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我兒子有什麼罪?”
“他為帝國鎮守邊疆,對抗魔物,忍受風沙,付出了多少辛苦?隻因為他生了重病,咳嗽了。”
“需要返回皇城療養,你就要處死他?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我布萊茲公爵為帝國征戰多年,我為帝國流過血,我為帝國負過傷,你不能這樣處死我的兒子。”
刑場。
須發皆白的布萊茲公爵中氣十足的衝著沃茲沃斯逼問,四周一群附庸連聲附和。
他是公爵,貴族階層中僅次於大公爵的存在,在帝國相當有影響力,就算是麵對皇帝也不慫。
更何況現在皇帝要處死他唯一的兒子。
看著麵前義正言辭斥責自己不是的公爵,沃茲沃斯的麵色陰沉。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布萊茲,我告訴你,在奧維爾帝國,本王就是天理,本王就是王法。”沃茲沃斯沉聲喝道。
“你以為你兒子被處死,隻是因為臨陣脫逃嗎?”
“如果隻是這樣,或許我還會給你留下一根獨苗。”
“可你的兒子,勾結布尼安,倒賣供給前線的軍需物資,十萬軍隊的武器裝備糧草,全部都被他們兩個中飽私囊。”
“導致前線士兵,在缺少武器盔甲食物的情況下和魔物戰鬥,拚死抵抗數月,十萬大軍死傷九萬三,這就是你兒子做出的事情。”
“你告訴我,他該不該殺,該不該死?”
陰冷如鷹隼的目光掃過處刑台上七十六個大大小小的貴族,沃茲沃斯的聲音冰冷如鐵:“如果本王不殺他們……”
“那才是真的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沃茲沃斯一番話,讓布萊茲公爵一時間啞口無言。
他知道兒子做的事情,卻沒想到沃茲沃斯這一次居然會抓住這個小辮子,如此小題大做。
“咳咳,皇帝陛下……”另一名懷亞特公爵站了出來:“這些貴族所做的事情的確是有些不妥……”
“不過,隻是死了一些平民而已,犯不著讓一名侯爵,一名公爵的兒子抵命,這實在是有些太過了。”
“我們嚴加懲處也就是了,無須極刑。”
“不如罰俸三月,也算是給那些平民一個交代。”
懷亞特公爵的話,獲得了不少貴族的讚同。
沒錯啊,不就是死了幾個平民嗎,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又不是沒死過。
這就要處死,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無法接受。
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也不乾淨,擔心同樣的懲罰會落在自己頭上,現在這個時候自然是拚了命的為這些人求情。
眼看著四周一群附和的聲音,沃茲沃斯臉上怒容更勝:“前線士兵,在對抗魔物。”
“沒有那些士兵,你們能安穩在城內享受嗎?”
“你們知道,如果那條防線被攻破,魔物會前進多少公裡嗎?帝國還有多少士兵,還能抵抗多少時間,你們知道嗎?”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一群蠢豬一樣的東西!”
“從今天開始,所有貴族家庭,每一戶必須至少有一人前往戰場對抗魔物,如果沒有後代,那就交出一半家產,支援前線,或許也該讓你們明白前線的戰爭有多麼殘酷。”
一群貴族噤若寒蟬。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皇帝陛下如此憤怒,這下沃茲沃斯是來真的了。
那些等待著被處刑的貴族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結局,他們拚命的掙紮著,嚎叫著,哀求著。
可是那些禁衛軍不會在乎他們是什麼反應,直接押送著這批貴族登上了路易十六快樂台。
這個名字,還是初代勇者給起的,沒幾個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畢竟都快要被砍頭了,有什麼好快樂的。
“殺……”
隨著沃茲沃斯一聲咆哮,斷頭刀從頭頂墜落。
哢嚓,哢嚓,哢嚓……
人頭滾滾。
七十六個貴族全部處死,隻剩下無頭的屍體還在神經性的抽搐著。
縱有億萬瑪娜,他們也沒有機會去享受了。
……
另一邊,就在前線營地。
幸存的士兵花費了三天的時間,清理了一片區域,裡麵是堆積如山的屍體,單單尋找這些屍體就耗費了漫長的時間,很多屍體都已經殘缺不全。
他們用火焰,將戰友的屍體焚燒。
屍體太多了,他們沒有辦法將戰友送回故土安葬。
雖然死了很多人,雖然還有很多人受傷,但幸存下來的人們舉辦了一場篝火晚會,這是每一次獲勝的規矩。
酒精可以麻痹自己的靈魂,讓人們感受不到身上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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