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不能去幫劉莽？”素女派掌門陳紓涵提議道。
接著看到眾人，都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
她不由麵色一紅，訥訥地再不敢說話。
赤俠呂高煬死死地盯著上方二人，沉聲道“無上宗師的層次，已不是人數堆積能對付得了的。我們上去，不過是徒增傷亡。”
在他的視線中，劉莽和孔華夢還在對峙。
雙方都在努力尋找對方的破綻。
突然，劉莽動了，舉起拳頭，身形如箭，奔若雷霆，撞破氣流，衝向了對手！
孔華夢也毫不示弱地揚起了劍，化作了一道道殘影。
當當當當！
當當當當！
眾人根本看不清二人交手的動作，隻能看到一道道刺目的火花，在不斷地升起又消散。
這一次足足纏鬥了幾百回合，不分勝負。
孔華夢和劉莽仿佛打累了，都同時停了下來。
二人身上，竟都沒有任何傷口顯現。
“不曾想劉盟主的拳法也如此高明，即使沒了寶刀，也絲毫不落下風。”有人讚歎道。
“今日一役，很可能以不分勝負而告終。”玄天劍宗掌門道，“根據過往曆史，宗師對決宗師，很少出現傷亡。
當年劍聖對決魔尊，雖然占據上風，卻也沒有能留下對方。
宗師太強了，即使同級彆的都難以殺死對方。”
“不錯，但按照年歲看，劉盟主則更為可怖。”爛桃寺的道一方丈，輕捋白須道，“老衲認為，他不到二十年紀就到達如此境界。再過十年，想滅殺孔賊輕而易舉。”
劉莽心中火大。
其實他剛剛是略微落入下風的。
畢竟交手了幾百招，他被鐵劍命中了十來下，但卻一下都沒打到孔華夢。
孔華夢境界比他高，劍法比他強。
還好圍觀的眾人看不清楚，加上自己皮厚沒有出現傷口，便造成了二人不分勝負的假象。
殊不知，對麵的孔華夢也是大為頭疼。
這家夥肉身太變態，簡直不似人類，根本打不破防禦。
既然從肉身難以突破，那麼。
孔華夢眼中精光一閃。
宗師之間是互相有感應的。
孔華夢可以確認，劉莽並不是宗師，隻是擁有宗師層次的實力而已。
接著，他腦袋上突然黑光大放！
一隻長達三丈多的黑色鯤魚，恍如蠻荒中的上古神獸，從他前額中猛地蹦了出來。
然後搖擺著身子衝向了劉莽！
黑色鯤魚甫一出現，整片天地，都充滿了壓抑的氣息。
所有感受到這股氣息的人，哪怕隻是觸及到餘波，都感覺身體一僵，思維有些遲滯起來。
宗師層次的神感，已可影響天地萬物，擁有神智的生物更是首當其衝。
劉莽雖然肉身強大，堪比橫煉宗師，不知是怎麼練的。
但他卻有個最大的弱點，那就是神感層次不足。
孔華夢想用神感壓製劉莽，再伺機尋找勝機。
但他不曾想到，肉身強大到極致後，能反過來提升神感。
而劉莽的神感也早已發生了蛻變。
隻見劉莽頭頂，突然出現了一隻巴掌大小的幼鷹。
幼鷹一身黑中帶金的羽毛，棕色的瞳孔，銳利的黑色爪子閃爍著寒光。
顏色鮮豔，細節逼真，連羽毛上的根根紋絡都清晰可見。
它看到即將靠近的鯤魚，眼中閃爍著不屈的神色，竟毫不相讓地衝了上去！
“唳！”
二者實力相差過大。
幼鷹很快，就被黑色鯤魚一甩尾巴打地倒飛而回，羽毛都掉了好幾根。
它雙眼咕嚕嚕的轉動著，接下來就繞著劉莽身體四周三尺區域不斷地盤旋。
一道金色光芒從幼鷹身上彌漫而出，封鎖了劉莽身周的空間，隻有它自己在其中飛來飛去。
而黑色鯤魚儘管身軀龐大，神通強橫，黑光鋪天蓋地，卻始終難以突破這三尺金光區域。
劉莽的鷹鳥雖小，卻能勉強擋住孔華夢的鯤魚侵蝕。
歸根結底，它們雖然有實力差異，在本質上卻是處在一個層麵。
但劉莽第一次遭遇到宗師的神感衝撞，腦袋也是一昏，感覺沒有平時那麼靈敏了，身軀一時也變得有些僵硬。
察覺到這難得的機會，孔華夢突然大吼一聲。
“嚇！”
鯤魚身上，突然釋放出比之前多上十倍的黑光，轉眼就將四聖山上的所有人和物都籠罩住了。
那些武林人士，駭然地發現。
自己腰間、背後、手上、懷裡的兵器，都在劇烈地震顫著，仿佛隨時要脫離而出。
即使用功力壓製，都很難破除異象。
兵器的聲音越來越響，震動地越來越厲害。
就在某一刻。
噌噌噌噌！
錚錚錚錚！
滄滄滄滄！
嚶嚶嚶嚶！
一把把劍、刀、斧、槍、棍、鉞、戟……各種兵器衝天而起！
當飛到一定高度，一個個又陡然在空中停住了。
調轉了角度，赫然對準了一個方向。
那裡站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英氣少年。
“殺！”
孔華夢怒喝一聲，聲震雲霄。
咻咻咻咻咻！
成百上千件兵器，在這一刻同時劃破了長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前進著！
由於數量太多，共同在空中奔行，宛如形成了一條條奔騰不息的黑色刀兵河流。
而滾滾河流湧向的共同目標，正是剛剛被孔華夢用氣機震懾住的劉莽！
劉莽此時也醒轉過來，但已經來不及閃躲！
還在外麵飛舞的蒼鷹，這時驀地重新鑽入到他的腦海中去。
劉莽運轉心法，氣血在這一刻流動到了極致。
而他體表的罡氣，也變得比之前更加厚實了兩分。
他的雙手抱住頭部下壓、雙腿上抬，同時往肚臍中央位置折去，最大程度地減小了受力麵積。
與此同時，刀兵河流已然臨身！
當當當當！
當當當當當！
當當當當當當！
在孔華夢的神感驅使下，刀兵河流對擋住方向的‘礁石’劉莽，進行了前赴後繼自殺式的震撼衝撞。
前方的刀劍損毀了，後方的又繼續補上，毫不停留。
礁石雖硬，河流卻更加湧動不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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