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他這般舉動卻始終收效甚微,十次中未必有一次能夠成功招降。
其實這倒不奇怪,他也不想想,就衝他這種近乎羞辱的招降言論,有幾個天才能夠忍氣吞聲?
縱然當真有能忍下這口氣的天才,誰又能保證不是懷恨在心,以圖報複?
好在銘公子沒見過自家這位義子的“招降”秘術,否則保不準要氣個半死不活——你小子這到底是給我招攬人才,還是在幫我到處拉仇恨啊?
眼下的道元真君便是被南宮宵這番話激得夠嗆,本來近些年東躲xz,如老鼠般陰暗度日的生活,就已經讓他倍感屈辱。
“南宮宵,你縱有天才之名,我也並不怕你!要戰便戰,如此羞辱對手,真是半點兒氣度也欠奉!”
此番又被南宮宵以這般居高臨下的姿態羞辱,刹那間簡直羞惱到了極點,忍不住連連嘶吼。
“不識好歹的東西!”
南宮宵甚至有些茫然,不明白自己“好言”相勸,對方何至於突然便如此憤怒。
“既然你自尋死路,我又怎能不成全!莫說是你,就算爾等烏合之眾一起上,我也一力斬之!”
“這家夥是叫南宮宵吧?倒是個妙人!有趣得很!”
儲有德的體內世界中,柴信望著滿臉冷漠之中透著淡淡茫然的南宮宵,忍不住浮一大白,笑出了聲。
“這南宮宵幼時經曆淒慘,性子出了名的古怪,外界都說他有些一根筋……不過屬下倒是與他有過一些接觸,知道他其實就是心無外物,根本不願費心勞神地思考人情世故之類的東西。”
儲有德也在旁忍俊不禁,輕聲為柴信介紹。
“可能在他眼中,除了修煉,其他都是浮雲。”
“道癡?武癡?很不錯!”
柴信聞言點點頭,倒是對即將收納的這位仆從更多了幾分期待。
“滾你娘的!自以為是的東西,去死!”
外界,南宮宵那些話落到道元真君的耳中,可就不覺得有趣了。
他當時便直接暴走,再也顧不上什麼天才風範,抬手祭出一柄流光溢彩的仙劍,震得空間處處崩裂,向南宮宵全力斬去。
“不知死活的孽障,焉敢出言不遜!”
南宮宵幼年曾目睹父母被害的慘狀,最受不得旁人辱及雙親,聞言頓時也生出了殺意,眼底一片冰寒。
隻見他猛然抬起右掌,化作遮天蔽日的掌印,裹挾道道法則,彙聚無窮法力,好似排山倒海一般,迎向那柄斬來的飛劍。
與此同時,九顆綻放著耀眼金光的寶珠自其腦後顯現,好似九顆光照諸天的偉岸星辰,緊跟在宏偉的掌印之後,向道元真君頭頂壓去。
刹那之間,便是兩門逆天絕學,同時打向敵人,而且還後發先至,南宮宵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相比之下,道元真君雖然同為祖仙,而且也算得上是一位天才,但卻遜色了不止一籌。
他雖然是搶先出手,但卻在刹那之間,就落入了下風。
“該死,這個南宮宵,果然名不虛傳!”
道元真君臉上的忌憚之色更甚,當即毫不猶豫地抬手,取出一枚丹藥便往口中塞去。
這是此次行動的幕後之人給他的底牌,一旦服用之後,足在短時間內,將自身實力提升三倍有餘。
他如今已是祖仙境界,可不是那些天仙、神仙能夠相比,哪怕是能提升三五成的丹藥,都極為難得。
像這樣一下子提升三倍戰力的丹藥,更是堪稱神丹,縱然是太一門這樣的頂尖勢力之中,都是極為難得的東西。
“龍血增元丹?你居然能有這樣的好東西?可惜啊,居然就這麼浪費了……”
看到這一幕,饒是南宮宵這等性情冷漠之人,都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慨。
這樣強效的神丹,哪怕他的義父是災皇之子,卻也隻給了他三五枚,作為保命之用。
“不可惜!隻要能殺了你,這區區一顆龍血增元丹,又能算得了什麼?”
道元真君渾身氣息暴漲,壓得周遭空間都不住嗡鳴,隱隱間有破碎的趨勢,可見其實力增長之迅猛。
“聽聞你的義父乃是災皇之子,想必給了你不少好東西吧?嘿嘿,從今以後,就都歸我了!”
話音未落,他身形便陡然閃爍,化作一道紫紅色的流光,衝破九顆寶珠的壓製,衝向那被掌印阻滯住的本命飛劍。
“廢物就是廢物,以為憑一顆丹藥,就能勝得過我?我今日即使不借外物,也可輕易斃你於掌下!”
麵對實力陡增的敵人,南宮宵卻依舊平靜,說話之間渾身金光大放,化作滾滾洪流,湧入那九顆星辰般璀璨的寶珠之中。
“轟!”
隨著一聲震徹雲霄的巨響,那九顆寶珠頓時迎風怒漲,個個都化作萬丈直徑,猶如真正的星辰隕落,彼此間構築出最為堅固與厚重的羅網,將道元真君拚儘全力的一擊輕易攔下!
“不可能!”
道元真君感受到九顆金色寶珠之上傳來的威壓,震驚無比的發現,哪怕是吞服了龍血增元丹,他依舊隻能勉強抵擋!
“同為祖仙,你怎會強到如此地步?”
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原本熊熊如火的戰意,宛如被澆了一盆冷水。
“坐井觀天的東西,方才給你機會你不珍惜,而今再想追悔,已然晚了!受死!”
南宮宵聲音低沉,好似無上天尊,渾身纏繞著奪目的金光,語氣之中沒有絲毫多餘的感情波動,有的隻是無儘的冷漠。
“完了……”
道元真君在心底悲呼,已然預感到了自己的悲慘結局。
就在兩人都覺得結局已定之時,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威壓,忽然從虛空深處憑空顯現,讓他們紛紛覺得汗毛炸立,心跳都慢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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