下來的宴會之中,眾人對柴信的態度,已然和對待老一輩的接引使、執法者毫無區彆,非常之恭敬,甚至有些諂媚。
對於心高氣傲的天才們而言,最讓他們能夠拜服的,並非那些高高在上的老輩強者,而是同輩之中的無敵存在!
柴信體現出的可不僅是遠超同儕的戰力,更是古來罕有的潛力!
即便是青詩仙子,這位看似平易近人,實在眼光奇高的絕世佳人,再次麵對柴信之時,都不自覺地用上了敬稱——柴道兄。
這世間能讓她用上這個稱呼的,除了帝天之外,也僅有柴信而已。
宴會進行的同時,柴信的最新戰績已然迅速傳播開去。
經過些許時日醞釀之後,他又漸漸多了一個公認的稱號——柴無敵!
古路之上,同輩之中,無人可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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