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傳說中的太祖和懿文太子相處都還要來得灑脫啊!
真·父子情深。
朱祁鈺放下兒子,拉著走向太廟,“接下來交給老子了,畢竟這事現在咱們占理,可到了後世,鬼知道會不會被曲解了。”
朱見濟搖頭,“不,我要親自太廟祭祖!”
殺堡宗這麼快意的事情,將是人生一大成就,必須親自享受這分快感。
又問道:“魏南風來了麼?”
朱祁鈺嗯了聲。
朱見濟道:“讓他跟在我身邊,隨時記錄。”
朱祁鈺對身邊的興安道:“去召魏南風。”
有點奇怪。
好像兒子特彆青睞魏南風這個鐵坨坨。
兩父子在太廟門口站定,朱見濟看著不遠處的馬車,不解,“老朱你去看過沒,堡宗什麼狀況,他還不願意下車?”
朱祁鈺嗯了聲,“換你你也不下車啊。”
下來就是死。
朱見濟喲謔一聲,耍無賴有用麼,真不下來,讓金瓜護衛上前拖下來,有辱斯文不說,一點體麵也沒了。
得找個合適的人去把堡宗“請”下來。
首先,這個人得是讀書人。
需要口才。
其次,這個人得有武力,萬一堡宗情緒失控,可以控製住他,免得辱沒了皇家臉麵。
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無語了。
尼瑪,景泰朝真是沒人,連個儒將都找不出來。
不料在身邊記錄了父子對話的史官魏南風忽然出聲道:“殿下,微臣可以去請上皇移駕,微臣雖是讀書人,但叔父是個鏢師,小時候跟著他學了些把式。”
朱祁鈺斜乜一眼魏南風,鐵坨坨,朕讓你說話了麼。
他是一百萬個不爽魏南風。
朱見濟眼睛一亮,踮起腳拍了拍魏南風的肩頭,“你知道孤的心思吧?”
魏南風笑而不語。
看得出來,這位史官從心裡感到高興。
估摸著今夜回去要大醉一場。
朱見濟揮手,“去罷。”
魏南風來到車馬前,輕聲說道:“陛下,僭越了。”
登車。
掀開簾子,沒有對堡宗說話,而是看向錢皇後,“娘娘賢德,當知車已至山前,前路並無柳暗花明,太子殿下敢作敢為,行事無忌,娘娘和陛下與其僵坐輦駕,不如為陛下保留最後一份顏麵。”
說完退下馬車。
回到朱見濟身前,笑道:“殿下,成了。”
朱見濟一臉懵,“這就成了?”
魏南風笑道:“能請上皇主動下車的,不是微臣,隻有錢皇後,錢皇後是個明事理的人,也知輕重,她會為了上皇最後的顏麵,勸說上皇下車。”
朱見濟唔了聲,“等等吧。”
朱祁鈺在旁邊咳嗽一聲,“鐵坨坨,你彆給朕說大話啊,等下若是皇兄執意不下車,你就是欺君,欺君的後果你知道的,朕得砍了你腦袋!”
魏南風依然笑而不語。
砍我腦袋?
那你就不是仁厚的景泰帝了。
朱見濟也翻了個白眼。
老朱你不是那個料,就彆裝什麼狠人了,搞得老子這個當兒子的都覺得沒麵子,再說,魏南風這性情,是嚇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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