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厚和風意味裝飾的房間中,男人們穿著深色和服,梳著發髻,彈奏著三味線。女人們則手持紙扇,隨著那音樂起舞。她們身著華麗的藝伎服飾,麵部白皙,嘴唇鮮紅,她們擺動著柔若無骨的腰肢,踩在高高的木屐上如履平地。
那些女人,無疑是漂亮的,那都是日本頂級的藝伎,平日裡縱使擲下千金都難得見上一麵,更彆說要藝伎們跳舞吟唱。可現在,這些精致美麗的女人們齊聚一堂,她們手中的折扇開開合合,麵上淺笑吟吟。然而,無論這些女人們有多美,在最上座的女孩麵前,都黯然失色。
仿佛是古代的日本人偶,女孩有著小巧精致的臉蛋,微微泛粉的臉頰,柳葉眉,櫻桃小口,滿頭烏黑纖長的秀發,微微露在袖子外的手指潔白纖細。她穿著繁瑣複雜的三重衣,黑色的和服上繡滿了精致的花卉和蝴蝶。女孩看起來很瘦弱,整個人小小的,看向他人的目光中卻沒有絲毫溫度,仿佛在看死物一般。
“小姐。”
這時候,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和服的男士跑了進來,跪在女孩子的旁邊。
“小姐,出雲守閣下回來了。”
“你們都退下吧。”女孩子揮了揮手,“讓assassin進來。”
望月出雲守緊緊跟在下人的身後,她走過長長的木製走廊,來到一扇繪了豪邁山水的拉門前。下人小心翼翼地替她把門打開,然後彎下了腰,看著地麵。
“小姐有請。”
望月出雲守看了眼恭謹異常的下人,然後深吸了口氣,走了進去。
這間房間很大,此時沒了藝伎和演奏者,顯得空落落的。女孩子獨自一人坐在最上麵,她的麵前擺滿了瓜果點心,卻一口都沒動。望月出雲守拔出匕首,打開燈罩,拿匕首割掉多餘的燭芯,等房間裡再次變得明亮起來後,才單膝跪地,在女孩子麵前行禮。
“禦主。”望月出雲守低著頭。
“都說了不要叫椿姬禦主了。”女孩子的目光變得溫柔,“叫椿姬的名字。”
“禦主。”望月出雲守又重複了一遍,“遇見archer和caster了。”
叫做椿姬的女孩子似乎對此並不感興趣,她抬起手臂,將係在頭發上的發帶慢慢解開,然後仔細梳理著頭發。椿姬的頭發很長,如瀑布一般,垂落在地麵上。
“屬下不敵,隻能先行撤退。”望月出雲守的頭埋得更低,“請恕罪。”
“恕罪恕罪?”椿姬的手停了下來,“小望月知錯了嗎?”
望月出雲守沒有說話。
“小望月真是不乖呢。”椿姬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紅木茶幾,她一步一步走下來,走到出雲守的麵前,“小望月總是叫椿姬恕罪。”
“對……對不……”
“啪!”
清脆的響聲,望月出雲守乾淨白皙的臉上已經留下了一道明顯的巴掌印。
椿姬咯咯地笑了起來,似乎覺得很好玩,又抽了望月出雲守幾下。望月出雲守緊咬著牙關,她的臉頰又腫又辣,口腔裡滿是血,可她不能發出聲音,這樣會惹得椿姬更加不快。椿姬打完後,好像才反應過來一般,心疼地皺緊眉頭,從懷裡掏出一塊紅色的繡了花的手帕,遞給望月出雲守。
“好疼,好疼呀。”椿姬小心翼翼地輕輕觸碰望月出雲守腫脹的臉頰,“小望月好疼呀。”
望月出雲守閉著眼睛,用手帕擦去嘴角溢出來的血,然後恭恭敬敬地將手帕疊好,放進懷裡。
“小望月喜歡嗎?”椿姬見了,似乎很高興,“那就送給小望月啦!”
“多謝。”望月出雲守鬆了口氣,她睜開眼睛,卻仍是盯著地板,不敢抬頭看。
“哼哼,這次就又原諒小望月啦!”椿姬摸了摸她的頭,“乖乖,乖乖。”
“感謝禦主!在下下次一定……”
“嗯嗯,不用哦。”椿姬俯下身,摟住望月出雲守的脖頸,“椿姬知道的呦,椿姬都知道的呦。小望月什麼都沒做錯呀,都是他們的不好,都是他們害得小望月要被懲罰。”
“壞家夥,都要被扒下皮,丟進裝滿釘子的木桶裡滾下去,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