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
旋即於謙笑了笑,早些年朱祁鎮在台灣的時候,他麾下的文官武將,最強的謝晚和範彪,是陛下給他安排的,後來去了交趾,依然滿堂都是陛下的棋子,比如韓水平、薛猛、趙泰、張成璐、孔弘緒等人,如今在日本,麾下的誠國公這等中流砥柱的人物,竟然還是陛下安排的棋子。
朱祁鎮基本上就是陛下的提線傀儡。
他出逃的餘生,完全就是陛下的籠中之鳥,真是可悲可歎又可憐。
落座之後,朱見濟笑道:“兩位隨意,今日夜宴,大家儘興即可,不需要喝得酩酊大醉,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尤其於少保年事已高,喝點養生酒最好。”
於謙和林釗領旨。
朱見濟緩緩端起杯子,淺抿了一口,對於謙道:“於少保,這位誠國公,如你所想,就是日本偽順朝的誠國公林釗,也是朕一直安排的內應,誠國公,你把日本偽順朝的情況具體給於少保說說。”
於謙聽後,感歎萬分。
有一說一,如果不是廣安帝陛下太妖孽了,就憑朱祁鎮打下台灣、交趾、日本的功績,已經彌補了他曾經犯下錯誤的部分了。
如果不看土木堡之變,就朱祁鎮這些戰績……猶在仁宣二帝之上。
搞不好可以和太宗比較比較了。
可惜……
一個土木堡之變帶來的影響,讓朱祁鎮如今做什麼,都無法挽救他帝王生涯的名聲,何況他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廣安帝陛下安排,被寫進史書的話,也是以一個“冒牌貨朱祁鎮”的名義。
朱見濟問道:“於少保,日本那邊的狀況就是這樣了,目前咱們是有實力去剿滅大順朝的,畢竟堡宗再無能再菜,那也曾是我朱家天子,豈能容忍宵小之輩一直冒用他的名聲,但朕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押後一年或者兩年。”
於謙不解,“為何要押後一兩年?”
朱見濟道:“想先把朝鮮變成我大明的承宣布政使司,如此以來,我大明進擊日本,又要方便得多,當然,這不是最真實的原因,朕之所以押後一兩年,是想讓大順朝在日本敗儘人心。”
於謙依然疑惑,“可這樣的話,日本百姓就要死傷無數,當年交趾隻是一個月,就被大順朝殺了數十萬,日本這一兩年,怕是要死更多無辜的百姓。”
朱見濟哈哈大笑一聲,“於少保,日本百姓無辜麼?”
於謙愣住。
他從陛下的話中聽出了比山高比海深的恨意。
很是不懂。
日本不就是有點倭寇擾邊麼,怎麼陛下對日本的恨意如此之深,看陛下說這話的意思,似乎巴不得日本百姓被殺個精光,徹底從世界消失一樣。
朱見濟道:“日本一直覬覦我中國神州,以前是,現在也是,未來還是如此,而經過幾百年的洗禮,也許在數百年後,若是我中國沉淪了,日本這個狼子野心之輩,必定會對我中國落井下石,未來的日本若是對我中國倒行逆施,那麼現在的日本百姓的影響,就是一條草蛇灰線,所以雪崩了,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所以朕要把這一切扼殺在搖籃中,為了中國,為了後人,朕要徹底讓日本永鎮於深淵地獄中,不得有任何重新崛起的機會!”
中南半島是大明的後花園,那麼日本就該是大明的獵場、實驗室。
於謙沉默了。
他因為不知道未來的日本有多變態,所以就不理解現在的廣安帝陛下有多殘酷,但於謙知道一點,廣安帝陛下絕對不是個暴君。
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而於謙雖然一生輝煌,但他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聽廣安帝陛下的絕對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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