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莽化身為那個長相最俊秀的陸師兄,跟著這些在山海宗應該都算很有背景的築基弟子,準備一道進入宗門。
畢竟,尋常弟子哪能坐的上飛行靈獸?
估計這些年輕弟子,都是一群宗門長老、執事的後代,因此論飛揚跋扈也遠甚一般的門人。
但在真君中都近乎無敵的劉莽麵前,不過是一口氣能解決的事,連被掉包了一人都完全不清楚。
劉莽看向眼前的這座藍色聖山,高聳入雲,周邊雲氣彌漫,帶給人縹緲而又虛幻之感,賣相之好足以稱得上一句仙山。
誰能想到,這座仙山,竟是一個人奸大本營呢?
投靠禁區,幫妖族殘殺欺壓同族,無恥和凶殘,即使在那些親妖宗門中都是首屈一指。
因此換取了大量資源,從而能在近萬年一躍而成為頂級大宗門,論威勢和傳統四大頂級宗門都相差仿佛。
山海宗的成功,是建立在無數同族的屍骨上,充斥著罪惡與鮮血。
但其實力毋庸置疑,肯定不會像落雲宗那麼好混進去。
劉莽看向屬性欄。
由於最近連番殺戮,總能量積累已經超過八千,變化神通後麵的加號也在若隱若現。
由此可知,變化神通距離晉升不遠了。
武者的本命神通由於威能驚人,晉升所需的能量要遠超一般的武技。
若這次不能混進去,劉莽便打算出去殺戮一番,將變化神通晉升後再來一試。
但他現在也有很大的把握。
畢竟如今他的隱匿水平,連大能當麵都無法識破。
山海宗的辨彆手段再強,也隻是死物而已,未必能超過大能的手段。
劉莽跟著一群弟子,飛向那座藍色聖山。
聖山的中部區域,突然出現了一個漩渦形狀的洞口,將幾人連同下方騎乘的靈獸都一股腦吸了進去。
進入洞口後,劉莽便看到了山海宗真正的門戶。
那是一座籠罩在五彩靈光中的u型門戶,門戶中央有一層厚厚的白色光膜守護,大門兩邊各有一隻氣息強大的靈獸蹲坐著。
其頭似龍,生有兩根鹿角,張口突眼,獠牙豎耳,身軀和獅子極為類似,一身火紅色的皮毛,看著如同正在燃燒的火焰。
這兩隻靈獸差不多大小,外貌和傳說中的神獸狻猊有幾分相似,可能擁有其血脈也未可知。
感知到眾多歸來的弟子後。
左側的狻猊後代,微微睜開了一隻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朝眾人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眼中神光一閃而過,又很快地閉上了。
右側的那隻狻猊後代更絕,連眼睛都未睜開,身體近乎縮成了一團,和狗都差不了太多了。
劉莽能清楚地聽到其‘呼哧呼哧’的呼吸聲,可能已經進入到甜美的夢鄉。
而中央的大門,仿佛接收到了左側神獸狻猊後代的指令,光膜如同劉莽上輩子的玻璃門一般朝兩邊緩緩退去,給一眾弟子留出了進入的通道。
劉莽見了,就是一呆。
作為頂級宗門的山海宗,防禦的嚴密性,比他想象中差多了。
也許正是因為長久以來的安逸,以及銘刻在骨子裡的傲慢。讓這個頂級大宗門失去了警戒心,完全想不到有人敢孤身潛入進來搞破壞。
踏入u型門戶後,入眼就是極為優美的景色。
近處是一片鬱鬱青草地,樹木挺拔枝葉繁茂,鳥兒的清脆鳴叫聲,不遠處傳來的瀑布水流聲,以及那不斷傳入鼻中的芬芳清心氣息。
遠處是連綿起伏的山巒,仿佛隱藏在雲霧中,山巒下方是一隻巨大的天藍色湖泊,和碧藍的天空交相呼應,美不勝收。
天空中有體型龐大的靈獸飛過,有光彩耀人的飛行輦車,有禦劍飛行的修士乃至能看到其飛劍後麵拖著的各色虹光。讓人清楚地認識到,這裡的與眾不同。
和星河宗所在的福地不同,洞天乃是更高層次的環境,更接近於一個完整的世界。
“諸位回來後有何計劃?”進入宗門內部後,那個斬殺六仙門門主的王師兄問道。
“回洞府閉關,消化這次出行曆練的收獲。”有人回道。
“我要去經書閣,這次出門發現了我的一個薄弱之處,需要儘快彌補。”另一人道。
“暫時沒有計劃,王師兄有何高見?”劉莽化身的陸師兄,順著對方的口頭說道。
“不如去演法場看看,那裡可是宗門內難得的幾個有意思的地方。”王師兄笑道。
聽到他的話,眾人都來了精神,顯然王師兄的提議撓到了他們的癢處。
劉莽自無不可,跟著王師兄幾人,往所謂的演法場走去。
距離還有不少,就能清楚地聽到那裡傳來的喧鬨聲,沸沸揚揚。
“好!好樣的!”
