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兩次王剛也就忍了,可範老太太來的越來越頻繁,每次還喜歡拉著他嘮嗑,王剛就有點受不了。
他不是受不了範老太太的嘮叨,而是受不了她看孫子般的目光。
範閒因為私自帶範若若出府,遭遇危險,被範老太太罰跪祠堂,並且一個月內不允許出府一步。
範若若倒是沒什麼懲罰,傷好後,範老太太還喜歡帶著孫女一起來小酒館光顧。
自從範若若知道是王剛救了自己,對他的態度也親昵起來,範老太太做主,讓範若若喊王剛“哥”。
王剛當然不願意,範若若為了與範閒區分,就喊他“剛哥”,王剛無奈隻能接受。
雖然王剛很不喜歡範老太太來煩他,但每次她和範若若來,都吩咐廚房準備一些特彆的菜式。
範老太太後來恨不到一日三餐都到小酒館吃。
…………
慶國京都,範府。
範建收到母親的來信,本以為隻是一封普通家書,開始也沒在意,還讓側室柳如玉先將信收著,他下職回來再看。
最近範建與皇後娘家打的不可開交,已經到了最關鍵時刻,他也有些忙。
柳如玉將信放在範建的書房裡,倒是沒有偷看。
晚上,範建忙完公務回家,柳如玉還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她懷孕了,已經快四個月。
範建大喜,但是表麵不動聲色,隻是讓柳如玉多注意休息,並且晚上分房睡,他睡書房。
柳如玉對範建睡書房有些意見,但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好,還是同意了。
三更時分,範建快要睡下,這才想起母親家書,趕緊從書桌上翻找出來,打開一看,臉色都變了。
“那個孩子可能還活著?!”範建拿信的手顫抖起來,薄薄一張紙,好像有千斤重。
“不行,我要去儋州一趟。”範建再也坐不住,打開書房的門就喊人。
“來人,備車。”
範建站在書房門口直跳腳,恨不得背上插對翅膀,現在就飛回儋州。
“老爺,這麼晚了,您去哪?”柳如玉聽到聲音,走出來問道。
範建看到柳如玉,好像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我,我去,我去監察院找陳萍萍。”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早再去吧!”柳如玉勸道。
“是急事,片刻耽誤不得。”範建一臉陰沉,招來下人立刻出了門。
範府的馬車很快來到監察院,一個人已經站在門口恭迎。
“範大人,院長正在屋裡等您。”
範建認出那人是陳萍萍心腹言若海,沒有廢話,立刻狂奔入監察院,輕車熟路來到陳萍萍房間。
此時陳萍萍非但沒睡,好像一直等著範建過來。
“儋州的事你知道了吧!”範建也不繞圈子,直接問道“那個孩子是我兒子嗎?”
陳萍萍拿出一份文檔,說道“範閒身邊的人,我都調查過一遍,那個王剛有些特彆,我也摸不準。”
範建一驚,問道“什麼意思,天下還有你監察院查不到的事?”
“這個王剛很神秘,半年前好像突然蹦出來,身份年齡都是假的。”陳萍萍說道
“不過我查到,他第一次出現,好像是京都外的樹林,那時他一副野人打扮,售賣了一些狼皮,引起了暗探關注。
?而且他出現的地方,與你兒子遇難之地很近。”
範建瞪大了眼睛,再也忍不了。
“他一定是我兒子!”範建激動道:“我兒子原來沒死!”
?“你兒子應該知道了自己身世,特意跑去儋州接近範閒,不得不防。”
?範建一個激靈,陰狠狠的對陳萍萍道:“我警告你,不許傷害我兒子。”
?“為了範閒的安全,我覺得你有必要把他帶回京都。”陳萍萍死魚一般的眼睛裡,閃現點點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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