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維妮娜,你們等著,我很快就會讓羅峰,還有他的家人,給你們陪葬!”
巨大的歡喜隻持續了片刻,李耀整個人就再度陷入了極度的悲傷與仇恨之中。
即便他終於達到了夢寐以求的行星級,成為了超越戰神的存在,可是最在乎的兩個人卻都已經不在世間了。
他現在滿心所想,就是找到羅峰,不僅要將其殺死,還要在對方麵將其家人一個個都折磨至死,方能緩解些許心頭之恨。
但是,這裡畢竟是威名赫赫的洪寧武者監獄,不僅牢房的材質極為特殊,暗中更是還有至少一名行星級強者隨時坐鎮。
甚至在有些時候,典獄長和五大副典獄長都在,那就是整整六位行星級強者!
在這種情況下,李耀即便是突破到了行星級,有能力強行破開監室的大門,可卻也沒有多少機會,能夠逃出監獄。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必須要出去!隻有出去了,才能找羅峰報仇!而且我覺醒的特殊能力是光線,隻要能逃到外麵,那就是天高任鳥飛!”
李耀雖然悲憤交加,但卻並未徹底昏了頭腦,反而在這種極端的情緒下,保持了一種詭異的冷靜。
“光線最擅長的就是速度,哪怕是那些老牌行星級,除了世界排名前十的少數強者,恐怕沒幾個人能追得上我……隻是,我到底該怎麼出去?”
他眼神陰鷙而冰冷,死死盯著透明牆壁外的廊道,思緒飛速轉動。
很快,他眉毛便猛地一跳。
“按照監獄管理條例,凡是在押人員的直係親屬過世,都可以保釋一天,參加追悼會……這就是我的機會!”
李耀眸中的色彩漸漸歸於平淡,滿臉的冰冷殺意也緩緩收斂。
這當然不是他徹底平複了心情,更不是消解了仇恨,隻是將一切都隱藏收斂起來,直待關鍵時刻發出致命一擊。
隨後,他便走到床邊,換上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神情,按下了牆上的一個紅色按鈕。
“編號9527,有什麼事情彙報?”
很快,一道聲音從屋頂的揚聲器內傳出。
李耀顫抖著聲音道:“梁宏剛告知了我妻子過世的消息,我想申請保釋一天,去送她最後一程。”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忘捅梁宏一刀。
“梁宏?”
果然,聽到這番話的瞬間,那邊的人首先關注的卻是梁宏給李耀傳遞消息的事情。
揚聲器寂靜了片刻之後,那道聲音才再度響起——
“波萊納斯家族宣布,你妻子的追悼會將在兩日後舉行。可以批準你一天保釋,但是,當天必須回來繼續服刑。”
“謝謝。”
李耀似乎所有的精氣神都已經被抽走了,說話時整個人的眼神都沒有任何焦距。
可實際上,他內心卻已經再度開始燃燒,大腦更是飛速旋轉,計算一旦得到保釋之後,該如何逃離監獄的管控。
時間便在李耀貌似悲愴神遊的狀態下,迅速流逝了。
半個小時以後,極限武館總部。
羅峰仍是一身暗紅色的戰衣,麵色平靜地坐在總部的一號會議廳的特殊席位,泰然自若地望著長桌兩側的十多位極限武館高層。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羅峰身上,有驚詫,有忌憚,有期待,有不屑……諸般情緒,不一而足。
但是,儘管在場眾人沒有一個內心真正平靜,但整個會議廳卻出奇的安靜。
實際上,這些人都在等待一個人的到來。
“館主到!”
隨著一聲乾脆利落的低喝,一道身形算不上高大,麵容也談不上英俊的黑袍寸頭青年,自會議廳外緩步而入。
能在極限武館總部,被當眾稱為“館主”的人,當然也隻能是當今的世界第一強者洪了。
“館主!”
“參見館主!”
包括羅峰在內,在座的眾人紛紛起身,向洪躬身行禮。
“好了,都不必多禮,坐下吧。”
洪微微一笑,輕輕揮手示意眾人不要太拘謹。
“這次會議的目的,想來大家也都知道了,我就不再贅述。眼下我隻想問一點……”
洪說話半點也不打官腔,更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可謂是單刀直入。
“各位覺得,我極限武館,是該保護羅峰,還是該向他問罪?大家一個一個來,暢所欲言。”
會議廳內的這十幾位,便是極限武館短時間內能夠召集的所有行星級強者,換言之,也都是地球議會的議員。
當然,他們此時所代表的身份,還是極限武館的決策層。
“既然館主發問了,那屬下便第一個回話吧。”
坐在左首第一位的妖嬈聲音清冷,嫵媚的麵具卻隻讓人感到一股難言的冰冷之意,不敢因其姣好的身姿,而生出任何旖旎的念頭。
“羅峰殺維妮娜,完全是出於反擊。維妮娜對其家人下手在先,說是死有餘辜並不過分。何罪之有?”
她這番話一出,所有人都神色各異。
妖嬈作為洪的四大親衛之一,很多時候其實就是洪的喉舌,此時說出這些話,眾人不得不將其視為是洪的態度。
“你們不要胡思亂想,妖嬈的話不能代表我的立場,咱們也都是這麼多年的老同僚了,你們應該了解我。”
洪是何等人物,當然立刻就看出了這些人的疑慮。
“事情總歸要解決,現在是集思廣益,一定要按規矩辦事,可彆讓我這些年的苦心經營,因為一件事而付諸東流。”
此言一出,眾人的神色頓時都放鬆了不少。
他們都了解洪的為人,說出去的話斷然作數,絕不會正話反說,又或是事後給人穿小鞋。
“我的看法有些不同,維妮娜好歹也是一尊高等戰神,而且還是hr聯盟的高層。羅峰不分青紅皂白,便將她直接斬殺,實在有些太過,對我極限武館一直以來樹立的公正形象,有不小的負麵影響。”
一個看模樣四十歲上下的男子緩緩開口,臉上無喜無悲,看不出任何情緒,似乎隻是秉公而言,直抒胸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