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很多揚言周淩不可留,要將之格殺在此的家夥,此刻全都心驚膽顫地閉了口,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連祖仙境界的強者,都無法鎮壓周淩,甚至還被反殺了!
這樣一尊恐怖的人物,哪怕在場眾人合力圍殺,也未必有成功的可能。
最重要的是,即使能夠成功將之圍殺,這個過程中又會死多少人?
沒有人願意做犧牲者,尤其還是以近乎自殺的方式——跟這樣一位妖孽拚命,不就是等同於自殺麼?
“周兄果然強勢無雙,在下認輸了,這便退出此處寶藏的爭奪,告辭!”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周兄不要見怪,來日願備薄禮,登門謝罪……”
“周兄真乃古來罕有的蓋世天驕,江某佩服之至!正所謂寶物有能者居之,此地寶藏理應儘歸周兄,誰若是敢搶,江某第一個不答應!”
一時間,風向變了。
各大門派的天才,遁走的遁走,道歉的道歉,甚至還有一部分城府夠深,臉皮又厚的家夥,已經開始為周淩說話。
那大義凜然的模樣,竟然跟先前說要除掉周淩時一般無二,變臉速度之快,實在讓人瞠目結舌。
周淩當時就愣住了,本已做好一番血戰的他,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這些人的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
甚至哪怕是以柴信的心性,都忍不住啞然失笑,略微思忖之後,又覺得這些人的轉變合情合理。
原先眾人那般義憤填膺,不過是還沒有真正意識到周淩的強大,不甘心將寶藏拱手讓人。
同時,也想將一個新崛起的天才扼殺於搖籃之中。
可當他們發現,周淩的實力遠超他們的想象,甚至能反殺祖仙的時候,心思立刻就不一樣了。
這就像學生考試,當發現同學比自己多考了十分八分時,還會有不服氣的心思,想要奮起直追,將之超越。
可是一旦察覺對方比自己考了三四十分,甚至六七十分時,那還比個屁啊?
絕大部分人都會徹底絕了追趕的心思,更彆說超越了!
周淩此刻遇到的狀況,就跟上述情況差不多。
大多數天才已經從心底承認,這是一位他們完全無法企及的絕世天驕,便徹底絕了與之攀比的想法。
唯有極少數人,如那紫薇太子之流,仍然保持著一定的自信,將周淩視為重要的競爭對手。
但是,他們卻也深深地明白,自己目前遠不是周淩的對手。
所以他們也並未有出手的跡象,紛紛默不作聲地離開了此地,不再參與這處寶藏的爭奪。
甚至就連牧野家的眾人,此時都愣在了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們當然對周淩恨之入骨,但連祖仙境界的牧野龍江都被滅了,他們又能如何?
這種時候,柴信也不好再讓周淩肆意追殺各派天才。
畢竟人家已經服軟退讓,若是再窮追不舍,那就真成了嗜殺成性的魔頭,會被各大勢力所不容。
以他如今的實力,還沒有狂妄到真覺得能以一己之力,去對抗仙界各大門派的全部天才。
而且真要那樣毫無理由地大開殺戒,很可能會引來各派宿老的追殺,哪怕是柴信也扛不住。
但是,有些人卻必須要殺。
“慕容士,你莫非以為還能躲得過此劫?從你決心坑害我時,就應該有所覺悟。”
周淩輕抖長槍,將槍尖的血跡甩儘,緩緩邁動腳步,刹那間已經堵在了想要逃離的慕容士幾人身前。
“周兄,你我好歹一路同行如此,何必趕儘殺絕……”
慕容士渾身一顫,眼神中泛起恐懼之意,心頭既是懊惱自己先前的衝動,又暗恨牧野龍江那老家夥無用。
堂堂祖仙,鎮壓不了一個金仙也就罷了,居然還被反殺了,這叫什麼事兒!
“事到如今還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麼?”
周淩輕飄飄地提起長槍,在身前劃過一道弧度。
“周淩,我父乃是玉府之主,元仙巔峰的強者,隻差一線便能成就聖仙,你若膽敢殺我,他必不會放過……呃!”
眼見得服軟不能保命,慕容士便心把一橫,又妄圖拿自己的背景震懾周淩,卻不料對方根本毫不在乎。
話隻說了半截兒,便被周淩果斷地一槍封喉,連同神魂都被直接絞碎,死得不能再死了。
“周兄,我等可什麼都沒做,一切都是這慕容士自作主張!”
“看在先前並肩作戰的份上,還請手下留……啊!”
魏東升和梵晨見慕容士被周淩一槍秒殺,頓時都嚇得亡魂皆冒,忙不迭地鞠躬作揖,大聲求饒,再顧不上所謂的天才傲氣。
但周淩連更強的慕容士,都毫不猶豫地宰了,更何況是他們兩個跟班?
在兩人驚恐的眼神中,長槍接連刺出,瞬間讓他們了賬。
“既然敢有害人之心,那就要又遭到反噬的準備!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收攏起三人遺留下的一切,周淩淡淡地說道。
見到這一幕,牧野家剩餘的眾人皆是遍體生寒,互相對視片刻,都不再猶豫,果斷地遁逃而去。
“讓他們暫且逃去吧,等造化神器碎片現世,才是真正大開殺戒之時。現在就逼得所有人來拚命,不是明智之舉。”
柴信傳出一縷神念,到周淩的腦海中。
“將這裡的寶物全數收取吧,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是,謹遵主君之命。”
對此,周淩當然是毫不猶豫地遵從。
這個時候,場間已然隻剩下極少幾個身影,不過那些人卻不是留下來跟周淩搶寶藏的——他們可沒那個膽子——隻是想要與之結交而已。
大樹底下好乘涼,周淩此番表現得如此妖孽,當然會有人想要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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