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
這個獄卒的死狀,讓項子真想到了之前在來的路上,他們所見到的那具無頭屍體。
雙方的死亡狀況完全一樣!
都是沒有了頭顱。
脖頸處切口平整,像是被利器斬首。
一個命魂階段的強者……
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亡,連命魂都無法幸免。
眾人在目睹這一幕後,心底全都升起了寒意。
尤其是隊伍裡麵的另一位命魂階段獄卒。
命魂強者最強大,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們的命魂。
這讓他們好比多了一條命。
即便肉身被滅,他們也都不會死亡。
然而如今在這種未知的危機下,就連命魂也都無法保住性命,隨著肉身一並死亡。
這對這位命魂獄卒所帶來的衝擊是極其龐大的。
自身最引以為傲的東西,竟如此不堪一擊。
“我……我剛才就走在他前麵,除了那陣風以外……我沒有感受到任何動靜,也沒有察覺到有任何力量波動。”
走在這個死掉的命魂獄卒前方的,是一個魂識階段的獄卒。
他此時也都被嚇到了。
麵色發白。
說話都帶著哆嗦和顫抖。
“莫非是剛才的那陣風?”
有人皺眉說道。
畢竟除了剛才那陣風以外,他們什麼都沒有感知察覺到。
自然那陣風的嫌疑最大。
然而項子真卻搖了搖頭。
那陣風不光隻是作用在這個死掉的命魂獄卒身上,同樣也從他們所有人身上掠過。
如果是這陣風形成的擊殺。
那這陣風肯定是一種具備強大殺傷的力量。
可他們並未從這陣風上,感覺到任何異常。
“不是風的問題。”
“這陣風……隻是一道掩飾。”
項子真沉聲說道。
“如果不是風的話,那就一定是地宮中的陣法了!”
另一個獄卒皺眉道。
覺得此地陣法同樣具備這種悄無聲息的擊殺手段。
“不是陣法。”
蕭世心中卻搖頭。
目前他的主身已經完成了一部分的陣紋解讀。
他由此意識到,早前石室牆壁上的陣紋,僅僅隻是地宮下陣法的一部分。
並非全部。
但他也明白了地宮中的這道陣法,並沒有這種直接殺人的能力。
尤其還是擊殺命魂階段的強者。
忽然間。
蕭世和項子真同時想到了什麼。
兩人同時抬頭。
目光直接就越過了眾人,看向了隊伍最前方。
這一看之下。
他們倆人的臉色瞬間一沉。
唰!
項子真身形一閃。
直接出現在了隊伍最前方。
眾人也都隨著項子真的移動,看了過來。
“那個囚犯老頭……不見了!!”
一眾獄卒心神狂震。
這同樣很不對勁!
儘管剛才他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這個死掉的命魂獄卒身上,但他們這裡最弱的,都是魂醒階段的武魂境,更有項子真這樣的強大武魔境。
但凡囚犯老者那裡向前走出半步,他們都能瞬間感知到。
更何況囚犯老者還帶著手銬和腳鐐,一身修為被封,體內也都存在著封印。
與普通人無異。
即使他趁機逃跑。
以他的能力,又能跑出多遠?
項子真麵色陰沉似水。
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那位命魂獄卒的死亡,顯然是有人為了將他引開,從而設下的圈套!
隻要他的目光離開了囚犯老者。
囚犯老者就能夠從地宮中脫逃。
“現在……怎麼辦?”
一眾獄卒紛紛看向項子真。
直到這一刻。
他們才意識到這處地宮,並非他們之前所想的那般安全。
相反。
這處地宮的危機,足以輕鬆擊殺他們任何一個人。
甚至會讓他們連自身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如今最棘手的。
則是那個囚犯老者脫逃了!
沒有了這個囚犯老者帶路,他們不知道接下來將會麵臨什麼。
在眾人的目光凝望下。
項子真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說道。
“走!”
“馬上離開這裡!”
其神情果斷。
沒有半分猶豫。
說著就開始帶領眾人往回走。
這個決定很是出乎蕭世意料。
畢竟他一直以為項子真帶他們來此,是讓他們來充當炮灰。
可從如今的情況來看。
自己的推測似乎有誤?
就在眾人即將跟隨項子真一起離開之際。
忽然在這些獄卒之中,其中一個魂醒階段的獄卒垂下了頭,嘴中發出低沉,蒼老,沙啞的怪笑聲。
“桀桀桀桀……”
“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好好玩一玩吧!”
其話語一出。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凝聚在了這個獄卒身上。
隻見這個獄卒抬起頭。
雙眼一片猩紅,臉上布滿猙獰與瘋狂。
不等眾人出手。
這個獄卒就已經抬起手,一拳砸向了自己的腦袋。
轟的一聲。
他的頭顱直接炸開。
濺射掉到地上的眼珠子,還轉動著,凝視著眾人,帶著一抹嘲弄。
“很快……”
“你們也會這樣。”
“享受死亡吧!桀桀桀桀……”
吧唧!
項子真一腳將地上的眼珠子連同屍體踩踏成齏粉。
更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身上彌散開來,將周邊的所有獄卒全部籠罩。
蕭世能夠感覺到這股籠罩自己身體的力量,在給自身形成庇護的同時,也在對自己進行檢查和掃描。
確認自己沒有遭到類似的附身。
直到檢查完以後。
這股力量便依附在了他們身上,確保他們不會遭受附身。
“趕緊走!”
項子真沉聲說道。
帶領眾人,沿著來時的道路往回走。
眾人神情全都透著凝重。
手中緊握兵器。
隨時做好了作戰的準備。
然而一路行進下。
卻是一片風平浪靜,期間沒有遇到一個敵人,也沒有出現任何危機。
隻是當他們前行了一陣後,他們竟然又重新回到了原點!
好像由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
陣陣寒意頓時從眾人的心中彌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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