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安潔利卡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緊接著就是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
是皇女卡洛爾
看卡洛爾滿臉蒼白,眼神中透著焦急的模樣,安潔利卡就知道一定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這讓安潔利卡有些無奈,總感覺自己每次想要對秦楚說清楚的時候,總是會遇到莫名其妙的乾擾。
是巧合嗎?
“安潔?你有什麼事兒?”秦楚詢問道。
相比較闖進行宮的皇女來說,秦楚還是更重視自己身邊這個乖巧的小女仆。
安潔利卡柔柔一笑:“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以後有時間再說吧,皇女殿下拜訪,看樣子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主人還是先解決這邊的問題比較好。”
至於自己的事情,以後慢慢處理就是了。
安潔利卡並不著急,而且,雖然對那些奇怪的感覺有些狐疑,但她並未察覺有什麼惡意,所以應該是不太要緊的吧。
就在這時候,卡洛爾也已經注意到了秦楚和安潔利卡,原本滿是慌張的眼睛陡然一亮,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抓住秦楚的手就往外走。
“唉,等等等等,卡洛爾殿下您這是在做什麼?”卡洛爾的舉動將秦楚都給嚇了一跳,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皇女性格大大咧咧的。
但,男女授受不親啊。
你這個樣子萬一讓外人看見了,可是會損害咱的名譽的,讓彆人以為我秦楚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跟女孩子勾搭在一起的男人。
卡洛爾似乎也感覺自己的舉動有些冒失了,雖然心裡麵很焦躁,但對麵畢竟是勇者,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卡洛爾深呼吸一口鬆開秦楚的手腕,身子後退一步手指捏住裙角盈盈一禮:“勇者閣下,我父王有請。”
沃茲沃斯?
說起來,自從上次梅維絲事情之後,沃茲沃斯基本上就沒什麼動靜了。
秦楚對沃茲沃斯還是比較了解的,雖然心思縝密,陰險,善於偽裝,但性格粗野豪爽也是真的,如果自己待在皇城的時候,沃茲沃斯閒來無事就要跑過來找自己一塊兒去逛窯……咳咳,是去喝酒什麼的。
但最近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沃茲沃斯安安靜靜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將自己鎖在皇宮裡。
再看卡洛爾焦急的表情,秦楚隱隱約約知道,沃茲沃斯恐怕出什麼事兒了。
隨意的擦了把臉,秦楚說道:“走吧。”
卡洛爾臉上浮現出一抹感激,連忙走在最前麵帶路。
就在離開了行宮,四周也沒有其他人的時候,秦楚終於問道:“沃茲沃斯究竟出什麼事兒了?”
該不會是被人行刺了吧,找自己治療的?畢竟眼饞那個皇帝寶座的人可不在少數。
“我父親……”隻是,情況明顯跟秦楚預料中的有些不太一樣,卡洛爾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麵色有些恐懼和蒼白:“我父親,最近有些不太對。”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的脾氣很暴躁……”
“他不一直都很暴躁嗎?”秦楚有些無語。
估摸著整個奧維爾帝國沒有一個人能說出沃茲沃斯性格溫和這種話。
“不,不一樣的。”卡洛爾不斷的搖晃著小腦袋:“原本父親的性格雖然比較……比較那個一點,但對我們這些兒女還是很疼愛的,可就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父親秘密處死兩個皇子,三個王妃,一個皇女……”
“其他的皇子,皇女也經常無緣無故遭受斥責,甚至毆打,被打斷胳膊打斷腿的皇子就有好幾個。”
“我擔心,父王是不是因為之前梅維絲的事情被刺激到了,所以性格異常……勇者閣下,您和父王的關係一直不錯,拜托您好好勸勸我父親吧。”
卡洛爾的聲音中充滿哀求。
雖然這位皇女殿下性格乖張,對皇室的事情也不甚在意,也沒有興趣爭奪皇權之類。
但,卡洛爾依舊很在乎這個家,她不想看到這個家分崩離析,破滅人亡。
秦楚眉頭緊皺,卡洛爾以為沃茲沃斯可能是被皇後和王妃多重出軌,頭頂上滿是綠帽子刺激到了,但秦楚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開什麼玩笑,沃茲沃斯那是什麼人?
那家夥的野心賊大。
他不僅僅隻想要做皇帝,甚至還想要蕩平神聖教廷和大地母神教,將皇權和神權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心。
這樣的沃茲沃斯,意誌遠比卡洛爾這個女兒想象中的還要堅韌。
之前大地母神教舊教堂的地方,看著梅維絲參與到整個極樂魔女會最大的聚會當中,甚至還懷上邪胎,沃茲沃斯依舊沒有暴怒失控,為了看穿自己真正的實力,隻是躲在陰暗的地方偷偷窺視著這邊。
要說這樣的男人會因為被皇後,王妃背叛,臉麵無光而憤怒,秦楚相信。
但要說沃茲沃斯會因此被刺激,性情大變,秦楚絕對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