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莽翻看韓龍的親筆信,越看麵色越是陰沉,雙眼中不由射出了熊熊的怒火。
……
兩周前。
信城,白玉門。
紅色大鐵門外,排滿了人,形成了一條長龍。
“張員外,你也把閨女帶來了?怎麼不讓她去學內功?”
“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內功對天分要求太高,還是學個外功比較穩妥。而且白玉門實力強大,即使在我們信城,都是排行前列的。”
“那倒是,畢竟外功修煉到高深處,絲毫不比內功差的。”
人群中不時響起竊竊私語聲。
這些人,多是身穿錦衣的中年或老年男子,也有穿著布衣外表局促不安的。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的身旁,都牽著一位十一二歲的少女。
明顯都是想來拜師學藝的。
白玉門中的白玉功,據說練到大成時,肌膚如同白玉一般光滑透亮,刀劍難傷。
不像一般的橫練功夫,練到最後渾身都是肌肉,十分的不美觀。
因此其也成了,很多想修習外功女子的不二選擇。
就在此時,白玉門的近處,突然無聲無息地出現了,兩個身著華服的年輕男子。
他們沒有任何排隊的想法,徑直大步朝大門的位置走去。
一人年約二十五六,披著雪白皮裘大衣,戴著白鹿皮武冠,手握白色折扇,一身的白色。
其皮膚也是不正常的蒼白之色,身材瘦長猶如竹竿,卻長了一個圓臉。
隻是雙眼狹長,時時眯起眼睛,猶如吐信子的毒蛇一般,讓人看著就極不舒服。
另一人年歲相近,穿著簡單的黑色長袍,上麵繡著一把大斧和盾牌交叉的圖案。
其膚色黝黑,身材壯碩,渾身氣血旺盛,讓人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騰騰熱氣。
感覺這二人來意不善的樣子。
正在組織招收弟子的白玉門守衛,不由大喝道“來者止步,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
“哦,是什麼地方?”黑袍男子裝作不解地問道。
“馬上就是墳地了。”白衣男子淡淡道。
他話音剛落。
砰!
那個剛剛喝問的守衛,已被一拳猝不及防地打中身軀。
他的身體如泡沫般,瞬間炸成了無數碎肉,鮮血甚至飛濺到了,附近前來求武之人的身上、臉上。
“啊!”
“殺人啦!救命!”
“快跑啊!”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那些想要把孩子送進白玉門的人,此時紛紛將孩子一把抱起,拚命地往遠處奔逃。
他們心中明了,白玉門今日必將發生大變。
啪!
厚實的紅色鐵門,也猛然碎裂了一地。
這兩名年輕男子,有說有笑的進入了白玉門。
“惹到了薑兄,這狗屁白玉門真是自尋死路,滅門大禍就在眼前。”
“刑兄謬讚了,實在是因為有你在我旁邊,讓我心中踏實,更添幾分自信。”
“哈哈哈!”
這二人互相吹捧,完全沒將偌大的白玉門放在眼中。
“哪裡來的賊子!”
白玉門門中很快反應過來,七八名身著純黑色素衣的女子,手執刀劍,怒氣衝衝地趕了過來。
“讓汪坤童滾出來。”姓薑的白衣男子,看也不看她們,淡淡道。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見到門主?”一個脾氣暴躁的中年女子,怒罵道。
“找死!”
薑姓男子眼中寒光一閃。
他‘噌’地一身抽出腰間寶劍,如入無人之境地踏入到這些女子當中。
一道白色劍光閃過,將剛剛那名罵他的女子直接梟首,又靈活地退回到了原地。
有幾個女子的修為已達到第四層,卻根本跟不上薑姓男子的速度。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同門慘死,變成了一具無頭噴血的屍身。
“師妹!”
“師姐!”
看著朝夕相處的同門,就這樣死在眼前。現場的白玉門弟子,心中悲戚一片。
而這兩名不速之客,卻依然麵色冷靜地在交流著。
“薑兄,你未免有些不太憐香惜玉。”
“嘿,一幫低賤的凡血,也配稱為香和玉?就連做奴仆,隻怕都不夠格,平白辱沒了你我二人的身份。”
“畜生,去死啊!”
其他女子聽了,個個眼神血紅,揮舞著刀劍朝二人衝了過來。
隻聽邢姓男子輕笑一聲“不自量力,這便交給我吧。”
他從身後,拿出一根一尺短棍。
雙手‘啪’地一拔,短棍驀然變長到三尺。
兩頭更是伸出了菱形的黑色尖角,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短棍在邢姓男子手中,化成了一道道看不分明的殘影。
而他的身法也極為靈活,如同魚兒一般遊走在對手當中,眾女連他的一片衣角都觸碰不到。
砰砰砰!
不到十息功夫。
這些女子,全部麵露痛苦之色地摔倒在地上,嘴角溢血,眼神渙散,胸口可以看到一處不明顯的血洞。
邢姓男子的棍法極為高超,竟於一瞬間殺死了所有女子,其中還包括好幾名四層。
啪啪啪!
白衣薑姓男子鼓掌道“刑兄的武功之精妙,當可入得龍榜榜首。
哼!可惜我們血脈世家不入龍虎榜,憑白的讓那些凡血享受了威風。”
“薑兄過謙了,榜首不敢當,但上榜應該沒什麼問題。”
黑衣邢姓男子麵露微笑,隱隱有幾分自矜之色。
就在這時,他麵色突然一變,身形急速往旁邊閃去。
轟!
一道大腿粗細的白色空氣柱,射中了他剛剛站立的位置。
讓地麵上,瞬間形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
“你們倆,都要死!”
麵色氣得通紅、須發皆張的白玉門門主汪坤童,一臉殺意地盯著麵前的這兩個年輕男子。
他的身後,也出現了一大堆弟子門人,‘唰唰唰’地將這二人嚴密地包圍起來。
這些弟子門人,大部分都是女子,個個身穿黑色素衣。
也有一些年歲較大的男女,渾身彌漫著雄厚的氣血。
其中竟有好幾個五層,這是屬於信城大派白玉門,多年的底蘊積累。
“一群烏合之眾,憑你們也配?”白衣薑姓男子不屑道。
“薑華惠,我一人就可殺你!”白玉門中,踏出來一位七八十歲的白發老者,龍精虎猛。
白衣男子薑華惠嗤笑一聲,都懶得回複。
他神態無比傲然,高高在上,仿佛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土雞瓦狗。
薑華惠陰冷的目光掃視四周“韓菡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