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華服老嫗驚恐地大叫,“三族老救我!”
“好膽!”
顧家三族老大怒,身形如箭射向了劉莽。
‘砰砰砰砰!’
兩道人影頓時在空中化作了幻影,交手的動作之快,常人根本看不分明。
但讓眾人駭然地是。
幾招之後,顧家族老就吐血倒飛而回,落到地上‘蹬蹬蹬’後退了幾十步才終於停了下來。
他麵色青白一片,竟不敢再上前和劉莽過招了。
“救我!救我!”
“我的娘咧!疼死老身了!”
華服老嫗發出的動靜,讓那些雞更加騷亂。
幾個脾氣大的,野性大發,甚至飛到了老嫗身上。
抓住了她的衣服,用喙不斷地啄著老嫗麵部、頸部以及其他裸露的皮膚。
“啊!救我!”
“小畜生你不得好死!”
“我顧家的人呢?一個個都是孬種嗎?讓老身我在這裡被欺負啊!”
老嫗不斷地咒罵著。
但她發出的動靜越大,就會被雞子們更起勁地攻擊,啄出了不少傷口,鮮血直流。
讓她在雞棚中疼得不斷翻滾,轉眼間形貌甚至比顧青青還要狼狽。
“小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然遲早會給自己招來大禍!”三族老麵色難看道,“她兒子天資縱橫,已經拜入了眾樂觀,你可要想清楚了!”
三族老嘴角染血,心知自己絕對不是劉莽的對手,不敢再向前攻擊,而是如此勸說道。
眾樂觀,乃是虞國首屈一指的大勢力,據說觀中有金丹之上的存在,連皇室都要顧忌。
劉莽搖頭道:“顧青青的爺爺顧連衛,曾經為你們顧家莊立下汗馬功勞,當年也舍命擊退過四階凶獸,你們就這樣對他的孫女?
那個時候,想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聽了這話,三族老的麵色變得有些難看。
“放肆!我們顧家的事,豈容你一個外麵來的野小子評判?”隻聽得‘嘩嘩’的聲響,現場瞬間又飛來了十餘人,半數是彪形大漢,半數人頭發花白氣血卻更加濃烈。
人人顯露的修為,幾乎都處在三階層次,其中還有好幾個四階,不下於三族老。
這在整個虞國,都絕對算是一股龐大的力量。
即使是築基大修士見了,都要退避三舍。
他們將劉莽團團圍住,不少人都‘噌’的一聲拔出腰間長刀,盯著劉莽的漠然眼神,宛如在看獵物一般。
“是大族老!他老人家也來了!”
“所有族老都來了,還有教導族人武學的總教頭!”
顧家三族老見來了幫手,麵現喜色,身上又重新開始凝聚氣息,加入到圍攻劉莽的行列中。
趕過來的人中。
為首的一人,乃是一個高達八尺體型如同金剛般的雄壯老者。
從眾人的話語可以知曉,他就是顧家莊的大族老。
“誰給你的膽子,膽敢在顧家莊撒野?”大族老掃過現場的情景,當看到在雞棚裡掙紮的老嫗後,眼神已經變得極為森然。
“和他不用廢話,直接抓住打死便是!”老者旁邊,一個紮著頭發、麵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冷聲道。
他乃是顧家莊的總教頭,教導族人武功,威勢不下於一些族老。
“有人欺負我好友的孫女,我自然要來替她撐腰。”見得他們的態度,劉莽懶得再講那些長篇大論,直接粗暴地說道。
“放肆!就憑你一個人,也配在顧家莊撒野?我顧家莊數萬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足以淹死你!”中年刀疤男不屑道。
“這麼說,你們是不準備講道理,而是要人多欺負人少了?”劉莽搖頭道。
“是又怎麼樣?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還想著單打獨鬥?”刀疤男冷笑不已。
“就怕你們付不起代價。”
劉莽剛想出手。
顧青青見到劉莽被眾人包圍,卻從雞棚中跑了出來,拉著他的衣服,害怕道:“叔叔,不要和他們打,打架是不好的。”
一個頭發半白、渾身臟臭的老婦人,喊麵相年輕的劉莽為叔叔,如此景象,看著頗為可笑。
但現場沒一個人能笑地出來。
顧家眾人氣勢洶洶,把劉莽和顧青青包圍在最裡麵。
“殺了他!殺了他!”
“廢了他,再送到韓家莊!”
刀疤男總教頭厲聲道:“把他的四肢都打斷!再醃在桶裡!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顧青青哭了,嘶啞著聲音喊道:“你們不要殺他,他是我爺爺的朋友,是好人!”
“好人?他在我顧家莊打了人,就算是皇親國戚今日也得死!
我告訴你,哪怕是顧家莊的一條狗,也隻有我們自己能打!
你若是打了,就得償命!”刀疤中年男猖狂地吼道。
但下一刻。
‘啪!’
剛剛語氣最猖狂的中年刀疤男,身軀無力地甩向後方,在空中吐出一大口鮮血,以及數顆牙齒。
劉莽看著自己的右手:“對不住,我這隻手有時候不聽使喚,就是喜歡抽嘴賤的人。”
“上!”
“抓住他!”
顧家眾多高手一擁而上,朝劉莽衝來。
其中數人眼神狠毒,已經劈出了刀風,籠罩了劉莽的四周,竟連顧青青的性命都不在乎了。
劉莽低下頭看向顧青青,摸了摸她的腦袋,朝她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不用求他們,我很厲害的,能打一百個。”
接著豁然抬起頭來,麵容瞬間變得毫無表情。
‘呼!’
劉莽猛吸一口氣,他的胸脯,一下子變得鼓鼓囊囊,宛如充氣了一般。
‘吼!’
又是一聲大吼,連綿不絕的龐大白色音浪,瞬間席卷四方,將在場所有衝來的人,都無情地掀飛,在空中口吐鮮血不止。
就連那所謂的幾個四階族老,都擋不住他隨意的一擊,亦和其他人一般無二,無力地飛向了半空。
又聽得,‘咻咻咻’幾道尖銳的聲音響起。
劉莽手指微彈,道道罡氣如同絲線般精確地射向前方。
將剛剛出手狠辣、連顧青青性命都不顧的幾個顧家人渣,丹田、筋脈儘數廢除。
一個個都恍若成為了一灘爛泥,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以後,他們估計連自理都成問題,生不如死。
現場一片狼藉,鴉雀無聲。
“年輕人,顧寒已經拜入眾樂觀,前途無量。你可知自己闖下了滔天大禍,犯下了大錯!”顧家大族老倒在地上,吐血說道。
“他沒錯!”
一道壓抑著怒意的清脆女聲響起,讓現場所有人的麵色都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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