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一聲滿是滄桑的歎息聲,從遺落在外的玄天星辰塔中傳遞而出,裹挾著一股古老厚重的氣息,重重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太……太皇天?”
感受到這股氣息的刹那,目睹太靈天被鎮壓,剛鬆了口氣的風白羽,立刻驚呼出聲,連嗓音都變得尖銳了許多,可見其內心是何等的不平靜。
方才被太靈天全麵壓製,他都尚且能夠保持冷靜,卻在這股氣息出現的瞬間,就徹底變了顏色。
“連你這樣的大前輩,難道都要親自下場?若當真如此,我羽化門中的三位聖者,也必不會袖手旁觀!”
風白羽神色鐵青,呼吸都有些急促。
不是他不沉穩,而是太皇天實在太強。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早在一萬年前,太皇天便是名震三千大世界的強者,參與過神族浩劫,而且算得上是當時的中流砥柱!
像風白羽、應先天之流,雖然如今都是修道界威名赫赫的掌教級人物,但在太皇天這樣的存在眼裡,卻根本不值一提。
“風小子,你不必憂心,此事已與你羽化門無關。老夫此番出手,隻為捉拿此子,他屢次對我羽化門門人出手,我卻饒他不得!”
一道清光自玄天星辰塔中遁出,霎時間凝聚成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身穿一襲古舊的灰色道袍,氣質十分樸實。
若是不知曉其身份,隻怕都會誤以為這是一個世俗之中的尋常老道士,壓根無法想象會是太一門當今的最強人物。
“老天,居然是太皇天!想不到我珈藍,還有見到此等傳說的一天!”
珈藍端莊的麵容之上全是震撼之色,再不複平日的一絲淡然。
“太皇天,莫非是……”
方寒也不是當初的初生牛犢了,自然聽過這個足以驚天動地的名號。
一時間,他由再次目睹師父無敵風範的狀態中,瞬間跌入低穀,眼中充滿了駭然與擔憂之色。
“長生十重,幾乎要步入飛升天界的存在,居然會親自乾預此事……”
一向冷漠的方清雪,俏臉上也顯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言辭之間滿是忌憚之意。
麵對這樣傳說中的強者,無限接近飛升的人物,誰也不可能保持平靜。
“太皇天,你倒是膽子不小,連打算給我祝壽的人,都敢為難?”
就在眾人心焦之際,忽然又是一道平淡而自信的聲音憑空響徹,緊接著一道白衣身影緩緩顯現。
“前日太混天才被我滅了一具化身,你莫非還沒吸取教訓?哦……原來如此,你也隻敢派出化身到此,不愧是師徒,一樣的膽小如鼠,毫無氣魄。”
這是一個容貌絕麗,舉手投足間都充斥著一股雍容華貴之氣的女子,看外貌不過雙十年華,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卻仿佛蘊藏著某種洞穿萬古的力量。
“玲瓏徒兒,你還真是手段不凡,為師幾番遮掩,竟還是被你看破了行藏……看來你果然已經超過老頭子我了,為師實在欣慰。”
太皇天瘦削的臉龐上明顯怔愣了一下,隨即迅速恢複如常,甚至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作者注:前文弄錯了,太混天並非玲瓏仙尊的師父,這兩人都是太皇天的弟子,作者弄混了,在此致歉。前文已鎖定,作者也無權修改,萬望諒解,頓首。)
這突然出現的女子不是旁人,赫然便是當今玄黃大世界第一強者,玲瓏福地之主,玲瓏仙尊。
“老東西,你果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恥,數十萬年不得飛升的蠢物,也配做我的師父?早在千年前,你便已不是我的對手,隻敢龜縮在永恒神爐之中,終日麵壁。”
玲瓏仙尊麵色冷峻,語氣更是森然如刀,看向太皇天的眼神中,夾雜著不加掩飾的厭惡。
“罷了,何必與你這樣的渣滓多言……你最好永生永世都躲在那破爐子裡,否則但凡給我一絲機會,我都會立刻取你狗命!”
話音未落,她如玉般無暇的右手輕輕一揮,打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唉,你這性子還是如當年那般暴躁,實在不利修行。”
太皇天始終以一種長輩的目光和口吻對待玲瓏仙尊,這讓後者越發覺得作嘔,臉色更加難看。
“你等著,用不了太久,永恒神爐也保不住你的狗命!”
“轟!”
金光潑灑在太皇天身上,幾乎刹那之間,便將之完全淹沒,爆發出一股毀天滅地的恐怖氣息。
不過那股力量,卻始終被玲瓏仙尊素手包裹,無法泄露到外界分毫。
若非如此,在場隻怕無人能夠承受這股力量的一絲餘波,哪怕是有界王境仆從的柴信也不能!
長生十重和長生七重,依然有著堪比天塹的差距,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徒兒,你心魔太重,若想飛升仙界,隻怕難免要往化仙池中走一遭。”
太皇天這畢竟隻是一尊化身,自然不可能抵擋得住玲瓏仙尊的攻擊,身影在金光之中迅速變淡,神色卻並無絲毫慌亂,眼神投向不遠處的柴信。
“此子屢次害我門人,除非你時刻守在他身側,否則我必滅之。”
話音落下的刹那,他的身影終於徹底消散,被金光粉碎成了虛無。
“聒噪。”
玲瓏仙尊收回手掌,麵色冷淡地哼了一聲。
柴信當即上前,抱拳一禮道“多謝閣下解圍,否則在下可要麻煩了。”
“多謝仙尊相救!”
“玲瓏仙尊,不愧是當今第一強者,果然不同凡響。”
風白羽、方寒等人也都回過神來,上前施了一禮。
不論如何,這次若沒有玲瓏仙尊及時趕到,他們就都危險了。
“道友不必客氣,凡是與太一門為敵的人,便是我的朋友。更何況,你這位弟子還是在給我祝壽的途中遭襲,我自然不能坐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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