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羽中學,校長室內。
“我家孩子跟我說了,能一直在欺負我家孩子啊!”一位看上去很不好相處的黃發婦人不滿得說。
一位穿著製服的少年乘機告狀,指著老師說:“尺穀老師不點彆人,就點我來回答問題。”
戴著黑框眼睛,一臉老實的尺穀老師勉強笑道:“不不,這位媽媽……其實沒有啊真的……”
婦人有些麵目猙獰地吼道:“他還是還跟我說啊,你在這麼重要的高考時期,還浪費了他很多的高考時間,在這升學學校裡,能就是想我的兒子不及格嗎!?”
麵對婦人的咄咄逼人,尺穀老師還想解釋:“不不,所有說我就是在普通的上課……”
婦人根本不給老師解釋的機會,指著對方吼道:“總之從現在起,不可以叫他回答問題,好了,我們現在鹹告辭了。”
尺穀老師和校長九十度鞠躬送這對母子離開。
校長無奈地對尺穀老師說:“尺穀老師不可以頂嘴的啊,有家長才有學校哦,做老師要有胸懷,退一步海闊天空。”
尺穀老師汗顏,“是的校長,真對不起……”
課堂上。
黑板上畫著化學公式,尺穀老師在講台上對下方的學生笑道:“到底能不能順利地生成花朵呢,好啦,大家一起去理科室做實驗吧。”
同學們每一個理會尺穀,都在課桌上忙著自己的事。
尺穀老師的笑容頓時僵硬,說:“那個……大家……一起去……”
“尺穀老師。”有一位女同學忽然舉手。
尺穀老師見有人回應自己,高興地說:“哦,鬆下啊,你想去理科室做實驗……”
女同學打斷道:“有什麼意義嗎?就算做了實驗成績也不會有所提高,就算不做也可以吧,我們在這裡多刷刷題,多整理錯題,反而會提高成績,這很合理吧。”
其他同學吩咐符合:
“說得好啊班長!”
“尺穀老師這樣也輕鬆點吧?”
“雙贏哦。”
“……”
尺穀臉上的陰沉一閃而過,臉上又堆起笑容,“這個意見很好,那我就把這個意見吃下去!”
……
校長室。
啪!
一張試卷被拍到茶幾上,黃發婦人一臉凶相地質問道:“我家孩子的成績怎麼會怎麼差!?老師你到底知不知道平時考試分有多重要?”
少年補充道:“我之前考試都有九十分的。”
尺穀老師低著頭,一言不發。
校長則在內心瘋狂吐槽:之前把尺穀老師罵得狗血淋頭,他哪裡還敢管你的孩子,現在孩子的成績一下降,又來了這裡找麻煩,不想老師管孩子的是你,又想孩子成績好的的又是你!
心裡這麼想,但他還是舉著手勸道:“好啦好啦,大家都不容易。”
婦人氣得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麵容扭曲地吼道:“這不可能的,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家孩子,明明已經這麼努力了……”見校長和老師給不了自己想要的解釋,婦人的臉頓時黑了,並非形容詞,而是真的黑了。
校長見婦人情況不對勁,說:“這位媽媽……”
話還沒說完,砰的一聲,校長被一記鐵拳重重地打在臉上,極度誇張地往裡凹陷,直到徹底被打爆。
婦人的模樣大變樣,耳朵和腦袋都成了袋鼠窄長的樣子,手袖被突然暴漲地肌肉撐破,露出黝黑青筋暴起的粗壯手臂。
【毒親!過乾涉壞人,媽媽袋鼠!】
過乾涉壞人咬牙切齒地說:“我的孩子是最棒的。”
尺穀老師沒有流露出半點情緒,哪怕校長死在他的身旁,他還是低著頭一句話不講。
少年一臉驚恐,他理解不了,他的母親怎麼變成了怪物,還一拳把校長地腦袋打得稀碎,這真的是他的母親嗎?
過乾涉壞人抓住少年的頭,拉開腹袋就將其往袋裡塞,說道:“好孩子!好孩子!快進來吧,我來保護你!”
少年害怕地說:“唔……不要……媽……”
他試著掙紮,但未成年的力氣在壞人麵前可以忽略不計。
噗嗤!噗嗤!
過乾涉壞人的頭顱和少年的天靈蓋,被倏地咬掉,過乾涉壞人的脖頸頓時噴湧而出大量的鮮血。
……
古新走進舞羽中學的教學樓,迎麵而來的是寬敞的玄關上,十二個換鞋櫃合在一起的六個隔斷。
換鞋間的另一頭,立著一隻小腿、倒著一隻小腿,從鞋子和隻剩半截的白褲襪來看,是位女學生的。
古新可以想象到,明明離出口近在咫尺,卻被身後追來的壞人一口要掉身軀。
古新清楚這裡舞羽中學會有壞人肆虐,但不清楚具體的日期,於是每天就是路過這裡一次,途徑舞羽中學校門口時,他通過舞羽中學內寂靜得可怕,作為學校,應該很吵才對,這麼安靜完全不符合常理,於是進中學裡看看,現在看來壞人的肆虐開始了。
隨著古新的深入,路上的屍骸越來越多,一條走廊上,遍地都是殘骸,隻剩半邊身子的女學生、隻剩半個頭顱的男學生、隻剩下半身、隻剩上半身……
仿佛他來的不是學校,而是剛剛打完小規模衝突的戰場似的。
得虧古新的心理素質強大,穿梭諸天至今,無論是見過的死人,還是殺過去的人都不計其數,他粗略地算了下,單他看見的就有兩百人衣裳被殺,但這對他來講隻是毛毛雨,但要是換作普通人,怕是會成一輩子的陰影,二十年後都會在夢裡突然夢到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