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舞羽市民為物件進行檢查,提議疑似有蛙型病原體的情況下,將其送到指定機構進行更精密的檢查……這就是人種隔離吧?是要無視我們的人權嗎,淵戶和先生?”契白鬥雙手合攏抵在下巴前,質問著圓桌對麵的議員。
議員解釋道:“契先生,你誤解了,是這樣的,我們所說的不是強製押送這類行為,與壞人相關聯的受害者在羽市內已經死亡超過五百人,這是個以儘快改善和約束事態為目的法案,我們要求在設施內生活二十天至數月的時間,如果對方是家庭收入的支柱,國家會提供該家庭相等金額的援助,說到底進入設施需要對方的同意,之後再進行檢查,以此尋找安全去除體內青蛙的方法。”
契白鬥對議員的話不為所動,說:“結果是可以保證絕對安全的去除青蛙嗎?”
議員說:“關於這點,不試下也不知道吧,你說這個也沒什麼用吧?”
“不,我們有這個。”契白鬥拿出一顆黑色的圓球,“所有可以在抑製壞人化的風險的同時進行活動……”
“抑製球?”
“不,這是‘抑製球g’,我找了很多醫藥公司,現在還在開發中的試用品,但是這個和抑製球有著幾乎相同的壞人化抑製效果,隻要有這個就沒有隔離和人體實驗的必要,就有可以創造出人與人互相理解控製欲望的世界,誰是和平且正義的有良心的人,肯定能夠理解。”
……
舞羽市政府門口,聚滿hhh的支持者以及法案的反對者,高舉著示威牌、拉著橫幅。
附近派出所的警察都被調來維持秩序,這裡麵就包括蛇崎在內。
這時,蛇崎注意到有一輛房車駛來,車頂站著契白鬥、今鹿、有子織人、喜多太朗、九條由麻等人。
隨著契白鬥他們的出現,現場的氣氛頓時躁動起來。
“hhh來了!”
“契先生好帥啊,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持你!”
“今鹿醬看這裡!”
“……”
民眾對hhh的狂熱,讓蛇崎感覺不太妙。
……
“這裡是舞羽市政府門前的直播現場,現在的情況……反對委員會番議的抗議活動進一步激化,在這裡不止聚集了事件中心的舞羽市民,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示威參與者,共有約超過三萬人在此聚集,顯示了國民的參與感進一步提高!”
一位男記者正對著攝像機鏡頭播報,在他的身後,是人山人海的示威者。
契白鬥踩著房車車頂的護欄,對著話筒說:“在這裡聚集的各位,都是正確的,將舞羽市的現狀,和作為人類的尊嚴以及正義,發送到全日本,甚至是全世界的時候,已經到了!”
“政治家們,已經不能無視我們的聲音,為了和平的國民的聲音,推動國家改變的瞬間已經近在眼前,不過是舉手之間!”
蛇崎對契白鬥慷慨激昂的演講並沒有半點感覺,甚至對狂熱的人群感到惡心。
蛇崎忽然注意到有倒身影很眼熟,那人跟他一樣穿著警察的製服,或許曾一起共事過也說不定,他仔細的辨認者,但對方的臉被大簷帽的陰影遮住大半,根本看不清楚。
這時,那位警察摘下警帽,露出自己的臉,對蛇崎笑道:“呦,蛇崎,很久不見呢,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一定很寂寞吧,放心,我這次又想到了新的樂子陪你玩。”
蛇崎後背發涼,顫聲道:“散春,你來這裡做什麼?”
散春咧嘴笑道:“我過來做警察兼職的……哈哈,當然是騙你的,我可不是打工的,這身衣服隻是偽裝而已,偽裝。”
散春指了下示威的人群,說:“蛇崎,你覺覺得他們有意思嗎?”
“不是有沒有意思的問題吧,對這些人來說是關係到死活的問題啊,這麼熱情是理所當然的吧……”蛇崎說。
散春將警帽隨手扔到地上,說:“不想死,想要感到安心,不想受傷,所以想要彆人衝在前麵,從安全區主張自己的幸福就是所謂的和平信徒,以這些人為先進行扇動,自己裝作英雄的企圖,太溫和了,讓我想給他懟一家夥!”
蛇崎抽出左輪手槍對準散春,對對講機說:“有一個假扮成警官的人群混進來了,請求支援。”
蛇崎雖然不清楚散春這家夥要搞什麼,但直覺告訴他,接下來會發生很危險的事。
散春的左臂被樹藤包裹,手中緊握著什麼,他說:“蛇崎,你最近變無聊了哦,竟然談起了戀愛,我很想知道,要是把她殺了,你會被逼到什麼程度。”
蛇崎臉色陰沉下來,寒聲道:“散春,你他媽的!”
“喂!乾什麼的!?”
“把手舉起來!把手舉起來!”
“你的手裡握著什麼?快把手張開!快!”
其他警察維持秩序的警察也趕了過來,紛紛舉槍對準散春。
附近的示威者,被警察的喝聲吸引著看了過來。
“你們真的要看我手裡的是什麼嗎?好吧,就讓你們看吧,說實在的,你們會後悔的。”
散春張開手掌,裡麵是個玻璃瓶,玻璃瓶裡裝著一隻喪病蛙,他看著手中的喪病蛙說:“我一直沒舍得吃呢,就是為了這一天。”
蛇崎注意到天空上,一隻老鷹尖銳的爪子拎著一個巨大的樹藤袋朝這邊飛來,袋裡則是大量的喪病蛙,這是老鷹是散春的搭檔奈樂。
蛇崎瞳孔一縮,說道:“散春,難道你要……”
奈樂飛到示威者最為密集處時,鷹爪一鬆,樹藤頓時散了開來,無法估計的喪病蛙跟雨點似的往下墜去。
喪病蛙們要麼落到地上,要麼落到示威者的體內,但都不約而同地鑽進這些抗議者的體內,將其寄生。
古新從天而降,落在房車的車頂上。
契白鬥對古新的到來感到驚訝,在他的印象中,古新恨低調,不然也不會讓自己將其的存在隱瞞,現在卻肯暴露在大眾的視線下,簡直不可思議。
契白鬥看著古新笑道:“古新先生,你是來支持我的嗎?”
古新搖了搖頭,說:“不,我才不乾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我是過來殺怪人的。”
契白鬥眉頭一皺,說:“我可沒檢測到這裡有壞人啊,不過你既然來了,要不要我向支持者們介紹一下你。”
古新隨後說了一句,契白鬥難以理解的話:“你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什麼……”
契白鬥的話還未說完,一位戴著無框眼鏡的男子,突然停下對契白鬥支持的話語,臉部被密密麻麻的暴起的血管以及眼球占據,他倏地將身上t恤撕開,他渾身都長滿一顆顆的眼球。
不止是眼鏡男,示威者中壞人化不斷,這些壞人,對無辜者無差彆的襲擊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