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四周的老鼠全部跑光之後,希爾芙這才鬆了一口氣,小手用力搓著自己的胳膊,上麵那一層小疙瘩就是下不去。
空氣中似乎還充斥著老鼠殘留的臭味。
再看旁邊剛剛收好了笛子的阿西娜,希爾芙隻感覺毛骨悚然,好像第一天認識阿西娜一樣。
無論如何希爾芙都想不到,阿西娜居然掌握著如此詭異的魔法。
“你從什麼地方學來的這麼惡心的玩意兒?”希爾芙忍不住吐槽著:“太惡心了吧?”
天知道,當那密密麻麻的老鼠出現在麵前的時候究竟是什麼心情,總感覺比看到密密麻麻的魔物還要惡心。
看希爾芙的模樣,阿西娜隻是微微一笑,這實際上並不是魔法,準確來說應該是某種能力的前奏。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秦楚能解讀那神秘的文字。
並且從那石板上解讀出來了兩個能力。
厄運詛咒和黑死病。
厄運詛咒就是讓人倒黴的,至於黑死病,則是一種非常恐怖的,傳播速度極快病死率超高的傳染病。
而黑死病的傳染,主要是通過鼠類來進行。
想要讓這個瘟疫大規模的散開,首先要學會的就是如何操縱鼠類生命。
每一個到處亂跑的老鼠都是一個傳染源。
無論是山林還是城市裡,像老鼠這種生命到處都是,可想而知,如果阿西娜在城市裡使用這個能力,會造成什麼樣的效果。隻怕整個城市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到處是病毒,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調查不出來疾病是從什麼地方傳染過來的,幸存的人們隻會將怒火宣泄在那些已經染病的人們身上。
他們或許會將那些人殺死,燒死,卻無法阻止瘟疫的蔓延。
說不定會將這當成是神明的詛咒,在絕望中死去。
邪神的力量真的非常恐怖,祂甚至不會讓生靈乾脆利落的死掉,而是在品嘗了肉身和精神上的極度折磨之後,在恐懼和絕望中一點點去迎接死亡。
搖了搖頭,阿西娜將心中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下,瞥了希爾芙一眼:“你要是想自己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去尋找的話,那隨你了。”
希爾芙懵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密密麻麻的山林,腦門上一層黑線,還是算了。
這麼大片區域,鬼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找到,或許就算自己呆在這幾年時間都彆想找一遍,她又不傻。
“我們接下來怎麼做?”希爾芙詢問道。
“等?就這麼簡單?”
“對。”
希爾芙還是很懷疑,那些老鼠真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目標嗎?
她並不覺得這些齧齒類動物能有那種優秀的智商。
等待的時間是有些無聊的,身為魔法師的阿西娜比希爾芙有著更優秀的耐性,但這一次卻是阿西娜率先打破了寂靜:“希爾芙,你還記得多少和傑洛有關的事情?”
希爾芙的眼眸中稍稍露出了一些不耐煩。
但,還是仔細思考了一下說道:“其實不太多,和傑洛相處的時候,絕大部分時間似乎都是在修行還有和魔物戰鬥,其他的時候似乎沒有什麼印象特彆深刻的事情。”
希爾芙在心裡麵補充了一句,除了向傑洛表白的時候,然後就被拒絕了。
“你呢?”
阿西娜用力的伸展了一下懶腰:“除了傑洛救我之外的事情,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彆值得回憶的,相比較和我們這些女性,傑洛似乎更喜歡和羅納德,班森,卡爾薩斯,繆斯這幾位男性隊員待在一起。”
“所以,有人在懷疑傑洛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啊。”似乎是回想起了曾經發生的一些事情,希爾芙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抹溫和的,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笑容,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
至少那段時間還是很快樂的,雖然並不長。
她學著阿西娜的姿勢,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躺在了酥軟的落葉上。
這裡又不是皇城,沒有那麼多禮儀規範什麼的需要去注意。
眼睛凝視著穿透樹葉的陽光,小手伸了出去,似乎想要去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到。
“你說,如果某一天,傑洛真的忽然出現在我們麵前,你會怎麼做?”希爾芙冷不丁的想到了這個問題,衝著阿西娜詢問道。
或許,這並不是忽然想到的問題。
她似乎已經想過很多。
她們的身子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全都已經交給了秦楚……說一句不客氣的話,她們早就已經是秦楚的人了。
就算是曾經深愛著傑洛,可現在的自己還能留在傑洛身邊嗎?
更何況,心中對秦楚的看法似乎也在不斷改觀,從最開始的絕對厭惡,慢慢的發現似乎也沒那麼糟糕,希爾芙掰著手指頭,秦楚清理了自己身上邪神的絲線,從羅蒙的追殺中拯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