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即便是天仙,也無法發揮下品仙器的全部威能——實際上,能發揮出十之一二就不錯了。
至於星源那樣的真仙修士,更是連下品仙器的百分之一威能,都無法發揮出來。
若非如此,也不至於被玲瓏仙尊幾人壓製得那般狼狽。
而且,即便是天仙,動用下品仙器時消耗也極大,像這樣大規模擊潰雷海,天仙使者最多能用個二三十次。
“該死,我怎會攤上如此慘事!”暥span
想到當時被指派下界,並賜予仙器護身時,眾多同僚看向自己的豔羨目光,以及自己洋洋得意,暗暗欣喜的模樣,天仙使者就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個巴掌。
“老老實實待在天界修煉,多好!”
他腸子都要悔青了,但卻無可奈何,隻能麵對現實。
同樣被雷海包圍,而且遭受更大針對的柴信,卻和他的狀態截然相反。
“好啊!這雷劫進一步淬煉我的肉身,甚至其中的天道之力,可以助我進一步融彙上百門三千大道的修煉,從中凝練出虛仙法則……原來,這才是混洞向虛仙蛻變的最後一步!”
感受著體魄不斷變強,甚至連神魂都得到洗禮,體內修煉的一切神通、法門,似乎都變得越發凝練和圓潤,柴信臉上不由浮現出強烈的驚喜之色。
他和永生界這幫“安逸”的修煉者不同,自從在遮天界踏入四極秘境之後,就隔三差五的遭雷劈。暥span
而且身為大帝血脈返祖者,又吞服了諸般靈藥,吸收了造化之力、道之源,等各種天材地寶,他的肉身無論強度還是潛力,都到了一種曠古爍今的地步。
來到永生界之後,又服用了世界之心這樣的曠世奇珍,他的肉身強度和潛力更上一層樓。
另外,他修煉的三千大道之中,不乏大五行術、大血魄術之類的包含煉體秘術的神通。
在這樣多的機緣加成之下,柴信的肉身早已登峰造極。
這虛仙雷劫強則強矣,但至多也就比柴信當初的聖人劫強個十倍左右——可他的身體強度,以及道法實力,又提升了多少?
絕對比當初在遮天界渡聖人劫時,強了百倍不止!
至少當初的柴信,絕不可能有壓製永生界真仙境修士的實力。暥span
而且,永生界修士經曆的天劫太少了,踏入仙道領域之前,總共隻有兩次天劫。
即便邁入了仙道領域,天劫也並不多見,至少到祖仙境界以前,都不存在天劫!不像遮天界的修士,尤其是斬道以後的遮天修士,必須要重視肉身修煉,天劫賦予的壓力太大了。
故此,此番虛仙雷劫對柴信而言,不僅無法傷到自身分毫,反而是又一次對肉身與神魂的洗練。
感覺到雷霆和天道之力對自身的磨礪已經到了某種極限,柴信手掌一翻,將很長時間未曾動用過的玄黃印取了出來。
無論弑神戟多強大,離火神爐有多趁手,也取代不了玄黃印對於他的意義。
不僅是玄黃印的材料足夠珍貴,又或是經受過造化之力的洗禮,最重要的是,他從無到有的整個過程,都是柴信親自創造,乃是其真正的證道之器。
若是用永生界的說法,其實就是本命法寶。暥span
柴信晉升速度太快,否則一般情況下,邁入界王境之時,就應該收集各種材料,將本命法寶重新祭煉,達到絕品道器的層次。
玄黃印麵的層次,大抵與上品道器持平,不過材質卻優秀得多,潛力也深厚得多。
在上品道器當中,基本上沒有能與玄黃印匹敵的存在,不過若是跟絕品道器碰撞,它卻還是不免會落入下風。
“正好借此機會,進一步祭煉玄黃印,在其中布置各種陣法,使之成為可與黃泉圖、暴雷之城相媲美的絕品道器。”
玄黃印表麵泛著瑩潤的天青之色,被柴信輕輕一拋,便落入了雷海之中,以天道之力開始淬煉。
柴信修煉了諸如大煉寶術、大鍛造術等諸多煉製法寶的三千大道,在煉器一道的造詣,早已是今非昔比。
而且接連鎮殺十七位混洞境、九位虛仙境高手,他也從那些人身上繳獲了數之不儘的各種煉器材料。暥span
此時,他將材料一件件取出,投入玄黃印之中,借天道之力和雷道法則進行淬煉。
玄黃印主體乃是由龍紋黑金與神痕紫金煉製而成,再輔以玄黃母氣源根將兩者融彙合一,單論材質,整個遮天界能比之更強的,屈指可數。
此刻,在各種進階所需的材料催化之下,再加上天道之力和雷道法則的共同作用,以及柴信的諸般玄妙煉器術配合,這枚寶印正以飛快的速度成長著。
另一邊,正在竭力抵抗天雷衝刷的天仙使者,看到柴信居然在浩瀚雷海之中迤迤然地開始煉器,眼睛都要看直了。
這特娘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如此可怕的雷劫當中,居然還敢分心煉器!
他數次都想手持陰陽斬魔刀衝上去,趁機把柴信亂刀砍死,但是每當這個念頭浮現,就會被對方周遭那更加密集百倍的雷霆給迅速勸退。暥span
他感覺即使自己有仙器在手,若是敢貿然衝過去,隻怕還沒等把對方砍死,就先被無窮的雷光和天道之力轟成重傷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繼續耗下去不是辦法,我得先行離開,再跟他秋後算賬!沒了雷劫的加持,縱然他成功晉升虛仙,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天仙使者覺得若再這樣撐下去,有很大概率還是會力竭而亡,至少也要儘量遠離柴信這個渡劫之人,讓糾纏自己的雷劫可以變弱一些。
想到就做,他立刻開始遠離柴信。
但是,他剛退出去數十裡,柴信的目光便猛地投射過來。
“還想跑?想得太美了吧!”
柴信臉上閃過一抹笑意,手托玄黃印,毫不遲疑地一步跨出,緊隨其後。暥span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若肯就此罷手,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天仙使者見狀,額頭頓時滲出一絲冷汗。
出汗這種事,對一位仙人來說,實在是稱得上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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