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讓無量神就這樣消散,此行的目的尚未達成呢……”
隻見他身形閃動,直接向著太寧城的方向衝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太寧城中的眾人不由地有些發蒙,不明白正在渡劫當中的柴信,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
“不好!此子是要將天劫引至城中!請老祖速速催動護法大陣!”
“快,所有人各歸其位,準備共掌護法大陣!”
但很快,有些人就已經反應過來,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惶與焦急。
不用他們提醒,永生神殿中的那名至仙老祖,幾乎在柴信衝向太寧城的刹那,便毫不遲疑地撐起了護法大陣。
“嗡!”
隨著一陣強大的空間波動,整個太寧城上空立刻顯現出碩大的陰陽八卦圖。
浩瀚的金色神芒瞬間籠罩整座城池,仿佛一顆太陽在城中升騰而起。
至仙老祖手持一柄拂塵,緩緩從神殿之中升騰而起,結印的雙手之間,不住地閃爍著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
“閣下這般滅絕之舉,莫非真要與我太一門不死不休?”
老道白發如雪,麵容有些蒼老,但氣勢卻猶如神龍,在一道道信仰之力的纏繞之下,儘顯至仙之霸道。
他雙目緊盯著已經來到近前的柴信,以及其身後緊追而來的無量神,麵色極其之凝重。
在此之前,他也不曾想到,對方居然會采取如此極端之舉動。
不是覺得對方沒膽子跟太一門徹底死拚,而是對於渡劫的艱險知之甚深。
除非是明知必死的局麵,否則不會有誰會帶著自身天劫,湧入到一座擁有著數十位聖仙,數千位元仙,還有一尊至仙的首府主城!
天劫的特性,就是會隨著參與的人數和實力,而發生不可估量的強化。
對於絕大部分修士而言,渡劫本身就是很難說“把握”的事情。
如果再大幅增強天劫的難度,那能夠渡過的可能,就更加微乎其微了。
因此,但凡頭腦清醒的修士,都不會做出柴信此時的行為。
“這小子到底是自負,覺得渡劫根本不在話下,還是徹頭徹尾就的瘋了?”
“以我等合力,隻怕根本擋不住那尊無量神……畢竟天劫的強度,會隨著參與者的數量和質量提升……”
“完了,怎會遭遇如此無妄之災!”
城內眾人在極度的震驚過後,隻覺得渾身都在發麻,強烈的恐懼席卷全身。
任何一個修士,都明白天劫的可怕。
更何況,柴信此番的聖仙大劫,更是強大到了一種近乎令人絕望的程度。
如果再經過城內數億修士的“增幅”,那麼這場大劫又會強到何種程度?
“不死不休?爾等派人在我神州門大門前叫囂的時候,可曾想過會不死不休?”
柴信聲音冷漠,整個人好似一頭金翅大鵬,瞬間掠過數萬裡距離,來到太寧城外。
“今日便要告訴爾等,敢犯我神州門者,雖強必誅!”
話音未落,他已經掠過剩下的那段路程,毫不回避地撞在了太寧城的護法大陣表麵。
“轟隆!”
隨著一聲驚天爆鳴,太寧城上空的陰陽八卦圖頓時綻放出刺目的金光,整座城池都隨之震動。
許多元仙以下的修士,甚至在這一次衝撞之下,便不受控製地氣血翻湧,嘴角隱隱有殷紅之色。
“孽障,你若當真攻破了此城,本門強者必然你死無葬身之地!還有你身後的永寧城,也必將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白發老道悶哼一聲,隻覺得渾身法力激蕩,方才那一次衝撞,哪怕是他都感到了些許壓力。
然而這還不算完,柴信的衝撞隻是開胃小菜罷了,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麵。
直接那尊仿佛七彩琉璃鑄就的無量神緊隨柴信而來,點出的那一指跨越了千山萬水,洞穿了無儘空間,落在柴信後輩之上。
“噗!”
柴信的身軀當即被炸開一個巴掌大的血洞,甚至能看到其中不住跳動,散發著晶瑩光芒的心臟。
指力穿過他的身軀,最終仍是落在了太寧城的護法大陣之上。
“當!”
伴隨著一聲金鐘震蕩般的宏大聲響,整個大陣在爆發出璀璨的金輝過後,迅速黯淡了下去。
這一下撞擊,遠比方才柴信那一下強橫了十倍不止。
“咳!”
白發老道竟是一個踉蹌,險些有自半空跌落的風險,刺目的鮮血從口中濺射到灰布道袍之上。
“不行,若讓那小子衝入城中,後果必不堪設想!不能在城中與之周旋……也罷,大不了葬送了這把老骨頭!”
想到這裡,老道清楚已經退無可退,索性一咬牙,揮動掌中拂塵。
“嘩啦啦……”
汪洋般的信仰之力從下方的神殿中洶湧而出,彙聚到他的浮塵之上,閃爍著聖潔的光輝。
“既然你想死,老夫便成全你!”
伴隨著一聲滄桑而決絕的咆哮,老道衝天而起,舍棄了對陣法的掌控,直撲城池上空的柴信。
柴信隻覺得一片雪白的光河自下方奔騰而至,殺傷力雖然不算太強,卻直接把他整個人向後衝飛了數千裡!
“至仙?不愧是至仙,經驗老道,行動果斷!”
柴信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這老道顯然是清楚,如果讓他衝入城中,天劫的增幅會成為一個無法抗衡的毀滅因素。
到時候,不隻是他,整個太寧城隻怕都要完蛋。
因此,在間不容發之際,他迅速有了決斷——舍棄護法大陣,直接以信仰之力灌注己身,把柴信帶往遠離城池的地方!
如此一來,哪怕最終自己被牽扯到天劫之中而死,也可以避免無可估量的損傷。
“老祖這是……”
“他是為了顧全大局,寧肯犧牲自己!”
“該死的小畜生,竟逼得老祖出此下策,必須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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