“打死這個卑賤的武者!”
“他的眼睛太討厭了,用飛劍把他給戳瞎!”
劉莽越聽眼神越發冰寒,等來到現場後,心中的殺意更是直衝天靈蓋,差點沒忍住動手。
所謂的演法場,由是數十個用金屬欄杆圍成的石質凸台組成,每個都有丈許高,長寬各有三十多丈。
此時大部分凸台是空著的,隻有零星幾個凸台上有人在比試。
有一個凸台的圍觀者甚多,個個都在叫好,眼露興奮之色。
這個凸台上共有兩個人。
一人身穿黃色紋蟒道袍、係著白玉腰帶、戴著藍色道冠,標準的山海宗築基弟子著裝。
他大概二十多歲,臉頰瘦長,眼神陰沉,嘴角時而掛著戲謔的笑容。
此時正遙控著一把飛劍,化作一道紅色劍光,在整個凸台上飛來飛去,靈活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他的對麵,則是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雄壯男子,三十來歲的模樣,古銅色的肌膚,濃眉大眼,寸頭,左側臉頰上生有刀疤。
他此時身上滿是傷口和血洞,血液布滿了身軀,看著頗為慘烈。
最讓人心冷的是,他的雙腳之間掛著一副銀色鐐銬,移動時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可見鐐銬的重量之沉。
雄壯男子的實力應該不弱,即使雙腳被鐐銬鎖住,移動的速度依然很快,不弱於一般的四階武者。
但在迅如流星的飛劍襲擊下,就顯得相形見絀了。
儘管他左躲右閃,身體如虎豹一樣撲躍,但依然被飛劍劃出了一道道明顯的深深口子,甚至能看到裡麵白色的肉。
劉莽看得分明,山海宗禦使飛劍的築基弟子分明可以擊殺對方。
他沒有那麼做,分明是享受虐待對方的感覺,絕對是一個變態。
“喲喲,你這樣不行啊,猴年馬月才能傷到我,救出你的妹妹?”長臉山海宗弟子嘴角泛起嘲諷的笑意,一邊看向了凸台邊上的一處區域,那裡擺放了十來個籠子。
每個籠子裡都坐著一人,男女老少都有。
其中一個籠子中,則站著一個小女孩,七八歲,臉頰紅撲撲,渾身臟兮兮,此時正滿含淚水地看著那個在凸台上鏖戰的青年武者。
“哥哥,哥哥!”小女孩哭著喊道。
看到她哥哥為了她戰鬥地渾身是血,小女孩幼小的心靈如何能夠承受?
“小荷!”渾身傷痕累累的青年武者咬牙看向了長臉山海宗弟子,“你所說的,可算數!若是能傷到你,就放了我妹妹?”
“喲嗬,我錢浪會因為這點事騙你?”聽到青年武者的質疑,長臉修士有些不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